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愤怒,不甘。
陈潇的心里现在满是负面情绪,她这样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死死的攥着,指甲陷进了肉里。
暗红的血液,布满了陈潇的手心,或许这样的疼痛,或许这样子才可以抑制住自已愤怒。
余晓婉自然注意到了陈潇那边的不对劲,可是她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你给我安分一点啊!!!”
余晓婉的心里虽然在开小差,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已的处境。
她羞愤的一把按住了叶洛溪的头,想要这样来抑制住叶洛溪的行为。
叶洛溪望着余晓婉那红的可怕的脸颊,注意到了她眼角的晶莹。
或许是因为自已太过火了?
见好就收,看到少女这般模样,叶洛溪也老实了下来。
叶洛溪之后也没有再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整个人老老实实的,就像是刚才那些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接下来叶洛溪就老老实的跟着余晓婉参观了书房,也去余晓婉的房间转了一圈。
时间是很快的,叶洛溪在转了几圈之后,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刘静还要忙府内的大小事务,送客这件事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余晓婉的头上。
“好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我玩得很高兴,谢谢你的招待了。”
“嗯,你高兴就好,以后不建议的话还可以来玩的……”
“嗯,我会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叶洛溪就翻身上马,准备离开了。
“那就再见了!”
马背上的叶洛溪望着余晓婉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调转了马的朝向,准备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她还是转过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望人群。
叶洛溪离开了。
这趟余家她来的很高兴。
余晓婉还是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叶洛溪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
陈潇没有任何表示,她依旧一言不发,依旧紧紧地攥着双手。
叶洛溪的眼神是在向她炫耀?亦或者是挑衅?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是一个垃圾,一个仆人,要不是小姐,她甚至不如垃圾。
这样的她,喜欢那如同仙女小姐。
这本就是错误的。
现在的她很痛苦,心很痛。
她也恨,恨叶洛溪的无耻,也恨自已的无能。
陈潇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不知道自已在这半天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不过在晚上,余晓婉还是叫住了陈潇。
“那个……陈潇,你,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我……”
“我没事,小姐。”
面对小姐的询问,陈潇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回应着自已小姐的询问。
“那个,今天下午是我不好,当时我,我有点生气了,对你说了……”
“不,我没事的,小姐说那些是应该的。”
陈潇依旧回应着余晓婉,只不过那股消极的表情依旧没有褪去。
“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陈潇离开了,留下这句话后就自顾自的转头离开了。
她真的好累。
不知为何,她现在有了离开的念头。
“像我这样的人,就这样走了,也没有人在意的吧。”
头上的月亮很亮,也很圆,可是这番美景陈潇却是没有心情去看。
她静静地走在小路上,这样想来,自从进入余府以来,自已好像还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朋友。
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已的小姐,可小姐的世界却是那么的精彩,那么的热闹。
陈潇不知道自已在余晓婉的心里到底如何,大概是个边缘人物?
陈潇自嘲的笑了笑。
她本以为是爱小姐的,为了小姐自已可以放弃一切,为了小姐的幸福,哪怕将来小姐的身边没有自已。
可是最近她发现自已错了。
叶凡也好,叶洛溪也罢。
只要自已一想到将来自已的小姐在别人的怀里,自已就心痛。
陈潇低估了自已对小姐的爱,也高估了自已的贪念。
看着天上的月亮,陈潇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静静地望着月亮,陈潇的眼角湿润了。
在面对叶洛溪的时候,或许是自已的不服,自已哪怕受委屈,挨小姐的骂,都咬着牙,没有显露出来。
可现在她忍不住了。
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泣着,一时间陈潇有些恍惚。
很久很久之前,别人称她为灾星,她受了欺负,也是这样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一时间,两道身影似乎重叠了。
“陈潇姐,你是在哭吗?”
淡淡的声音突然从陈潇的身后响起,吓了她一激灵。
陈潇下意识的扭头查看,看到的是那副娇小的身躯。
“红杏啊!”
陈潇仅仅看了一眼,便再次把头扭了回去,整个脸背对着红杏,她自已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在故作坚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红杏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没有去戳穿。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陈潇姐,最近你的状态很不好,难道是因为余小姐吗?”
“我……嗯。”
陈潇张了张嘴,似是在犹豫,但是沉思了一会,他还是承认了。
“红杏,你有喜欢的人吗?”
“……”
这个傻丫头!!!
红杏望着面前单纯的过分的陈潇,不由得感到一点头疼。
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呢?咱们两个还没有那么熟吧,你直接把这个问题甩给我,我怎么回答?
虽然这么想,但是红杏自然不可能这么回答。
“你喜欢的人,是余小姐吧。”
这个傻妮子,一切心事都摆在自已的脸上,红杏自然不难发现陈潇的情感。
“嗯,欸?!不不不,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听到红杏的话,陈潇坐不住了,连忙开口准备解释。
“所以今晚陈潇姐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小姐吗?”
“我……”
红杏很自信,陈潇望着她自信的模样,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再次坐好,点了点头。
“嗯,我很苦恼,我很爱她,甚至曾经以为只要她过得好就可以了,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去争取了。自已喜欢所的,自然是要想办法去得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