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们自已去,我可不赔你们”丧彪看着讨论的几人,想起上次的经历,还是一阵后怕,不是说好只是顺带打听打听吴忧的下落吗?本职工作还是保安,怎么搞出那么大动静,小命差点交待了。
“得了,本来就没想着带你,这次我们只是去问一问吴忧的下落,能有什么危险,别忘了上次可是他救了你们。”
“他救了我们,我感谢他,但是谁搞出那么危险的事情的我可没忘”丧彪目光锁定在小辛身上,搞的小辛有点难为情。
“呵呵,这不是有收获嘛,”小辛尴尬的笑了笑“只是我们不认识路,战争后,交通受到极大限制,野外也变得更加危险,对于生活在烂尾楼里的这几个少年,一辈子没出过门,当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彪哥,您人脉广,这潼关县帮我们打听打听在哪,放心,不会让你白帮的,以后我们工资的10%上交给你。”
“打听一下没问题,”丧彪剔了剔牙,“工资也不用你们上交,好歹一起经历过生死,帮这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丧彪并不是不贪图钱财,只是这大饼画的有点假,凭眼前这货的行事作风,不搞点危险的事情就有鬼了,事情闹大了,怕是要连累他们,赶紧从保安公司花名册里给他删除得了,就说不知道,没见过这几个人。
万一这次真的没危险,打听打听到吴忧的下落还会回来,肯定去救吴忧了啊,不管多远,他们一定会去,这几个小子虽然浑,但义气这一块没得说。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等你好消息。”小辛钱不怀好意的笑着。
半夜睡着睡着,丧彪感觉凉飕飕的,风特别大。
“怎么搞的,窗户烂了吗?黑狗…黑狗”丧彪睁开了眼。
“黑狗就没有,但狗腿有,马上烤好了钱”,只见几人围坐在一堆篝火前,烤着什么 东西?
“这是在哪?你们烤的什么?”丧彪惊的坐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哦,潼关县的位置我们打听到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上你,出门在外有个照应,本想跟你商量来着,但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扰你,就替你做了决定”小辛转了转手里的树杈,“这是野狗,马上烤好了”。
“我擦,大意了”丧彪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人的无耻程度,摸了摸脑袋,不是说好自已几个人来吗?这算绑架了吧?我后脑勺上的包怎么回事?我是被你们敲晕绑过来的吧?我睡在被窝里不香吗?
“野生动物不能乱吃的,很多受到辐射感染,有病毒的”丧彪急了,“我就是饿死,死外边,都不会吃一口的”。
“放心,吃不死人的,熟了熟了,来,胖子给哥几个分一分。”说着扯下一条狗腿,只见王鱼三人一人扯下一条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丧彪看着他们一阵牙疼……
几个小时前,听说小辛醒了,隔壁老头找到了他,简单的交流过后得知他们要去潼关县。
“我去过那里,不止那里,大半个华夏我都跑遍了。”老头回忆起了过去。
“以前,跟随我们的长官战斗,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老人眼含热泪,“不知道在我死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着。”
“哦,这么说你以前当过兵?想不到这烂尾楼里还藏着能人,那您把位置告诉我们”福贵,把家里吃的搬到隔壁去。”
小辛从来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人,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丧彪如此,这老头也是如此,前几年受到他的帮助,如今给予他的反而更多,小辛自认为不再亏欠他了。当然这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兄弟们除外,那是至亲。
老人没有拒绝他们的食物,“你们从南面出了城,先往西翻过临山,再往南200公里,看到接近洛城地界的一个小城,就到了,这是最快的一条路,如果走公路的话,路程要翻上2倍,你们得考虑清楚。”
“那岂不是500公里了,一天按照极限100公里计算也要5天,还不算休息时间,考虑各种因素实际要8天或者更久。走小路这样算的话只需要三四天就能到了”小辛在心里默默盘算。
“我们走小路,能不能给我们画在纸上。”
“可以,”老人一边话一边说到“走小路的话更危险,你们准备几个人去?”
“三个,我,王鱼、二蛋”。
“人太少了,野兽总喜欢袭击落单的人,建议你们至少5个人以上,而且不能同时睡,轮流守夜。”老人头也没抬。
“野外的动物我们能吃吗?这么远我们只能带点干粮,估计也就撑两三天,而且水源有没有办法解决?”
