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港岛第一豪门
华国港岛某条街道旁的一家售卖家电的商场橱窗内,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暴雨预警通告。
屏幕上,主播身着正装,表情严肃,语速急促地说:
“各位观众,紧急通告!”
“今天是1995年8月8日,港岛电视台为您带来的紧急暴雨通告。”
“我是您的主播林可。”
“此刻,我们必须紧急通知大家,一场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雨即将席卷港岛。”
“一股强大的热带气旋正在迅速逼近本港,预计在未来几个小时内将带来前所未有的强降雨……”
听到这样的通知,原本在商场橱窗前驻足观看的行人纷纷散去,脸上写满了焦急,而路上的车流速度也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啪嚓!”
“轰!”
怒雷狂啸,天空中的乌云汇聚成了一个漏斗的形状,预示着滂沱大雨即将倾盆。
在港岛最为高端的私立医院——养和医院的一间诊疗室内,养和医院名望最高的妇产科医生田忠正坐在办公桌后的靠椅上。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铃声急促且刺耳。
他看了一眼电话,随即接起。
“喂!请讲!”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沙哑而怪异的男声,声音冷若冰霜:
“你的儿子在我手上,如果你想他没事,最好照我说的做。”
“如果报警的话,一切后果你自已承担!”
田忠医生听完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有极大的麻烦找上自已了。
但他还是努力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心里想着:
“说不定,这个人在恶作剧,又或者是吓唬自已也不一定。”
“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乱了方寸。”
然而,事实给了田忠医生致命的一击。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熟悉的、儿子稚嫩的声音:
“爸爸……爸爸……救救我!”
就这样,田忠医生被那个打神秘电话的人牢牢操控,沦为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在养和医院妇产科的大门口,站着华国武术界巅峰的男人——121岁高龄却仍能“耕地”的劳模郭海皇。
此时双手负在背后,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即将被惊天暴雨洗礼的漆黑大地。
郭海皇轻轻地把自已的金丝墨镜往上一推,那满是皱纹的脸渐渐绽放成一朵盛开的菊花。
“老大春城出生的时候,正值春暖花开,一片盎然;”
“而这老二出生的时候,居然是一片漆黑,暴雨将至。”他喃喃自语。
“有了,那他的名字就叫郭雨豪吧!”他忽然眼前一亮,兴奋地说。
“如果是女孩的话,那就叫郭雨婷好了!”他又补充一句。
郭海皇这么一说,身后那些身穿黑西装、脸上带着墨镜的保镖们纷纷鼓起了掌。
“老爷真是不得了啊,为二少爷取得名字好听的不得了,别人一听就知道老爷是文化人。”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西装男开始拍马屁。
这个拍马屁的人正是郭家的管家——猛彪。
“沙沙沙……”
大雨如注,倾泻而下,强劲的水流席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冲刷着积存的污秽与尘埃。
然而,尽管自然界的雨水有着无尽的威力,能够洗涤大地的污垢,但人类内心的复杂与阴暗,却非这般的冲刷所能净化。
别看郭海皇此时春风得意,实际上,这会儿他刚出生的二儿子已经在产室里被田忠医生狸猫换太子,换成了一个不知来路的野种。
就这样,郭海皇满面春风地把二老婆——孙氏和二儿子郭雨豪接回了自已的大别墅。
当然,他的大儿子郭春城和大老婆也住在那里。
此时郭海皇享受着天伦之乐与齐人之福,尽管他的老婆远不止这两个。
由于海皇年事已高,那些“陈年”的老婆早就去世了。
据说他最早的老婆小翠早在80年前就已经离世。
后来,郭海皇醉心于武学,并没有找老婆和生孩子,那些搬走的子孙也就慢慢疏远了,时间一长基本上也就断了往来。
俗话说得好,没有任何感情经得起时间的冲刷。
一座坟到了第四代,也就成了孤坟。
所以,海皇身边还真的只有这么两个孩子了。
三天后,公海上微风如诗,轻轻拂过海面,带起丝丝波澜。
一条大型渔船上,正在发生离奇的一幕。
渔船之上既没有鱼也没有渔民,却站立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佩戴墨镜的男人。
甲板上还放置着一大一小两个麻袋,麻袋在蠕动,显然里面装着活物。
“呜呜……”
“啊……”
“救命……”
一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狠狠地踢了其中一个麻袋一脚。
“砰!”
