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在钱和乔言身上来回拉扯,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了,“之前乔言救过一个京城的富豪,这是他送来的钱吧。”
“五千万啊,乔言瞬间实现财富自由了。”
乔言看了一眼沈盛年,她不知道怎么办好?
沈盛年也有些无措,但很快道:“这些钱,对于那位来说不算什么,你收下吧。”
乔言点点头。
“我收下这些钱,谢谢您不远千里过来,我们夫妻俩敬您一杯酒?”
时泽挑眉,有好戏看了。
“在你眼中,我可真廉价,就值五千万?”
谢凛域冰冷的声音响起。
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婚宴厅,一身黑色昂贵西服衬托的他气质超绝,他冷漠的目光凝在穿着婚纱的乔言身上。
乔言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怎么也来了?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
可才过多久,她就再次看到他,他和在金蟾宫那天看到的一样,不可一世,高不可攀。
李惠见过他,懵了:“你不是抛下乔言,走了吗?”
谢凛域根本不理她的质问,而是步步逼近乔言,质问:“不是非我不嫁吗?”
乔言的眼泪刷的一下掉落,他凭什么质问她。
明明是他不要了。
明明是他嫌弃她。
可怎么,到最后,却成了她的错?
她感到无法言说的难受,悲伤,几乎要干呕出来。
她强忍着恶心,咬牙切齿问:“你哪位?”
她认识的人是厉承域,不是眼前的首富谢凛域。
谢凛域伸手要捏她的下巴,遭到她的反抗,抬手将他的手打掉:“别碰我。”
他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眉眼渗出不耐烦,“乔言,用他来代替我,也就你这种蠢人干得出来。”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乔言:“我老公做什么,都和你这个陌生人没关系。”
“陌生人?” 谢凛域唇齿玩味这三个字,黑瞳骤然一缩,“你结婚的消息是他发来的,他用你来换一份谢氏的工作,你还傻乎乎的被他蒙骗,可笑不可笑?”
乔言没看身旁如丧考妣的沈盛年,而是近乎崩溃的冲谢凛域吼:
“我是傻,才会被你骗。
我是可笑,又被别人骗。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然后呢?”
谢凛域锐利目光里滑过阴冷:“我骗你是迫不得已,而他骗你却是刻意为之。”
乔言笑了,笑的泪流满面。
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可一世。
谢凛域只觉得她哭起来很惹人烦,只有软弱无法解决问题的人,才会掉眼泪,不是吗?
却见乔言转过身,对站在一旁发抖的沈盛年道:“你还想和我结婚吗?”
沈盛年望着这个可怜纯粹的女孩,悔婚的泪水溢出,他在发出那封邮件后就后悔了,乔言那么好,对他真情真意,他太不是东西。
“乔言,对不起。”
乔言以为他拒绝了自已,苦笑一声:“我知道了,我理解你。”
谢凛域感到愤怒,她怎么可以轻易原谅这个欺骗她的男人,“乔言,你若是求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他,让他跪下来向你忏悔。”
沈盛年哽咽的声音又仓促响起:“是我鬼迷心窍,自私的出卖了你,我错了,我愿意和你结婚,不再回京城了……”
猛的,谢凛域一脚踹过去。
噗通。
沈盛年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哇哇吐血。
鲜血流淌到脖颈,触目惊心。
乔言要弯腰扶起他。
响起一阵喧闹声,为首的李珍珍带了一帮人来闹事:“那个旅游经理,我告诉你,乔言之所以那么着急结婚,是怀孕了,可惜怀的不是你的种,你被戴绿帽子了。”
谢凛域眉头紧皱,乔言怀孕了?
李珍珍看到谢凛域,叫道:“哥哥,你回来了,你瞧见了吧,乔言是个骚货,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跟这个旅游经理搞上了。”
谢凛域面无表情吩咐保镖:“将她的嘴抽烂。”
李珍珍身后的几个男人不乐意了,嚷道:“你他妈谁啊,这么拽?”
时泽带领一帮保镖,将这群人连打带赶,给弄出去。
李珍珍的脸被揍的跟猪头似,撕心裂肺的尖叫。
婚宴厅的东西都被砸的稀巴烂,不少宾客都跑走了,就连李惠也去追李珍珍。
乔言已经扶起沈盛年,用纸巾给他擦下巴,脖颈的血,还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盛年摇头。
乔言道:“那我们回家吧。”
谢凛域挡住去路,嘴角勾起嘲笑:“他说了两句好话,你就信了?”
“嗯,我就是这么好骗,只要他愿意跟我结婚,我就好好和他过日子。”
谢凛域愤怒的几乎失控:“你还真不挑!”
“我这种女人,配挑吗?”乔言平静道,眼泪在京城那会早就流干了,不想再哭了。
“你,不识好歹!”谢凛域错愕,没想到她这么油盐不进,她应该永远都是乖顺的,不会反抗他的,可此刻的她为了一个垃圾男人,屡次挑战他。
“我要是不识好歹,就会继续缠着你结婚,可我识了好歹,选择他,我认为这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乔言扶着沈盛年继续走。
这次谢凛域没拦她,而是冷笑:“我不允许你怀了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我没怀孕。” 乔言羞耻反驳。
“我不信,那次在乌兰湖小旅馆,我们没做任何措施。 ”谢凛域又找到拿捏她的法子了。
“厉承域,你无耻。”乔言愤怒控诉。
谢凛域吩咐时泽:“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时泽二话不说,将沈盛年扒拉开,道,“乔小姐,别让我为难。”
乔言知道逃不过。
她对沈盛年道:“我真没怀孕,检查很快会出结果,你等我。”
沈盛年点头,“言言,我在这里等你。”
谢凛域发出一声好笑的声音,让乔言感到不寒而栗,她冲着他道:“你不准再伤害他。”
谢凛域被她极力维护别人的样子刺激到,脑袋轰轰作响,浑身肌肉僵硬不堪。
他狠狠道:“乔言,你再说一句,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