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闹你们了。”
水卿坐回位置上,指了指一旁的绥慕,“这位是天慈山的绥慕上神,绥慕上神下凡历劫,如今是圣月帝国的钰菱长公主。”
得知面前这人的身份后,两人同时一惊,三秒后一齐对着绥慕行礼,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惊慌,“槐安/覃离见过绥慕上神。”
“抬起头来。”淡淡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你就是覃泗海的宝贝儿子吧。”
“是。”
“长得还算过得去。”
绥慕又转头看向一脸乖巧的槐安,“那你就是栀梦所说的卿卿儿当成宝的小徒儿啊。”
槐安低着头,不敢言语,但在听见绥慕说‘当成宝的小徒儿’时,嘴角扬起一抹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一旁安静喝茶的水卿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小槐安,小阿离,准备准备,待会儿咱们去逛逛这雪银的花神节。”
“是。”
水卿回到屋中,看到了院中五个纤细的身影,便问了她们一句。
“今日花神节,你们几个想去玩玩吗?”
“真的可以吗?”星芜止不住开心,一时竟连规矩都忘了,问道。
“当然可以了。”水卿颔首。
最边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常倾都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花神节不单单是一个大型相亲现场,花神节的活动远远不止互相递情花这一种,还有很多好玩儿的平常见不到的小摊贩和活动。
到底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对新鲜事物都有着好奇心。
“今晚花神节尽情去玩吧,出门前记得去找库房先生领银子,”
说着,水卿想了想,继续道:“一人一百两够了吗,诶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一人三百两吧?就这么办了,三百两!”
“领银子?”奚葶疑惑。
落音适时开口道:“小姐,三百两真的太多了。”
她们几个都是被瓷掌事才花了三两银子就买下来的,她们五个的价在伢子中算是少见的,伢子的人故意抬价才需要三两的。
三百两都够普通人什么都不干,吃吃喝喝过一辈子了
“没事儿,去领吧,姐有的是钱。”水卿无所谓道。
反正大师兄和阿兄给的钱多的是。
几人连连福了福身,“奴婢多谢小姐。”
“还有这什么称呼也换一换,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听着别扭,本小姐不喜欢,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自称什么‘奴婢’。”
水卿蹙眉:“以后也别叫什么‘奴婢’了,自称姓名就好,在我府上规矩什么的都不重要。”
许是怕这五个小姑娘不听,最后水卿还压低声线威胁道:“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自称‘奴婢’,直接走人。”
水卿这番话直接让五个小姑娘红了眼眶。
她们之中大多都是家中败落,被发卖,被迫为奴为娼的,其实她们之前也是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只是一朝落寞沦为奴役。
其实谁都不愿,可她们也只能,只敢在心中怒吼着天道不公。
其中年纪最小的星芜忍不住了,一双大大的葡萄眼中蕴满了泪水,小嘴抿着,看起来好不可怜,“小姐……”
水卿看得心疼,把小星芜抱进怀里,一双媚人的凤眸看着剩下四个人,语气温柔又坚定。
“小宝贝儿别哭,你们既入了我水云轩,那从你们入府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不再是任人欺辱的奴,你们是能掌握自已人生的人。”
话音落下,水卿的眼神落在左边的落音身上。
一番话,竟引得剩下四位小娘子哭得更猛了些。
落音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一双泪汪汪的杏眼满是坚定。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下去成什么样子了。”
“是,小姐。”
星芜抽噎着从水卿怀里退出去,与其余四人齐齐对水卿一拜。
“收拾好情绪,去库房先生那儿领完银子就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
“再跟府里人说一声,今晚府中上下所有人放假,去库房先生处领了银子就可以出府了。”
府中上下杂役、门房、厨子、丫鬟不过才二十余人,一人三百两银子总共也才不过六七千两银子,对如今富可敌界的水卿来说,六千两根本不算什么。
裕安开口问:“可是小姐,您怎么办?”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啦,我身边还有此笺呢。”
水卿甩甩手,转身向房间走去,还不忘嘱咐她们去找库房先生领银子。
“是,小姐。”
落音站在原地,望着水卿房门,渐渐出了神。
“阿娘,小姐与我之前所见的千金小姐们很是不同,我很喜欢小姐,您不用担心,女儿过得很好,小姐很照顾我们。”
“落音姐姐,你做什么呢?”小星芜见落音还呆呆站在原地不动,便上前去叫她。
落音敛起情绪,笑了笑,“没什么。”
“哦,那我们快走吧。”说着,星芜笑着抱住落音的手臂。
“没想到啊,这小国度节日竟这般热闹有趣。”绥慕走在大街上,左瞧瞧右瞅瞅,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面具之下,嘴里发出阵阵惊叹。
毕竟是大节日,水卿几人迎合大众,在一开始就戴上了面具。
水卿面上是一只狐狸模样的面具,妩媚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你,看得周遭许多男人都红了脸。
慢慢的,就有许多公子上来赠花。
没一会儿,槐安和覃离俩孩子手上已经全是花束了。
“卿卿儿,你这魅力不减当年啊。”绥慕忍不住调侃道。
“别说我了,你还不是一样。”水卿白了一眼绥慕,指了指绥慕身后两个侍卫怀中的花。
“那…阿姐,这些花怎么处理?”槐安开口问道。
他面前的花已经堆的比他人还高,他已经看不见脚下的路了,一边的覃离也没好到哪儿去。
“找个没人的地儿,丢进空间里去,别浪费了还怪好看的。”水卿叹了口气。
这么多好看的花扔了怪可惜的,拿回去摆一摆多好。
“是。”
城南韶华酒楼二楼包厢处,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站在一旁,“公子,你让我帮你打听的事儿我打听到了。”
男人慢慢掀起眼皮,左手抱住一个舞姬,右手在舞姬身上游走,引得舞姬羞红了脸,漫不经心道:“哦?”
“说来听听。”
小乞丐刻意压低了声音, “钰菱长公主酉时便已偷偷出了宫,如今正在这都城之中。”
男人唇角勾起笑,咬过舞姬用嘴喂过来的水果,对着空气喊了声,“宸飞。”
下一秒,一个一袭黑衣融入黑夜的男子出现在了屋内。
“去找找咱们的长公主现在在何处?”
“是。”
黑衣男人抱拳,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屋内。
“阿慕,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让我好找啊。
夜色渐浓,花神节逐步迈入高潮。
水卿几人随着人流来到了都城最大的酒楼——源来酒楼。
水卿几人挤到前头,随便找了身边的一个大哥问了问,“这位小哥,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人都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