话说那乐全的父亲,在乐全还尚年幼之时,便与当时身为木匠的刘子善相识,二人是未出三福的表兄弟。
本来,二人上一辈,也没什么大的来往。乐全父亲是猎人,刘子善虽不擅长上山打猎,但是手巧帮乐全父亲做过几把打猎用的土枪。他这个人嘴也馋的很,对烤制野味情有独钟,知道他表叔家的哥哥擅长打猎,便总去找乐全父亲玩。一来二去,二人就熟悉了。刘子善,有时候也会跟着乐全父亲结伴外出狩猎。
在一个寒风凛冽,寒冬腊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的天儿,乐全的父亲想着这会儿是上山打猎的好时机。
于是约上了刘子善一同前往鹰嘴山。刘子善那会也是游手好闲,得空得很,听闻此事,亦是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说干就干,两人开始精心筹备此次狩猎之行所需的各种家什物件儿。自制的土猎枪,锋利无比的猎刀、坚韧结实的弓箭、以及足以抵御严寒的厚重衣物,还有训练的猎狗等等,不一而足。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迎着寒冬腊月呼啸的北风,去了鹰嘴山。
北方的冬季简直就是冷酷无情、严苛至极!凛冽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冰刃,无情地切割着人们露在外面已经冻红的脸颊。
而那山上的积雪,则堆积得很是厚实,远远望去,就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床巨大且厚重的白色棉被,将一切都深深地掩埋在了其下。
如果没有那些经验丰富的猎手充当向导并给予引领指示,那么任何贸然闯入刚下过雪的山在的人,哪怕只是稍稍出现一点差错或疏忽,都极有可能会深陷于重重危机当中,面临各种无法预测的危险与不幸。
不过乐全的父亲自小就跟着父亲打猎,经验丰富,对于这片山林的每一处地形和地貌特征,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如同刻在脑海中的地图一般明了。
正是凭借着如此这般长年累月所积攒下来的大量宝贵经验,刘子善跟着他才能够在这艰难险阻的环境里,保持着高度警惕,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走了一段,已经进了山里十几里,经过一番寻觅,乐全父找到了一个极为合适的地方,并在此处搭建起了营地,与刘子善两人商议了一下后,决定蹲守那些等傻狍子群。
毕竟傻狍子这种像小鹿一样的动物,相对来说比较好打,而且危险性也不是特别高。要知道,想要成功捕获这些傻狍子,还非得选择那种有着厚厚积雪覆盖的天气不可。
当地叫这种动物傻袍子,就是因为它们傻的可爱,因为每当傻狍子遭遇猎人时,它们往往不会像其他动物那样迅速逃窜,而是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许多傻狍子竟然会直接将头深深地埋进雪中,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猎人的追捕似的,只等猎人前来将其擒获。
这当,正是寒冷彻骨,两人先找了点树枝干柴,回到帐篷里点火取暖。外面已经是白鸦鸦一片。
“看来,今晚儿有可能还要下雪。”乐全父看了看外面。
刘子善看看外面天,心想:“嗨!刚出来时,还天气好得很,怎么上了山了,天气又挂阴了。这要是下大的话,我们在这山里还不太安全了嘞。我出来就是图个好玩,可不想遇到啥危险。”
“哥,那咋办,要不,咱回,改天天儿好再来?”刘子善问。
再看看,现在外面还在下雪,视线不好,怕碰上出来觅食的野猪,太危险。凭经验乐全父亲更想在帐篷里等等。按他往常的经验,应该不会下大雪了。等这零星的雪停了,该打猎打猎,怎么着也得带点猎物回家吧。
二人在帐篷里烤了一会儿火。再到了下午了,乐全父亲带上家伙事儿,带上猎犬,和刘子善一前一后的在周围寻猎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