“别怪我们心狠,我们也只是拿钱替人消灾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去怪猛彪吧!”
“田忠医生,你们父子俩,就安心地上路!”
“我待会儿会给你烧纸钱下去的,放心好了。”
领头的黑西装男子一挥手,随后四名西装男子走上前来,将两个麻袋抬起,准备将它们抛入公海。
“哗啦啦……”
这时,麻袋里渗出了一些液体,滴落在甲板上。
很显然,这是麻袋里被捆绑的人因恐惧而失禁了。
“真他妈的晦气,弄得一身尿骚味!”
“扔下去!”
“快点扔下去,臭死了!”
“噗通!噗通!!”
四名黑西装男子将两个麻袋扔进了公海,麻袋落水后迅速下沉,说明麻袋里面装了用于沉底的石子。
这时,领头的黑西装男子摸出一把冥币,点燃后撒向大海。
“冤有头债有主,化成冤鬼去找猛彪报仇吧,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接着,领头的黑西装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只大哥大,然后拨通了电话:
“猛彪,你交代的事情全部办妥了,那200万打进我账户了吗?”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猛彪的声音:
“放心好了,洛哥,200万立刻到账,合作愉快,呵呵呵!!!”
这个被称为洛哥的黑西装男子挂断电话后,望着远方。
“不知道这种烂事做多了会不会遭报应?”
“不行,明天得去大佛寺拜拜,再找大师求一条护身符才行!”
与此同时,在港岛深水湾的第一豪宅——郭府内,婴儿房中传出了一连串古怪的声音:
“嘿嘿嘿!!!”
“咕叽咕叽咕叽……”
“我是老猪八戒!”
“哇!”
紧接着,一个娇滴滴女人的声音响起:“老爷,别闹了,雨豪还小,经不起逗弄,他该睡觉了。”
而在婴儿房门外,郭海皇的另一位老婆,也就是大儿子郭春城的母亲,正躲在那里。
她的心中暗自嘀咕着,脸上逐渐露出歹毒的笑容。
“老爷啊老爷,”她低声自语,“就先让您高兴几天吧。”
“但郭家的一切,终究都是我儿子春城的,谁也别想抢走!”
“过几天,我就让这件事爆雷,让这个小贱种和这个贱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上,郭海皇的大儿子郭春城并非郭海皇的亲生骨肉,而是郭海皇的大老婆刘氏与管家猛彪私通的产物。
郭海皇已年届121岁高龄,他的那方面能力自然大不如前。
因此,这顶无形的“绿帽”他其实已经戴了许久,只是他自已浑然不知。
由于他平日里总是戴着帽子,接下来得日子或许换个绿色的戴戴,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郭海皇与小老婆孙氏所生的第二个儿子郭雨豪,却是他货真价实的亲生子。
这一点,上天还是对他这个老头有所眷顾的。
但好景不长,如今连这个亲生子郭雨豪也已被猛彪暗中调包。
他指使田忠医生将郭雨豪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并随后将田忠医生及其儿子灭口。
至此,除了刘氏和猛彪之外,再无第三者知晓这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只要他们二人守口如瓶,这个秘密便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此刻,港岛九龙潭的一家宾馆内,郭府的管家猛彪正与郭海皇的大老婆刘氏缠绵悱恻。
“呼哧呼哧……”
刘氏喘息着:
“彪哥,人家实在招架不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过几天我再好好陪你。”
猛彪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好,都听宝贝的。”
刘氏在猛彪那略显油腻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嗲声嗲气地问道:
“彪哥,那个贱人的儿子已经处理掉了吗?”
