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上洋溢着自由和快乐的笑容,一会滑板拐弯,又回到了老人身边,嘻嘻哈哈聊几句,再加速往前走,来来回回。
老人身穿中山装,看着女孩的背影,慈祥,宠爱,笑着喊,“你慢点滑,别摔了。”
舒苒甜甜的声音回应,“知道了爷爷,放心吧。”
这时,从拐角处,拐出一辆库里南,男人亲自驾驶车辆,回A区,必须经过这条路,裴津西降低车速,缓缓地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身影。
舒苒滑上瘾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那辆车。
裴津西空出的手,从中控台拿出象牙盒子,敲出一根点燃,打开车窗,抽烟,车速很慢,舒老爷子走路慢,他甚至都没踩油门,凭着惯性,库里南慢慢往前滑动,恰到好处,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还是管家发现了身后的异常,“老爷子,身后那辆库里南好像是裴家的少爷。”
舒老爷子年轻时候,身经战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使有点惊讶那小子为什么拐过来,没按喇叭,而是耐心跟在身后。
“别去理他,他只要不按喇叭咱就不让路。”
不一会,到了岔路口,舒苒去东边方向,而他去西边方向,
看着女孩滑板拐弯,他这才提车速,打转向灯往西边道路拐弯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她那个方向,后视镜里,女孩滑着滑板转圈,开心的张开双手。
笑的是那般的阳光,明媚,眼角都笑弯了。
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女孩,始终单纯的模样,那片纯真,最容易吸引人,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那份‘净土’。
随着道路的延伸,渐渐看不见女孩的身影,裴津西收回视线,勾唇轻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那女孩的笑容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
冬至之后,没几天就是圣诞夜,平安夜,还有元旦,这些节日,京圈这些贵公子们,最喜欢了。
每回有这种节日,就喜欢举办晚宴之类的活动,这次也不例外。
圣诞夜还是在金樽会所,那晚被公子哥包场了,包下整个会所的三楼,一层二层还是对外开放。
几乎京圈的公子,千金们,全都收到了请帖。
舒苒当然也不例外。
是郑家少爷给她亲自送来的,郑南寻,跟舒苒一个学校毕业,大她四岁,隔三差五回母校讲课。
每回来,都约她吃饭。
学校附近的餐馆,是他们经常吃饭的地方,环境干净。
郑南寻递上两个请帖,“这是你们俩的请帖,圣诞夜,晚上不见不散,一定要盛装出席。”
她没兴趣看,肯定在金樽会所,又是往年的老套路,一起吃饭,玩游戏,喝酒,没什么新意。
舒苒今年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了。
“我那天有考试,晚上我不去了。”
对面尴正在吃饭的郑南寻,听她这么说完,看鬼似的看着她,“舒苒,你说什么呢?圣诞夜宴会,你竟然说不去?”
就连一边的余洛依都感觉到震惊,同样充满疑惑地看着她。
她耸耸肩,“我啊,那天有考试,下午考到很晚呢,连着考两天,我还是别去了。”
“玩呢,大小姐?什么时候考试能束缚你?”
“是真的。”
这次的考试跟以前的开始不一样,这次是为了去澳洲做准备,那边有一场晚上考试,那边给出了主题,那些天还要画出符合主题的画,然后交给那边。
所以那几天她真的没空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舒苒不去,余洛依也不想去。
“不行,苒苒不去,你必须去,往年有你们俩才好玩呢,苒苒考试放过了,你不行哈。”
舒苒也劝她,让她去玩玩,自己在家多无聊啊,还给了郑南寻一个任务,那就是圣诞那晚,必须亲自去接余洛依,宴会上不能冷落了。
因为舒苒跟她要好,加上余洛依性格温顺,心地善良,所以这些公子哥也喜欢带她玩。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舒苒的关系,但是后来慢慢接触,小姑娘不错。
圣诞夜那天晚上。
金樽会所简直热闹非凡,满大街都是过节的气氛,到处充满了欢乐。
舒苒坐在私家车里,一天的考试,累的她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快点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舒子洲没去宴会,亲自去学校接她。
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人正在卖花,卖彩灯气球的。
“哥,我想要那个。”
舒子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都是小孩玩的东西,你成年了。”
“就要嘛,哼,你还没找女朋友呢,要个气球都不给我买了。”
他无奈,着急送她回家,还有事情呢,没办法,只能找地方停车,给她买去,不买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
“在车上等着,外边冷。”
她笑了:“谢谢哥哥。”
不一会,舒子洲抱着一束粉色的鲜花,手里举着两个彩灯气球,跑过来,打开车门塞到她怀里。
舒苒惊喜的看着鲜花,“哇,还给我买了一束戴安娜,为什么给我买花,我喜欢红玫瑰呢,还是亲哥哥好,谢谢哥哥。”
舒子洲气笑了,“想要红玫瑰,以后让你男人给你买,我怕一会在经过路口,你看见人家抱着花,又羡慕,你啊,以后少气我就好了。”
“才不会呢,我舒苒要什么没有,是羡慕别人的那种人嘛。”
男人开车笑了,确实是。
对于今晚圈子里举办的宴会,突然只字未提,因为今晚的宴会,裴津西也会去。
这要是知道他去了,舒苒肯定试都不考了,这一天肯定不干别的了,不是SPA就是做头发的,今晚肯定会美美的出场。
他听到小道消息,今晚顾婉凝会回国,以防万一,这件事坚决不能提。
到家之后,舒苒来兴致了,抱着鲜花,举着气球,非要他拍照,冒着寒冷,站在冷风下。
舒子洲给她拍了好多照片,她还有点疑惑,今晚她这位哥哥,怎么这般有耐心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可还是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