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了?
燕冀北止不住想,心里还有一些失落,要是纪元昭想试,他也不是那种试不起的男人,他行的很,保准让她满意。
说到底,他倒是想让她试,可是,看她的样子和忙不迭想澄清的话,想来,她是不想试的。
可她都没问过他想不想试,怎么就断言他一定不想和她试呢?她要是敢问,他就敢试,而且一定比纪朝华的那些只知道涂抹擦粉的男人强上一!百!倍!
再则,他觉得纪朝华说的对,贴身侍卫本来就该是贴身的,其他两位公主的贴身侍卫都是精挑细选,随时伴驾兼暖床以及满足公主们的房事需求,但纪元昭却从来都不用他,他多少是有点自我怀疑了。
难道是他自身魅力不够?
燕冀北很疑惑。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并不敢说,一是怕她生气,二来他确实没有这个胆子,于是,他再抬眼看向她时,眼神中仅剩一些委屈和不甘。
可纪元昭却并没有看懂她眼神中的意思,只觉得他应该是感激自己把这件事讲清楚了,便心满意足的招手让他退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林晚棠和谢墨渊以及纪淮叙都在如火如荼的调查凶手,自然是没空搭理她的,纪元昭自然也不去自讨没趣。
每天除了去宫里给纪文凌和皇祖母还有皇后请安,就是在公主府或者是街道湖边放鞭炮,再则就是道春节举办到十五才会慢慢退散的烟花表演会上玩。
初四的夜晚,并没有下雪,也正好是一年中少有的祈天灯的日子,纪元昭同一样上山放孔明灯的贵女小姐们上了山。
当孔明灯被放飞的那一刻,也就代表着放灯的人的愿望一定会得到美满,看着数以千计的灯飞向空中逐渐飘远,化作一盏盏悬挂起来的星星。
迎春转头看向纪元昭:“公主许了什么愿?”
纪元昭回头,神秘一笑,道:“当然是秘密了,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
“是。”
迎春笑着,并没有多问。
“再去拿个灯来。”
迎春点头,转身跑开,就在不远处同燕冀北从马车里取出灯,还需要简单的组装起来。
纪元昭站在原处等,突然身后突然袭来一股风劲儿,紧接着贴着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嘿。”
纪元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猛然一闪,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兴吓人呢?
她回头,却对上一张她这辈子都并不想看见的人的脸——沈笠珩。
“怎么又是你?”纪元昭皱眉,刚才得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企图同他保持安全距离:“你来这儿干什么?”
放灯祈福这种事,一看就并不像是沈笠珩这种杀气腾腾,一身反骨的人会干的事。
果然,他笑着,目光轻佻的扫了一圈视野开阔的山头,男男女女的都是人,末了,视线又落回到纪元昭身上。
他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加上脸上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十足的侵略性。
这让纪元昭很不乐意,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只让人心里毛毛的,他说:“公主出发的时候,我刚好从宫里出来,看见了您朝这边来了,就跟过来看看。”
“……”原来还是个跟踪狂。
纪元昭心里别提又多反感这个男人了,她没给他再说其他话的机会,转头冲着不远处的人喊了一声:“迎春!云裴!”
听见动静的两人也同时转过头看,在看见纪元昭面前的男人时,燕冀北原本平淡的眸子陡然一沉。
这人他自然是认得的,英勇将军沈笠珩。
他果断放下手里做灯笼的竹片,迈步朝着纪元昭走过去。
见此,纪元昭心中一安,再看向沈笠珩时,眼神都显得有底气了不少:“你再不走,待会儿可就走不了了!”
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沈笠珩皱了皱眉,分明是做出烦躁的表情,却忍不住在笑,他轻啧了一声,道:“公主您也真是的,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单独聊两句的时间都能有吗?”
他说罢,燕冀北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他往纪元昭身边一站,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公主。”
他低声轻唤,当时觉察到身边的人不安的情绪,燕冀北顿时便转头瞪向沈笠珩,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沈笠珩见此,立刻举双手做出投降状,双目含笑,往后退了数步,道:“不要那么紧张,说两句话而已,又不会让她怀孕。”
“你说什么?!”燕冀北冷了脸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作势就上前几步,纪元昭忙一把将他拉住。
若是换做旁人,打了也就打了,可是这个沈笠珩不能轻而易举的动,至少不能是她的人打伤的。
这人手上,握着近乎琼枝国一半的军力,自从谢墨渊的腿受了伤之后,他就从第二一跃成为第一,不然也不会敢在琼枝国也可谓是横着走的。
敢明目张胆的出言调戏她纪元昭的,也就她沈笠珩了,陈劲松的下场,他不会不知道,但他既然敢这么做,就是笃定了纪元昭甚至是纪文凌,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她咬了咬牙,只得吃下这个闷亏:“你等着,等我告诉父王,让他杀你的头。”
果然,一听这话,他丝毫不惧,甚至看着她,笑得比之前更宠溺了。
纪元昭只觉得毛骨悚然,也顿时没了再继续放灯的雅兴,迈步就要走。
就在同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沈笠珩突然上前一步,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奋力甩开的同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在这一望无际的狂野上,都显得有些清脆,可想而知,纪元昭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沈笠珩的头只是偏了偏,而后抬手,流连忘返的摸了一把被她扇过巴掌的脸,又将指尖凑到鼻尖猛吸了一口:“真香。”
见他陶醉的样子,就像是真的能闻到他脸上残留的纪元昭身上的香味。
这可给纪元昭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