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忙着救人的四人也纷纷抬眸望向她。
“此笺你不要命了!”白榧大声呼喊着。
“不要废话,赶紧救人!”此笺传音下来。
她是变异冰灵根,一只冰系天赋的九尾红狐。
白榧狠狠皱起眉,加快救人的步伐。
不明真相的三人也纷纷加快了脚步。
巨大的七位红狐法相鼎立于这方天地之间,用她自已的背抵挡住了阴炽戾火的攻击。
一旁的雪玄承不断的从介子镯内拿出灵石给此笺吸收,不要钱似的全部掏出来。
雪玄承掏地快,此笺吸收的也快,雪玄承根本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的冰灵根不断向外散发着沁人的舒适的温度,让人止不住想要靠近。
慢慢的,许许多多的人汇聚在她的法相之下。
而云彩之上的昼溪一直谨遵水卿的命令,眼看着邪修动手,硬生生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始降雨。
方才他服下的水滴是当年上古时期的水神尊主箬瑶的心头之血炼成的绝寂之水,可灭万火,哪怕是邪魔老祖的阴炽戾火都不在话下。
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落起了雨。
众人纷纷抬头看。
有人张嘴去尝,竟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然后众人惊奇的发现,能穿破万物的阴炽戾火竟然在雨水的浇筑下隐隐有了熄灭的趋势。
众人大喜过望。
随着越来越多绝寂之水的落下,短短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阴炽戾火渐渐熄灭。
此笺收回法相,身体有些摇晃。
白榧迅速来到她身边,扶住了她。
“我没事。”此笺虚弱地说道,“快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众人纷纷检查周围人的状况,发现大家都只是受到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
“最有事的是你,简直是胡闹!”白榧皱眉,有些生气。
此笺已然没了争辩的力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几乎所有的火球都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肯定要留疤了。
此笺这样想。
几人赶紧簇拥上来给她输灵力。
城外。
红衣女子跷着腿坐在城墙之上,她左手撑着油纸伞,对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阴炽戾火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倒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天邪王忍不住了,大声喊。
“你是何人!”
女子掩唇轻笑两声,在破败的城墙之上站起身来,瞳孔变得通红,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取你狗命的人。”
天邪王嗤笑出声,“不自量力!给我上!”
“本尊不能随意出手,但是本尊的小神侍因你们而重伤,本尊就是忤逆它也要让你们付出点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女子身后突然出现数道火光,火球似火蛇般砸入邪修军团,恍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焦香四溢。
邪修师们被杀得节节败退,天邪王见状不妙,亲自上阵。然而,他还没靠近女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
女子冷漠地看着天邪王,手中的油纸伞化作一道红光,直向天邪王刺去。天邪王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光穿透自已的身体。
“这……这不可能……”天邪王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倒地身亡。
战斗结束,天邪王一死,他手下的邪修师死的死逃的逃,溃不成军。
女子的嗓音冰冷,说出的更是令人恐惧,“呀,一不小心全杀了。”
“还不够呢。”水卿喃喃道。
说完,一条巨大的火蛇随着水卿细手一挥,朝着远方追去。
清梧洲某处山洞内,黑衣人还没等来影爵的好消息,等来了夺命的火蛇。
火蛇像是锁定了他,他退无可退,钻入山洞的火蛇只为取黑衣人的项上人头。
取完头还不忘一把火将他的尸体烧了个灰烬。
“焚灼,他的项上人头只是本尊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城外军队解决,昼溪带着水卿给的万泉之杖高高兴兴回了九重天。
水卿也去了皇宫。
“祖奶奶!”
辛桉岁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水卿,忙不迭跑下来一把抱住水卿的腰肢。
“祖奶奶,此笺姐姐伤的好重好重。”
十六岁的小姑娘身材娇小,面上还带着血迹呢,一个猛扑砸进她怀里。
“不哭,祖奶奶来了。”水卿但是一愣,而后伸手在她的背上拍拍。
辛桉岁从怀中抬起头来,泪眼蒙眬,“祖奶奶你快去看看此笺姐姐吧。”
“好,小岁儿给祖奶奶带路。”
后宫某处。
雪帝让他们将此笺抬进了最近的萃祥宫,虽不知有没有用但也派了太医院里的太医前来。
宫内,覃离在想办法尽力地医治此笺背上血淋淋的一片。
“槐安哥哥!覃离哥哥!祖奶奶来了!”
刚到宫门口辛桉岁就扯着嗓子大喊。
一嗓子把宫殿内的人都喊了出来。
“小主!”
白榧率先一步跑出来,身长八尺的肌肉壮汉在看到水卿的那一刹那再也忍不住了,泪水蓄满了眼眶。
“乖乖乖,小白做的好,小白很棒。”水卿轻柔抚摸他的发丝。
视线向白榧身后看去,两个脏脏包就站在那里,努力压制自已的情绪,水卿道,“你们也是,做的很好。”
“师尊……”
“神尊……”
辛桉岁心系此笺,连连拉着水卿往里走,水卿只得道:“我先去看看此笺,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奢华的床榻之上,此笺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趴在床上,活脱脱像极了小时候受尽了委屈的小狐狸趴在她腿上哼哼唧唧的样子。
水卿上前坐在床沿,手指抚摸着此笺的发,语气轻缓,让人充满安全感,“小此笺长大了,姐姐很开心。”
此笺像是感应到了水卿的存在,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主……”
“宝贝儿你很棒。”水卿道,“姐姐给你报仇了,姐姐把欺负你的人都杀了。”
此笺小嘴一撇,顿时滔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把这个喝下去。”
水卿手中倏地出现一盏茶杯,无人知道茶杯之中是什么,只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此笺听话全喝了下去。
“睡一觉吧,乖。”
此笺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好几个水卿,脑袋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就再次闭上了眼。
此笺闭上眼后,水卿重新站起身,随手化了个纸人出来。
纸人有着一张与水卿相似的脸庞,若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一丝分别。
纸人目光呆愣,在床边盘腿坐下,开始给此笺输送灵力,助她化解体内的绝寂之水。
“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在寝宫内。”走出去关上门,水卿望向雪帝,“雪玄承,能做到么?”
“能能能!”雪帝忙不迭应下,脑袋都要垂到地里去了。
雪帝方才吩咐好守卫,就听见水卿道。
“带路。”
“是,大人。”
雪帝知道水卿要去哪儿,连忙走上前给她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