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嗷嗷嗷的叫声,真的好熟悉呀!程渺渺当天抓猪的时候,那猪崽子的叫声就跟这个差不多。
还没有到上工的时间,程家篱笆墙外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收视率爆表。
目测全村的人都围在程家这里。
她身高是硬伤,村子里边儿长得壮实的孩子都比她高,这就让程渺渺非常的伤心。
脑子里突然又有了新的灵感,能不能在空间里把自个身高拉长呢?说不定真的能把自已拉长。程渺渺的思想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可怕了。
“出什么事了,老程家谁死了?是孙麦穗还是陈满仓?”程渺渺拉着一个女人问。
那女人不知道是程渺渺,心里话,这人咋这么缺德呢?一张嘴就盼着人家死。听这动静还挺幸灾乐祸的。
是的,程渺渺一点都没有收敛自已的幸灾乐祸。
装啥白莲呢?她不适合走白莲的路,她适合走极品的路。因为她不会装可怜,只会气人。
女人回头看是程渺渺心里释然了。
她要是程渺渺,她得盼程家人全死,“哎呀,渺渺哇!婶子告诉你一件喜事儿,某委会的来了,正在抄家呢。”
程渺渺,抄家?“……程家人都披被单子了,还有啥抄的吗?”
那女人咂咂嘴,“也是哈,都穷尿血了。”
程渺渺翘着脚后跟伸着脖子也看不见,然后她就往前挤,她现在身形娇小,还别说,左躲右闪,还真叫他挤到最前面去了。咱必须要在吃瓜最前沿。
她要亲眼目睹程家人的下场,其实她是想让原主‘亲眼’目睹程家的下场,也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
活生生的一条命被程家折磨死了。她既然接受了这副身体,那就必须给原主报仇。也算了了她跟原主的因果。
上辈子她不相信因果这东西,但她都穿了也变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报了今天的仇以后,她程渺渺就只是她自已了。
嚯!这是多兴致动众啊!竟然来了十几个戴红袖标的。
跟黄二狗那个拼夕夕版的不一样,这个是专业抄家的。
对了,黄二狗呢?
自从上次黄二狗帮她坑了那么多钱之后,她就没有见过黄二狗。想起来这个人程渺渺眼睛就朝四处看。
黄二狗跟她一样也在吃瓜前沿,并且黄二狗也正看着她,还朝她眨眨眼。
程渺渺不着痕迹的,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黄二狗那边挪。
终于,她挪到了黄二狗身边,还假装不认识。
程渺渺‘自言自语’,“我就知道程家有这么一天,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程家搞封建迷信十几年,那名声早就在外了。”
黄二狗,“……”他不信这事跟程渺渺没关系。这丫头这么缺德,百分之八十是这缺德丫头干的。
那些人里里外外的翻找,打砸抢人家是专业的。可是程家现在穷的只剩裤衩了,也没啥好砸的,更没什么好抢的。
所以把程家人一个个从屋子里面扯出来。
程家人还没吃饭呢,其实也用不着吃什么饭,就烤几个地瓜土豆就对付一顿。
以前程家的生活水平在温饱线上下,那现在就一直在温饱线以下了。
老程家的老老少少都蹲在地上哭,现在还懵逼呢,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
一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秃顶的男人,捧着小红书放在心口,大声的喊了几声语录,就开始批斗程家。
后来懵逼的程家人才明白,因为他们搞封建迷信才被批斗的。
是的,某委会的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虐待什么的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之内。
姗姗来迟的韦永富也傻眼。
干这个他是专业的也是强项,怎么能让别人抢了他的活呢?他的功绩呢?他的群众基础呢?
这都是哪儿来的?凭什么跟他抢?
然后突然想起来他自已现在是大队书记,已经不在某委会打杂了。
但是他作为靠山屯的大队书记必须要管,他硬着头皮,“那个,几位同志,请问你们是哪个地方单位的?”
那男人蹙眉,“你是谁?干什么的?你影响我们工作了,知道吗?”
韦永富在心里麻麻批,“同志你好,我是这个大队的书记,前两天才调过来的。”
他必须得表明自已的立场,自已是才调回来的,还不清楚这个屯的情况。
实际上就是撇清关系,如果程家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跟他这个支书是没有关系的,那也是前任的遗留问题。
那男人上下打量韦永富,“我们是县里某委会的,接到举报程家人搞十几年的封建迷信。
你们大队这些人都干什么吃的?这一家子搞封建迷信你们不知道?还是说你们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