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满脸不得思解,犹豫道:“江少,温小姐说她家的地址是在辛公馆。”
江锦琰:”怎么,有问题?”
苏生纠结着:“江少,辛公馆没有问题,只是那温小姐说的有问题。”
“辛公馆是南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其后辈自是名流众家关心和认识的重点。”
江锦琰冷然:“所以你要说什么。”
“给我说清楚,别拐弯抹角的。”
苏生解释:“那辛家根本就没有姓温的后辈,恐怕这温小姐刚才说的是假的,只是一个借口。”
“她的家也不可能是在辛公馆。”
江锦琰听到这话,抬手揉按眉眼:“不管她是不是辛公馆的人,现在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只是碰巧见了一面而已。”
“以后也遇见不着。”
“江少……”苏生张口还想继续说,就被打断。
“走吧,回顾家。”江锦琰往座椅后仰,阖上眼,淡淡出声。
苏生从后视镜看到闭上眼的江锦琰,闭上嘴没有再说,驱动汽车离开医院。
出租车按照地址开到盘山公路上,看着雨雾渐浓,周围建筑稀少。
司机不禁怀疑是不是给错地址了,于是问道:“姑娘,你家里确实是走这里吗?”
“这么偏僻……”
温予宁点头:“是的。”
“再转两个弯应该就到了。”
司机好奇:“应该?姑娘你不会不认识吧?”
“那这走错了我可不负责,我就是按照导航走的。”
“认识的,就在前面,”温予宁感觉身上很冷,虽然出门都是辛家人带着的,但她记得从盘山路直接上去就能到别墅区。
只要到了别墅区总能走到辛公馆。
“不会怪师傅你的。”
司机得到保证,点头:“那就好。”
果然。
在往山路开了十几分钟,就见到不远处有别墅区。
司机诧异:“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别墅区?还是这么隐秘的。”
“在南城开出租车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座山上居然住着人。”
小声感叹完后扭头望向后座:“姑娘,地址到了,下车吧。”
温予宁闻言说了声谢谢就直接打开车门下去,任由雨水淋在身上,反正衣服都湿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
当得到温予宁回来的消息时,康伯快速地来到了门口。
一见到浑身湿哒哒的人,他脸色立即变了,着急上前关心:“予宁小姐,你怎么淋着雨回来了?”
温予宁摇了摇头:“回来的时候急了点,没有带伞,刚好半路恰巧下起了雨。”
“我没事,康伯。”温予宁注意到急切关心她的康伯,露出一抹笑容。
康伯走在她旁边,边进门见关心说:“予宁小姐,身体最是紧要的,遇着下雨了就应该先躲着。”
“到时候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了,家里定会派车去接你的。”
“何必要遭受淋雨的罪?”
“老爷与先生也担心了你一个下午。”
温予宁跟着走的步子停下,脸上神情一怔,扭过头看向康伯:“康伯,姥爷怎么样了?”
“可不要因为忧心而影响了身子。”
康伯没有停留,继续走着:“傍晚时嘉瑞少爷回来了,刚好被老爷和先生撞了个着。”
“见他只一人回来,没有在医院里陪着你,于是就对着嘉瑞少爷发了一顿火。”
“现在嘉瑞少爷还在被罚跪着呢。”
“先生在大厅盯着他罚跪,老爷因为等得累了就先上楼休息着。”
“这不老爷刚上去没多久,予宁小姐你就回来了。”
温予宁闻言脚步不由快了些,想起自已居然忘记给姥爷与舅舅说这件事了,还连累了辛嘉瑞,顿时懊恼不已。
“这事也怪我,居然忘记给家里打个电话告知情况。”
两人走进大厅,果然一进去就看见正背对着门口跪着的人。
温予宁脸上浮起一抹焦急,上前正要解释,坐在沙发上满脸郁气的辛忠朔看见温予宁,立即起身担心问:“予宁,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说完后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脸色一变:“你是淋着雨回来的?”
“你一个人要待在医院里我们能理解,但是下雨了怎么不通知家里人呢?”
“要是淋感冒了那就麻烦了。”
“梁妈,快煮点姜汤来。”辛忠朔着急的大声朝着厨房方向喊。
不一会儿,梁妈的回应从隔间传了出来。
温予宁低头看向地上的辛嘉瑞,张了张口解释:“舅舅,今日……”
没等她说出来,辛忠朔仿佛没听到,直接出声打断,说:“予宁,你先上去洗个热水澡,换身暖和的衣服先。”
“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听着辛忠朔的话,温予宁明白他是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碍于她此时的情况才没有说。
想明白这些,温予宁诺诺地点头:“好,那我……先上去了。”
她一边上楼一边不断地回头看向辛嘉瑞。
辛嘉瑞苦着张脸眼含期许的目光追随着温予宁,但被旁边的辛忠朔踢了一脚后就老实了。
辛忠朔注意到辛嘉瑞的挤眉弄眼,满脸嫌弃地给了他一脚,再抬头看向楼梯间又是一副温和的面容。
温予宁回到房间关上门。
看着门一关,辛忠朔一脸严肃地坐回沙发。
辛嘉瑞抬头讨好:“大伯,我腿麻了,我可不可以休息十分钟?然后再继续跪着?”
辛忠朔冷哼了声:“麻了更好,更能让你记住这一次的惩罚。”
“看你还敢不敢偷偷出去玩!”
辛嘉瑞欲哭无泪,满腔的委屈无处说:“大伯,我真没有偷偷出去玩。”
“也没有丢下予宁姐啊!”
“都说了予宁姐要一人待在医院里,说不用人陪,所以就让我先离开的。”
“您怎么就不相信?”
辛忠朔淡定地饮了口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说:“让你离开你就真离开了?”
“还玩到傍晚才回来?”
“要不是亲眼抓着你,你恐怕还想瞒着我们。”
“我怎么敢瞒着您们,”辛嘉瑞气急,“予宁姐不是打电话回来家里了吗?”
辛忠朔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扭头看向一旁的康伯:“康伯,下午有接到电话吗?”
康伯眼观鼻鼻观耳地摇头:“回先生,下午并没有接到任何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