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擦了擦枪口,将手枪重新放回了腰间,面上泛起了一丝冷笑。
你想问丁义为什么不和苗不真近战搏杀验证自已的武道修为?
拜托,谁有远程武器不用用近战?
而这一次,在三个呼吸后,丁义的眼前终于浮现了一行他期待已久的文字。
【击杀青丝观妖人苗不真 获得寿命21年零七天!】
直到看到这行文字,丁义这才浑身放松了下来,暗道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自已差一点就受伤了!
“果然,除了破煞能获取寿命,击杀这些拜神妖人也可以获得,这么一来,我的寿命终于接近六十岁了!”
此刻的丁义真有种劫后重生的快感,十几年的寿命让他这些天一直小心翼翼,总觉自已低人一等。
但从今天起,他丁义至少算大半个正常人了!
想到这,丁义顿时嘴角咧出了一丝笑意,随后拿着长刀三两走就到了苗不真的身边,查看起苗不真的情况来。
此刻的苗不真仍旧一动不动,看来是已经死透了。
丁义用长刀拨了拨苗不真的身躯,又在其身躯上插了几刀,发现没什么动静后才蹲下了身,查看起他的头部来。
丁义可是看的很清楚,刚才那苗不真的长发瞬间疯涨,还能化作盾牌抵御攻击,简直怪异的很。
不过似乎是自已的破煞符太猛了,现在这具焦尸的身上可是一点毛发也没有,就连胸口上都有一个焦黑的大洞,整个身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好人啊。”
丁义看着眼前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分。
这苗不真不仅在自已刚进城最迷茫的时候提供了去武馆的思路,现在又给自已提供了21年的寿命,说是楷模也不为过。
丁义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随后从怀中拿出了流沙图摊开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果然,原本的小红叉标记已经消失,这让丁义确认威胁已经消失,当下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丁义从地上捡起了油灯,将其点燃后拿在手上走入了旁边的内卧。
“这家伙突然对我起了杀心一定是有原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线索。”
丁义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内卧中四下翻看起来。
不多时,丁义面色古怪的站在内卧的一块地砖前。
原因无他,丁义发现脚下的这块地砖敲起来空空的,看来里面一定放着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苗不真和他还真是有缘,不但从头到尾成全了丁义,连藏东西的方式都大差不差。
“看来以后得换个地方藏东西了。”
丁义摇了摇头,随后蹲下身来,用长刀隔着老远挑起了石砖。
预想之中的毒烟和暗器并没有出现,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卧室中藏着东西,本就是方便拿取,如果再布置上机关毒烟,那只能是恶心自已。
丁义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坑洞旁朝里看去,却发现里面赫然摆放的是一尊白色的雕像。
这尊雕像面容似男似女,脑后长发盘起,坐姿呈莲花座,也不知是不是青丝观信奉的青丝神本尊面容。
“雕像?”
丁义心中一惊,脑海中瞬间浮现而出的便是拜神两字。
这拜神,拜的便是那一百零八灾星的神像。
丁义这段时间也曾听闻神像以金色等级最高,白色最次,中间从高到低还有紫,玉,血三色,共计五种神像。
眼前这尊纯白雕像,和丁义这段时间听说的拜神雕像并无二致,加上苗不真的拜神身份,这雕像的名字也就不难猜出了。
“这玩意,传闻一尊便能催生出一个胎脏境高手,相当于武夫的磨皮境。”
丁义站在坑洞旁,心中顿时泛起了嘀咕。
“看来最近三谷坊的青丝煞就是这苗不真所为,一到深夜,苗不真就带着这尊雕像前往目标点释放青丝煞,杀死居民后又返回这里。”
丁义心中推测着事情的经过,但同时心中也越发的困惑起来。
自已又不知道苗不真的身份,更不知道这里埋着一尊拜神雕像,那苗不真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杀自已?
丁义不死心,又开始细细的在苗不真的房中翻找起来,最终,丁义在床上的棉被夹层里,找到了一封信。
老规矩,为了防止信上涂了毒,丁义撕下了被单套在手上裹了好几圈,这才拿着信件来到了内屋,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片刻后,丁义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信,随后看向了角落里的焦黑尸体,口中喃喃说道:
“苗不真啊,好歹你也是一个说书的,怎么能信那白云寺的鬼话。”
这封信,实际上和丁义想要知道的信息无关,但却关系到另一个秘密。
这信是白云寺写给青云观的,信上说得是,青云观配合白云寺在清风县制造一些混乱,等日后白云寺计划成功,便会答应青丝观的要求。
信封的落款是一个叫度济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和尚的名字。
虽然丁义没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但却明白了苗不真为什么敢在外城如此乱来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杀自已,丁义猜想可能是苗不真觉得自已是外乡人,即便死了也不会引起太多反应,所以将目标放在了自已身上。
摇了摇头,丁义将其折叠好用被单包裹了起来,随后又回到了内卧的房间中,将被子和床用刀砍得七零八碎,接着又将柜子翻倒,做出要找什么东西的假象。
最后,丁义用布包着手抱出了神像,将其用垫絮包裹,最后又整理了一下现场,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这才带着所有东西悄摸的离开了这里。
虽然丁义的小院就在隔壁,但丁义可不会傻到直接翻墙回家,而是顺着来时的路,踩着竖井架跳上了屋顶,接着从后面跳了下去,并找了一个和家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去。
半小时后,绕了足足一圈的丁义悄摸的来到了自已的房门前,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推开了房门进了院。
回到了自已小屋的丁义先是脱下了自已身上的“夜行衣”。
虽然此刻上面的墨迹早已干涸,但丁义却是十分满意它今晚的表现。
在刚才进入苗不真的院落前,他可是故意在三谷坊的其他地方绕了一下,将墨迹沾染在了地上,用以迷惑日后的调查人员。
虽然这方世界没有摄像头和指纹识别,但丁义认为做事一定要谨慎万分,必要的迷惑手段一定要有,绝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丁义先是拿出了那封信,将其用灯盏上的火苗点燃,随后丢在了地上。
等那封信完全烧为灰烬后,丁义又来到了厨房,在灶膛里点燃了木柴,随后将那件“夜行衣”丢了进去。
最后,丁义来到了桌子前,打开了垫絮,露出了那尊白色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