“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只有彻底铲除掉那个小贱种,我才能安心。”
猛彪一把搂住刘氏的腰肢,在她那丰腴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吧唧~”
然后变成一副舔狗的嘴脸说道:
“宝贝,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医生父子,还有那个小贱种,都已经被我扔到公海里喂鱼了。”
“现在这就是一起无头公案,死无对证,就算包青天再世,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氏听完,心中大喜,笑得上下两张嘴都合不拢。
此时,刘氏披上一件外衣,缓缓从床上站起,踱步至吧台前,优雅地倒了两杯红酒。
“来,彪哥,为我们的计划圆满成功干杯!”
“总有一天,那老家伙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们。”
她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猛彪接过刘氏递来的红酒,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事实上,猛彪并未如他所言将郭海皇的二儿子郭雨豪丢进公海喂鱼。
相反,他狡猾地将孩子遗弃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旁,然后悄然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不久,一对善良的中年夫妇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孩子,他们心生怜悯,毫不犹豫地抱走了郭雨豪,给予他新的温暖与希望。
在整个过程中,猛彪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待那对中年夫妇离去后,他还尾随其后,暗中记下了他们的住址。
这一举动,实则是猛彪为了欺骗刘氏而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也是为了给自已留一条后路,正如他深知不能把所有的苹果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样。
“万一计划败露,那么我和刘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猛彪心中暗想。
“但只要我手中有郭雨豪这张底牌,即使事情败露,我也能在郭海皇面前保持一定的话语权。”
“只要郭海皇不知道郭雨豪的下落,那么我就有活下去的价值。”
“还有一点,只要掌握住郭雨豪的下落,自已就能在关键时刻拥有与刘氏谈判的筹码,确保自已在郭府的地位不受动摇。”
因此,猛彪选择了这样一个既隐蔽又安全的处理方式,既摆脱了这个“累赘”,又为自已留下了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猛彪看着刘氏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他说道:
“现在郭府完全是在为我们两个养孩子,只要老家伙一咽气,那么郭府的一切都将被我们一家三口所霸占!”
“来!”猛彪举起酒杯,与刘氏相碰。
刘氏看着猛彪,同样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她说道:
“来!我们喝交杯酒!为我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干杯!”
两人相视一笑,喝下交杯酒,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咕嘟咕嘟……”
两人喝完酒之后,身体紧紧相贴,似要将对方融入自已的身体里,浓情蜜意,恩爱无比。
“滴答,滴答,滴答……”
房间内墙壁上的挂钟秒针声却突然在猛彪的耳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越走越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当他转头看向刘氏那张白皙且妖魅的脸庞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猛彪就感觉自已喉咙里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流,紧接着,“哇!”的一声,他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已的腹部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剧痛难忍。
刘氏见状,迅速从猛彪的怀里挣脱出来,站在远处,面带冷笑地看着他。
猛彪痛苦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刘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要给我下毒?”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刘氏那张原本白皙娇媚的脸此刻已渐渐扭曲愈发恶毒起来。
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多个香炉多个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她嘲讽地说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
“你连老家伙都不如,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反正你已经帮我除掉了那个小贱种,现在失去了利用价值。”刘氏继续说道。
“等过几天,我就把家里那个假冒的小贱种的头发和老家伙的头发拿去做DNA比对,再拿给老家伙看。”
“到时候,那个贱人和假冒的小贱种都将被扫地出门,而我也将母凭子贵。”
“至于老家伙能活多久,那就不重要了。”
“反正我的儿子已经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刘氏的笑声更加得意和猖狂。
猛彪听着刘氏的话,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他没想到自已竟然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所背叛和毒害。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恶毒和无情。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尽量让自已死得不太难看。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刘氏预料的一模一样,所有情节都按照这个毒妇的剧本在上演。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郭海皇的小老婆——孙氏和那个冒牌郭雨豪被扫地出门,他们的最终下场根本无人敢问及。
试问整个华国,又有谁敢去触郭海皇霉头,去揭他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