“这边的山头只有野鸡,野兔、野狗野狼,大部分都是能吃的,但如果他的血液或者皮毛有淡淡的绿光就不能吃了。水的问题更好解决,清晨的露水很干净,可以多收集一些储存,白毛草根、丝瓜藤、葡萄藤里都有大量的水分,可以直接喝,还有野外看到干净清澈的水流,可以煮沸再喝。”
“但是遇到叫不上上名字的动物或者古怪的脚印,立刻逃。福贵上过学,他应该知道的比你们多,最起码常见的动物书本上都有记载,带上他吧”老人将手里画好的地图递给小辛。
“好,太感谢你了,我们一定五个人去,辛苦了辛苦了”小辛激动的握住了老人的手,只感觉手里的是一截枯木,明明没到60,不知道岁月在这个老人手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当说到辛苦了的时候,老人思绪纷飞,似乎回忆着什么“嗯,我在这里等你们,不管这次有没有收获,记得回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比我的性命更重要。”老人点了头,或许野外是个更好的契机,那里只有生存与死亡,没有人情事故。
“好,”小辛嘴上答应着,却连眼皮都没有抬,激动的看着手里的地图,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辛哥,你地图拿反了”福贵小声提醒。
“我故意的……”
“吃吧,再不吃就没了,”小辛抓了把狗屁股上的肉递给丧彪。接着收回油乎乎的手,嗦了嗦,“可惜这次出来着急,忘了带盐”。
“肉里就有盐,这个不怕,就是味道没有放盐好吃。”福贵含糊不清的说道。
此时二蛋,抓起一把野葱啃了一口,“吃肉不吃蒜,等于没吃蒜,野外找不到蒜,刚我们摘了点野葱,也香的很,你尝尝。”说着递了过来。
“哎呀,真香”丧彪闻着香味,再看他们吃的满嘴流油,早就忍不住了,一来害怕真有病毒,二来刚才宁死不屈的样子也需要一个台阶。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口大口啃了起来,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几人一口葱一口肉,竟然感觉在这山上,日子过的竟然比城里好。
不远的山头,几双闪着幽光的眼神盯着那堆篝火。
一幢低矮三层的办公楼里,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两脚搭上了在办公桌。
“这么多天了,那小子不是死了吧,还是不相信我?”
“不,他那天的样子,很急切,他一定会冒这个险,可是他为什么没来?对,他一定是死了。”男人胡思乱想着。
“李队,”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收回了脚,同时收回了思绪,清了清嗓子“请进。”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地质部门的李瑾,勘探队队长”来人是招商部门的王科长,“这位是张总”。
“你好,”李瑾伸出了手,打量了一下来人,微胖中年男人,圆脸,头发不多,显得很干练,“请坐”。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拿的那块地马上进入施工阶段了,地勘还没做,政府这边也很关心,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这不王科长说县里唯一一家具有地勘资质的就是这里,就领我过来了。”张总说话小心翼翼,以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很和善,脸上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耳根,看起来一股子社会人的味道。
“哦,这点小事还要您亲自跑一趟,您找个秘书事就办了,我安排小周小陈明天就去,是东郊的那块地是吧?没有问题”,李瑾客套的说。
“应该的,咱们企业求到您这办事来了,派个秘书怕是对您的太不不尊重了,我过来呢也算拜拜码头,以后免不了多有叨扰”。
张总四下打量了一下,“咱政府部门果然都是为人民啊,王科长,和您都是一样,办公室也比较清贫。”明天我让人给咱这送一幅为人民服务的锦旗,也算咱企业的感激之情。”不得不佩服这种商人说话,滴水不漏。
“您这话说的,怎么算叨扰,您给咱们县做出了这么大贡献,我们理应服务好,锦旗呢就太客气了,有事您开口就行,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李瑾笑了笑,这名义上是送锦旗,恐怕不只有锦旗这么简单,随即转头又看了看另一人。
“你说是吧?王科长。”顺带点了一下招商局,心想你们犯错就犯错,可别带上我。
“是,是,为人民服务”王科长附和着。
“我马上安排小周小陈明天回去勘探,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咱这个项目”说完李瑾又看了看手表。
“哎呀,马上有个会,就不留两位吃饭了”对于这两个商场、官场的老油条,他不想也不愿过多接触,实在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送走两人后,李瑾拿起座机“小周,明天你和小陈去一趟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