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沉浸式围观各种造型各种类别的甜品,每一个都很漂亮,看上去都很好吃的!
沿着长长的甜品台,绕了一圈,心里已经选好五个甜品,正要去旁边那盘子,一转身突然被撞了一下。
对方手里拿着的红酒,几乎全部撒到江绵胸前。
冰冷的酒液很快浸透西服和衬衫,贴上皮肤,江绵被冰的一个哆嗦,低头无措又害怕,看着被红酒弄脏的衣服,捏着胸前的布料,拉开不贴在皮肤,很凉。
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
少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这才第一次穿,少爷特意为他做的衣服。
时俊峰手里捏着空酒杯,把江绵的表现尽收眼底。
时瑾年刚进来时,就看到他身边跟了一个少年,模样真是漂亮。
时瑾年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人,这么漂亮的小男孩,时俊峰自然想到是时瑾年的玩物。
真想不到,和尚也有还俗的一天。
少年落单,时俊峰躲在一旁观察,一看还真发现了问题。
这个少年长得极好看,但是个土包子,对着甜品赤裸裸的眼神让他想笑。
看着还不太聪明的样子,这一试,还真不有点蠢。
“抱歉,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时俊峰一脸歉意,唇角却带着嘲讽。
江绵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对方,“没……没……没事,就是……很……很凉。”
时俊峰穿着米色西装,笑的温和,道歉态度又很好,江绵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你,你也……不是故意……故意的……我……不生气。”
江绵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一紧张说话又磕巴的厉害。
时俊峰心里鄙夷时瑾年,鄙夷的要死,想不到时瑾年胃口这么特别,喜欢蠢货加结巴。
这种真蠢的人,策反了也帮不了他什么,时俊峰打消先前的念头。
这种漂亮的蠢货,送给他用,他都看不上,还策反。
他不配!
“我让人带你去换身衣服吧,泼湿了一大片,穿着不舒服,寿宴结束还早。”时俊峰微笑着提议。
“可……可是少爷……不让我……在这……等……等他。”江绵心里还谨记着时瑾年的话。
时俊峰怎么会错过羞辱时瑾年的机会,于是提议道,“时瑾年是我堂弟,你去换衣服,我在这里帮你等着,换好衣服了你就过来。”
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江绵,一点也没怀疑对方的用心,甚至听到是时瑾年的哥哥,心里还多了几分亲切。
“好……好的,哥哥。”
时俊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对着路过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带他去换身你们的衣服。”
服务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见江绵长得好看,一身衣服也是定制款,不像是来当服务生的,脸上短暂露出为难。
对上时俊峰严厉的眼神,不敢多问,立刻应下,“先生,请跟我来。”
时少爷是时老爷的侄子,经常来青园,和老爷大少爷关系好,这里他也算半个主人。
至于这位贵气的小少爷,不认识,还是听时少爷的。
服务生引着江绵到了一楼一间房内。
房间里面很大,挂着很多件服务生身上一样的浅褐色衬衫马甲制服。
服务生小伙子拿了一套江绵穿的尺码,递了过来,“您换好了就出来,我在门边等您。”
“谢谢。”江绵道谢后,快速换上衬衫马甲,还挺合身。
脱下来的脏衣服,江绵团把团把抱在怀里出了门,服务生小伙子果然还在门口等着。
“你……”服务生小伙子眼睛微微一亮,由衷夸赞,“这一身很好看。”
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也不像服务生,倒像是哪家偷偷跑出来玩的漂亮富家少爷。
突然被夸,江绵笑的开心,“谢谢……我也觉得……好看!”
见对方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服务生也放下心来,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高兴。
服务生把他送到宴会厅,转身又去忙了,江绵四下搜寻寻找甜品台位置,准备过去吃甜品。
远远的穿过人群,江绵看到了甜品台,却没看到说要等他回来的哥哥。
也没看到时瑾年,还好少爷没回来,江绵抱着衣服,穿过交谈的宾客走向甜品台。
“哎,等下。”身旁有人拍了一下江绵胳膊,“服务生,麻烦给我端杯红酒来。”
“啊?”江绵转头,懵懵的看向叫住的他的漂亮姐姐,穿着黑色丝绒鱼尾裙,衬的腰肢妙曼,大波浪性感红唇。
江绵只觉得姐姐很漂亮,认真解释他不是服务生,“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鱼尾裙姐姐不耐烦打断,“来做服务生,让你去端酒,怎么磨磨蹭蹭,时家的佣人不过如此。”
“对,对不起。”江绵抱紧怀里衣服认错,“我……放好衣服……去给你端酒。”
他吃喝都是时瑾年给的,时家寿宴,不能让时瑾年因为他丢脸。
鱼尾裙姐姐扬了扬下巴,抱着臂示意江绵去放衣服。
宴会厅内人已经到的差不多,江临明带着老婆孩子到了后,丢下孩子,带着老婆去和生意场上同样带着夫人的合作伙伴攀谈。
江枫穿着特意定制的礼服,脊背挺直,正在寻找那抹高大气势十足的身影。
今天他有信心一举拿下时瑾年。
江溪在四下搜寻有没有能攀上的贵公子,这里都是比他们有钱有势,攀上任意一个,就是高嫁。
忽然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江绵闯入视线,江溪脸色一变,拉了拉江枫衣袖,“哥,江绵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居然上赶子在这里当服务员!”
“赶紧把那个蠢货弄走!”江枫恨不能撕碎江绵。
兄妹两人径直朝江绵走去,江溪一把拉住江绵胳膊,“蠢货,还敢来给江家丢人现眼!”
熟悉的声音,厉声的责骂,江绵还没回头,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姐姐,哥哥。”少年颤巍巍转身,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恐惧,想挣脱又不敢。
他被江溪拽着往偏僻的消防通道走,多年的欺辱,江绵心里已经条件反射性的惧怕江溪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