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万人之上。
那个位置,所有人都想去坐坐,谁都想去享受享受那个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那个位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坐的。
如今皇帝,膝下九子。
九龙夺嫡,血流千里,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皇位的争夺远比普通人想的要残酷的多。
无论是明面上的争夺,亦或者是阴暗面的争夺,都是血腥的。
九子之中,仅有两人脱颖而出。
分别是大皇子龙乾佑和二皇子龙炟,龙乾佑身份显赫,是大皇子,皇帝将他起名为乾佑。
大乾保佑,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皇帝对他更是宠爱有加。
朝中那些元老级的大臣,更是都表明了态度,纷纷站队在大皇子的身后。
而三皇子,早年在封地声名远扬,其名望在民间更是呼声极高,而且还有那些新兴的,较弱势的贵族也纷纷站队三皇子。
除去这两人,其他的皇子大多是沉醉吃喝玩乐,或是才不胜任。
天下的百姓,都认为皇位最终会落在他们二人之间。
但余家的人并不这样认为。
翁蚌相争,渔翁得利。
大皇子和三皇子斗个痛快,九皇子再在最后站出来,夺得皇位,这边是他们余家的计划。
余家,太碍眼了,他们早就成了乾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兵权是皇帝忌惮的点,但皇帝更忌惮的是余家余老将军的声望和名气。
民间更有甚者,认为只要有人得到了余老将军的支持,就能得到那个皇位。
所以皇帝忌惮余家,想要除掉余家。
余家若想要继续繁盛下去,除了造反别无选择。
这一点余星海早就明白了。
“还有半个月。”
小楼上,龙辰闲散地坐在余星海的面前,拨弄着火炉,随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半个月,什么半个月?”
龙辰突然冒出的话语,让余星海从思绪中跑了出来,他望着眼前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龙辰停下了手下的事,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了窗前。
他伸出手,片片的雪花落在掌心,冰冰凉凉的。
“又来了,哪一次看到下雪都这样,话说你还在想她吗?”
“……”
龙辰没有说话,继续出神的望着窗外。
“还有半个月就到那个男人的寿宴了。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今年的寿宴绝对不会太平。”
“怎么,要动手了?”
“不还没到时候。”
龙辰望了望余星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仅仅化成了一句话。
“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做傻事。”
“哈?”
没有再说过多的话,龙辰说完这句话,就来到了门口,挥了挥手。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没别的事,就这样,记得沉住气。”
龙辰这样说着,就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
余星海没有送客,他们见面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机密。
龙辰推开了门,踏步迈入了雪中。
“好冷。”
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飘在龙辰的脸上。
她,一直在这外面站着不冷吗?
嘛,无所谓了。
反正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
美人薄命,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无论是这个这个叫余晓婉的女孩,亦或是那个记忆中的她,都是这样,命运多舛。
那个该死的男人,盯上了余晓婉,之前就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他准备在这次寿宴上打压余家。
最近京城因为一个余晓婉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她的美,也因为余家对她的看重。
可他,那个该死的男人,也就是他那个渣爹,更是打探了不少有关余晓婉的消息。
龙辰推测,他多半会对余晓婉出手。
是作为政治的牺牲品还是其他,这些龙辰不得而知,但这次的寿宴,绝对会很热闹。
他担心,余家人对她的喜爱,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尤其是他的那个好兄弟——余星海。
余星海喜欢余晓婉,这一点龙辰知道,所以他才担心。
爱,会让人疯狂。
他害怕到时候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对余晓婉出手,余星海会沉不住气。
他们的计划,现在实行还早,而且这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所以他先一步来了,想要提醒他。
“阿嚏!!!”
寒风很冷,龙辰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向着外面走去。
是雪,原本的他很喜欢雪,喜欢雪的纯洁,喜欢雪的洁白,喜欢下完雪的样子,也喜欢飘雪的景观。
但是现在的他不喜欢,感受着雪花的飘落。
他的心很烦躁,这一切,就和那一天一样,一样的大雪。
算了,瞎想什么,她已经不在了,赶紧回去吧。
龙辰走了。
余星海虽然没有出去送客,但还是站在楼上,默默地看着他远去。
“真的是,没事跑了来就为了那一句话?唉,真的是。”
望着龙辰渐渐远去的身影,余星海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小,身为余家的长子,从一出生他就背负着太多。
四岁那年,他就被父亲拉着开始了非人般的生活。
单日学文,兵法经传,双日习武,刀枪棍棒。
这是他的童年,在书房和演武场度过的。
他也想和同龄人一样玩耍,尤其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每日就知道去和他的清韵妹妹玩过家家。
只有他,只能和棍棒典籍作伴。
那一年他7岁,父亲进宫和皇上商议事情,带上了他,他第一次见到了龙辰。
父亲去商议事情,把他放在了御花园,招呼了几个婢女来照看。
那时的龙辰6岁,初见时他怯生生的站在墙的后面,远远的望着他。
“喂,你看什么呢?对,说你呢,哎哎哎,怎么还跑了。”
墙后的龙辰看到他后竟是直接跑开了。
“这个人,真奇怪。”
那时的皇帝还很重视余幕,时不时地叫来促膝长谈,余星海也总是粘着余幕,要跟他一起去。
一次,两次……
不知见过了多少次,那个墙后的小屁孩终于是站了出来。
第一次说上话,竟是因为她的婢女。
“那个,是余少爷吧。”
那个婢女的样貌他早已记不清了,但还是清楚记得,她很温柔。
“我少爷想和你做朋友,但是他害羞了,让我来传达。”
“喂,苏璃,你不要随意瞎传本皇子的念想啊!我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可是皇族!!!”
可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收敛,反而捂嘴轻笑,还向他打趣道。
“你看,又害羞了,很可爱吧!”
那一年,两人相遇了,因为一个婢女,他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