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保正看来,丁义绝对知道小坛村里的事情,而不是什么路过那边,顺便杀了一个重伤的妖道。
“什么煞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义摇了摇头,咬死不知道。
“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以后巡查司,面对小坛村这样的事情很多,你自已掂量掂量吧!”
李保正似乎没有了耐心,直接说道。
“啊,那真是...真是太糟糕了,我选择加入。”
丁义差点脱口而出太爽了,临到半路才换了口风。
李保正听了丁义的话顿时愣在当场,随后才咧嘴笑道:
“我话反正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加入我还能拿个举荐费,好小子,说起来你真是我的财神爷啊。”
李保正说完,便扭头朝着屋子里走去,等出来时,手上则多了一个本子。
“来,签字,画押,然后拿着令牌去旁边的驻点领衣服和佩刀。”
李保正将本子和笔递给了丁义,口中说道。
丁义倒也没什么犹豫,签好了字之后便将册子还给了李保正,同时问道:
“话说,这煞域是什么?”
李保正正在翻看花名册,听言瞥了一眼丁义,接着说道:
“别的灾星炼煞,和这里的阴阳宫不同,讲究的是一个快字。”
“就拿这血肉观来说,他们会彻底激发神像,埋在煞域中心,日日提取煞气,最后血祭整个村子,得到一尊完整的神像。”
丁义听到这顿时一愣,接着问道:
“神像还有完整不完整之分?”
“当然,还有,千万不要毁坏一尊完整的神像,那会在一定区域形成煞域,到那时,神仙难救。”
李保正忽然严肃的提醒道。
“好吧,多谢了。”
丁义接过了腰牌,随后对着李保正道了声谢,随后便又出了院子,朝旁边的巡查司驻点走去。
“这小子武学天赋这么高,以后万一想走拜神这条路那还得了?”
而李保正看着丁义的背影,则是没由来的嘀咕了一句。
另一边,等丁义从巡查司驻点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套飞云服和一把制式的佩刀,这说明,他已经获得了巡查司的官差身份。
“入职倒是挺顺利的,可惜锻骨法的问题没有解决,巡查司里这玩意倒也有,但根本不是我这个刚入职的新人能得到的。”
“本来打算如果这边能搞到锻骨法就脱离武馆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要靠武馆了。”
丁义看着手中的衣服,回想起刚才在院中的经历,不由的摇了摇头。
“只能试试第一条路子了。”
丁义嘀咕了一句,便朝着自已的小宅院那走去,准备把衣服放下来后再去武馆。
等丁义回到宅院刚放好东西,却忽然听到了从后院那传来了敲门声。
听到声音的丁义顿时眉头一皱,随后倒也没犹豫什么,走到了外院那拉开了院门。
门外站的是一个样貌颇为年轻的男人,丁义倒也没什么印象,但看他细皮嫩肉的也不像什么坏人,便开口问道:
“你是?”
“这位兄台,我是新来的邻居,杜水齐,以后多有打扰了。”
自称是杜水齐的年轻男人朝着丁义拱了拱手,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而丁义则是一愣,随后指了指旁边苗不真的小院,口中问道:
“这个院子?”
“正是。”
杜水齐笑着说道。
“啊,欢迎欢迎,我叫丁海,以后多多关照。”
丁义也连忙拱手说道。
“那...”
“砰!”
丁义直接关上了门,把话还没说完的杜水齐留在了外面。
“什么玩意,这种世道还有心思出来混个熟脸的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丁义心中冷笑一声,随后便走入了自已的小屋。
门外,杜水齐看着面前突然关闭的院门,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似乎根本没有因为丁义的举动而感到一丝愤怒,反而依旧带着笑容,紧接着,其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下一个院落走去。
隔壁院子里这么快就来了新人,丁义倒是没想到,想来又是和自已一样,是个外来人士。
“希望这一次住的别是什么灾星了。”
丁义回到屋后,又特意等上了一会,这才离开了小院朝着武馆那赶去。
等到了武馆,丁义发现这边的师兄又和平时那样围着薛宝,似乎在讨论什么。
“丁师弟,薛师弟磨皮又有进展了!”
有人看到了丁义,连忙朝他喊道。
“哦?恭喜薛师兄了。”
丁义也是朝着薛宝恭喜道。
“呵呵,低调,低调。”
薛宝呵呵一笑,似乎对众人的拥护十分受用。
“对了,白师在里面吗?”
丁义指了指后面。
“应该在吧,怎么?”
有人不解。
“没事,我想找白师说个事情。”
丁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独自沿着连廊来到了后院,恰巧看到了坐在院子里喝着茶的白望云。
“白师。”
丁义走到了白望云面前,对其拱了拱手。
“怎么?觉得练武枯燥?”
白望云瞥了一眼丁义,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笑着说道。
“年轻人,这个世道,能活着已经不易,能练武,那更是难上加难,你要珍惜现在的生活,而不是学其他人每日嘻嘻哈哈。”
白望云又缓缓说道。
“白师,我已经突破皮关,而且去巡查司应了一个差事,以后可能就不能经常来此了。”
丁义却是说道。
“什么!!”
白望云被丁义的话说得一愣,连摸着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瞬间洒到了桌面上,蒸腾起了氤氲的白气。
白望云愣愣的看着丁义片刻,随后身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单手顺势就摸上了丁义的手腕。
丁义只觉眼前一花,自已这手臂就被白望云捏在了手中,当下心中震惊,暗道这白望云不愧是换血境的武夫,年纪一大把,仍能有如此速度。
下一刻,丁义便发现白望云的手掌渐渐用力,当下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肌肉。
“气血如鼓,发力肤如硬革,还真是磨皮境。”
白望云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又有些疑惑的揪了揪自已的胡子,似乎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中。
“不对啊,当时摸了骨,没有理由啊...”
白望云嘀咕道。
“白师,我这个人耐痛,而且从小练刀,倒也有些基础。”
丁义连忙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耐痛?”
白望云一愣。
“药浴炼皮,我并未觉得有多疼痛。”
丁义笑着说道。
“还真是看走了眼啊,你叫什么来着,丁...”
“丁海。”
“丁海是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七个真传弟子了!”
白望云大手一挥的说道。
“白师?但我可是加入了巡查司,不能常来了。”
丁义一愣,随后连忙补充了一句。
“这有何妨,我那几个弟子,不都在内城?不缺你一个!何况你一个磨皮,顶多在外城任职。”
白望云背起双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待会我跟小崔说下,也就是你的六师兄,以后你不用再付月钱,另外每周你例休时直接来我这,我亲自指点你!”
白望云徐徐说道。
“啊?”
丁义傻了眼。
“怎么,看不上老夫?!”
白望云眯起了眼。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丁义连忙跪下,对着白望云就是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