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自已想要见的人的味道越来越近了,乐乐说什么也不肯跟她走。
“过河拆桥是吧?过来吧你!”
不顾它的抗拒,苏屏一把将它扛到了肩上,大步往另一边走。
开玩笑,女主的设定就是爱狗人士,要是让她看到了雇主的狗,高低得移不开脚。
沈氏集团,会议室里面气氛压抑,众人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声。
又开始了,老板每个月总有那么十几天发病,逮着他们这些员工嚯嚯。
“说话,都哑巴了吗?公司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
众人听到文件夹被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吓得心尖颤颤。
癫公,莫名其妙把他们叫进来开会,又不说开会内容,让他们说什么?
不管他们说什么,那都是往枪口上撞,都是不对的!
“叮咚”一声,让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记得进入会议室之前将手机飞行模式了啊,这会是谁的手机响了?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自已。
就在大家好奇那个大冤种是谁的时候,就看到沈嘉煜拿起了手机。
苏屏:“哥哥,你的狗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接一下,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散会!”
众人看着大步走出会议室的男人,面面相觑。
真是个癫公!
此时苏宅里面,苏屏看着仰着脖子冲自已抗议的乐乐,犯了难。
“梅姨,狗不是都爱啃骨头吗?”
“小姐,少看点电视剧吧。”
梅姨看着盆里那比自已胳膊还粗的大白骨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可怜狗还是人。
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她点开。
是沈嘉煜发来的一个地址,就是上次她晕倒醒来的地方。
“走,送你回家了。”
刚刚还生无可恋的乐乐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冯叔,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晚点才回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在保安处登记了信息后,才给她放行。
这边安保系统做得很好,苏屏想不通这傻狗是怎么跑出去的。
位置并不难找,苏屏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就有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过来给她开门。
“是苏小姐吧?先生吩咐过了,您直接上二楼找他就行。”
“您是?”
“叫我吴伯就行,乐乐给我吧苏小姐。”
吴伯从旁边的架上给她拿了双新的拖鞋。
乐乐看起来很亲他,头也不回的跳到了他的身后。
苏屏将鞋子换上:“吴伯,叫我屏屏就好,那我先上去啦。”
之前来过一次,她发现这里除了吴伯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思澜那个小鬼头也不在。
拖鞋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葫芦娃,怎么气氛怪怪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宿主,今天是顾澜的忌日,沈嘉煜从墓地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已关在房间喝酒,这天他不允许下人过来打扰他的。】
苏屏抬起的脚停在那里,看着最后一节台阶,她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她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吗?
【不行的宿主,原剧情里面是女主进去了,然后沈嘉煜黑化值飙升,如果你不进去的话,原剧情还会继续发展的。】
意思是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进去呗?
面前房门紧闭,苏屏站在门口都能闻到门缝下面溢出来的酒味。
“扣扣扣……”
没有动静。
难道酒精中毒醉死过去了?
她不信邪的又敲了敲,这次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窗帘全拉上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刚走进去,就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房间里面彻底陷入黑暗。
“别动!”
察觉到她的意图,沈嘉煜从身后贴上来,握住她想要开灯的手。
“行,我不动,你先放开我。”
苏屏汗毛竖了起来,这沈嘉煜到底喝了多少酒,差不多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了!
重量移开后,苏屏察觉到沈嘉煜离开了,这才摸索着往前面走。
太黑了,刚走几步就踩到了地上的空酒瓶子,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但是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扑到沈嘉煜身上了!
“这么喜欢我?嗯?”
沈嘉煜一手揽着她,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脖子往上滑过她的脸,带来阵阵酥麻。
“太亮了,我不喜欢。”
那双手最终停在她的眼睛上,说出的话毫无温度。
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的眼珠子剜出来一样。
苏屏吓了一跳,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
“哥哥,你喝醉了。”
沈嘉煜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面,喃喃开口。
“今天是她的忌日,三年了,我今天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的笑容还是那么鲜活,就好像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苏屏静静地听着,只要他不发病,她还是愿意做一个倾听者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会以另一种方式,不对,换一个躯壳回到我身边?”
听到这里,苏屏心中响起了警报声。
这是在试探她啊,就差没把宋一菲的名字说出口了。
“哥哥,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已吧,她肯定也不想你活在痛苦之中,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得……”
“闭嘴!”
沈嘉煜不想再听她说了,干脆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终于安静下来了。
苏屏没想到他突然发疯,顿时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发了狠劲拍打他的手,但是那只手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
就在她以为自已要交代在这里时,那只手忽然松了力道,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大脑渐渐恢复清明,苏屏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空气会这么好闻。
“你不是会梦到她吗?你帮我告诉她,我真的好想她,好不好?”
又癫了。
苏屏觉得自已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断了,这人不是喝了酒吗?怎么还是一身牛劲啊蛙趣!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
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感觉到沈嘉煜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
她在等一个时机,只要这狗男人松开她,她就立马起身给他一个大逼斗,反正他喝醉了酒第二天会断片啥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