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义和罗玉一起上门拜访。
“陈兄,我和罗兄打算回弋阳。你是如何打算的?”
“那还用说么?自然跟你们一块回去。什么时候走?”
罗玉道:“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
陈三平道:“可以,今天我也收拾下。”
俩人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陈三平还有些事。望海楼已经有了地方,也有了人。等着稍微装饰一下,安排两个成熟的厨子就可以重新开业。碧源重新跟店里的伙计包括掌柜都签了契约。比起以前月俸只多不少。
另外一事,就是开药铺的事。开铺子需要有坐堂大夫,这种人不好找。也急不来,陈三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家里东西没什么好收拾的,陈三平趁着最后一天,在街上买了一些礼物带给家人。
第二天,天刚亮,平雁驾着马车便来到了陈三平家门口。
三人结伴同行。陈三平的马车里放了不少礼物,坐着不舒服,陈三平便钻进了郑义的马车,和郑义罗玉一起。
去时忐忑不安,归来时豪情万丈。
大河村如今不一样了,山上工坊已经建造完毕。工坊划分了好几个区域。
如今第一区域内,王晨将酿酒设备安排在这,除了蒸馏工艺,剩下的都在这。酿造工人都是大河村的村民。
做生意都需要防止核心秘密泄露。为此,工坊有个核心区域。
从第一区域酿造好的酒,会由核心区域的工人拉到核心区域加工。蒸馏加工完毕才是正常出售的仙人醉。而这批工人都是从牙行买来签了死契的。
王晨挑选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有家人。他们的家人也在工坊普通区域做工。为了他们的住宿问题,王晨特意让人在工坊边缘建造了一排排的砖瓦房。
如今工坊生产三种产品。第一区域酿酒,第二区域制糖,第三区域是王晨自已整的洗化用品生产线。
利用现代知识制造的香皂,香水,成本实在太低了。
村里如今有六十多人在陈家工坊做工,工钱比县城只高不低。大河村很多人尝到了甜头,陈家有活都愿意跟着干。
陈三平带来的红薯,王晨已经全部给种下了。本来她想买地自已种,但是没人卖。最后她雇人租种。给人钱,让人家种红薯。这也省了她不少事。
只是,天不遂人愿。今年天气并不好。
从六月份开始,到如今八月底,弋阳县居然一滴雨水都没有下。
陈三平是踩着八月的尾巴回来的。报喜的人先一步到了大河村,陈家为此在大河村大摆筵席。陈家在大河村那是大姓,整个村子姓陈的全都沾亲带故。
陈老子干脆大手一挥,宴请全村,大家一块喜庆一番。
陈家好不容易出了个举人,同族与有荣焉。整个大河村人的腰杆都硬气不少。
吃席的桌子从祠堂开始沿着村里主道摆。实在摆不开,便改为流水席。
流水席开到第二天,陈三平才回到大河村。还没回家喝口茶便被拉到流水席上陪客。
“三平你可真厉害,居然成了举人老爷了。以后见到你是不是得磕头啊?”
“哎呦,李叔,你可别这么说。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那不对呀,如果没变化,怎么都想当举人老爷呢!”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解释道:“李叔,成了举人就可以做官了。如果县衙缺了人,三平就可以补上。”
老李忙道:“那就是官老爷了。了不得!”
陈三平笑道:“只是有机会。咱们县里举人可有不少呢。咱们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都是一个村的,陈三平跟大家说说笑笑聊上一会便回家,也不打紧。
陈三平回到家,陈若画就挂在了陈三平身上。惹得王晨很不愉快。
陈曦陈昊都已经会走路了,跟在王晨身后晃晃悠悠跟企鹅似的很可爱。只是,陈三平对这俩孩子关注太少。
虽然,读书考试很重要,王晨也理解他带孩子时间少。但是,陈三平对儿子的关注时间比丫头少了太多。为人父母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陈三平感受到杀气,赶紧放下陈若画,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抱起来。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们,叫爹爹!”
两个儿子一人一边,在陈三平脸上亲了一下。“爹爹!”
陈三平感觉老父亲的心都快化了。媳妇教的太好了。
“若画,带弟弟们出去玩吧,娘有事跟爹爹说。”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王晨将家里变化讲给陈三平听。
“娘子,你那镖局可以送一些东西给扶摇,让他在云都城卖出去。”
“卖什么东西?”
陈三平思考一会儿道:“每次送他十件八件的琉璃制品,不要多。多了就不值钱了。珍珠可以相对多一些,但是还是要慎重。”
王晨道:“瓷器呢?”
“瓷器就算了,大周的瓷器也有,但是不精,价格并不高。少卖一些还行,多了就卖不动了。”
王晨点点头,“嗯,那我们在这边卖些什么?”
“卖香料吧!大周香料价格很高就卖沉香和胡椒!沉香价格一两也就几千块钱,大周的沉香一两能卖好几百两银子。胡椒差价就更高了。胡椒一斤差不多几十块钱,在大周那就是几十两银子。”
王晨惊讶道:“这么贵?咱们这么卖没问题吧?”
陈三平道:“没问题!我们让扶摇采购物资的时候多走几家。跟海外番国的人多接触接触。大周的香料大部分都是从海外来的。咱们别卖太多,细水长流。”
王晨道:“为什么不自已种呢?”
“不行啊,这种东西太贵了。种在哪里我都觉得不踏实。还是等我再往上爬一爬,再考虑种的事吧!”
“我们去哪里卖?县城也好,博阳府也好,人太少,有钱人也不多。”
陈三平道:“这事儿我找人吧,我认识一个做大生意的,他们应该能卖上高价!”
王晨道:“嗯,忙过这两天你再联系吧,流水席明天还有一天呢!”
“哎呦我去!”
王晨一愣,这句话咋这么熟悉呢?好几年不曾听过了。王晨盯着陈三平,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陈三平不明所以,“怎么了,娘子?突然这么严肃?”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