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丁生见状也是为出口气,本就没打算把事情弄得多大。何况为这么个局真要上了官府衙门也没法收场了。看着曹秀才将郭康赶出了家门,也就不作声,作罢了。
郭秀怎么为弟弟求情,曹秀才都拒绝了,告知他,郭康本与他不是同路,不是读圣贤书的料。让他带回家去,让其父亲好生教养,在别的道上寻寻出路去吧。
郭秀见已经无法挽回,便只得拿起弟弟的行当往家走。
正好王丁生也出了曹家,走近前去对着郭秀,郭康挑衅道:“那日你俩喂我马儿巴豆,致我头磕的头破血流,今天就是对你俩的小惩!以后,见到大爷我,你们当可绕道走!”
郭康见状知道自已是被陷害了,气得蹦起要与其打架,郭秀忙用力拉住其弟:“康儿,不可!我们回家!”连拉带拽的把郭康领回了家。
王丁生好不得意的也坐车回家了。
回到家中,郭有田虽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也无法积压心中的怒火,把郭康好一顿的揍。拿手凑了不解气,又拿起家里的藤条抽。
郭氏和郭秀一家兄弟姐妹,在一旁一边拉着,一边为郭康求情。郭有田见状喊道:“今个谁也不许拉!看我不狠狠教训这个到处给我惹是生非的逆儿。”
郭有田又打了一会,也打累了,打得口干舌燥。郭氏忙奉一杯茶,消消他的火气。
郭有田停了下来,打在儿身伤在已心,看着满身是伤的郭康,郭父也不忍再打下去,只恨其让他操心不断,无法扶上他所谓的正途。
“你今个,去跪于祖宗牌位前反省去吧!”郭有田对郭康说道。
郭康,被打的浑身伤痛,还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顶撞,流着泪喊道:“我没错,为什么要反省!有钱有势就能欺负人吗?”
郭有田见这儿子不上道,拿起藤条又要打,郭氏赶忙上前制止,郭秀也连忙跪下为弟弟求情道:“父亲,这事儿全因我而起,康儿是因为我被欺辱才为我打抱不平,想为我出气。要说错,儿子也有错,本就知道康儿的性子,未做及时的提醒制止,才导致被那王丁生设计陷害啊。”
“康儿还小,您再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他,以后我该有何脸面立于人世。这事儿我也有错,我与弟弟一起去跪祠堂给祖宗认错。”郭秀恳求父亲。
郭有田见状,扔掉手中的藤条,随他们去了。
晚上兄弟俩一起跪于祖宗牌位前。过了一会,郭氏提着药,带着盖铺偷偷的来给郭康那被父亲打的到处是血檩子的后背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又是心疼的哭,说康儿太倔强,明知道郭有田在气头上,就不该火上浇油的顶撞。
郭康还为自已所受的惩罚觉得委屈。
郭秀看着,唉声叹气:“弟,父亲好不容易把你也送进了招贤堂读学,你是真不懂他的一片苦心。刚刚几日,你便又惹出这些是非,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郭康回道:“哥,我本来就不喜欢天天坐在那读书。再说,看那王丁生仗着自已家姐夫就欺负别人的样,我就想和他过不去!”
郭秀责备:“那又怎样?父亲和先生都交待过我们,王丁生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你非要去惹。”
“哼!一提起那个曹俊义我就更来气,他明知道我被王丁生设计,也不为我说话。也是个怕事儿的缩头乌龟!”
郭秀厉声道:“不许你这样说曹先生!今个要不是他把你赶出来,那王丁生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我有可能遭受牢狱之灾也说不定。”
郭康不再作答。
虽然年春,但是夜晚也着实是凉冷,郭氏又怕冻着哥俩,偷偷来为他俩送来了盖铺。
两个人跪累了,便一人一个盖铺睡在了祠堂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