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言醒来,稍微动一下,哪哪都疼。
她低眸看到自已全身的咬痕,脑海里浮现谢凛域极度疯狂的一张脸,僵住了,一场噩梦啊。
浴室的门打开,谢凛域穿着睡袍出来,神色没昨天那么暴戾,而是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你要洗澡吗?我已经给你放好水。”
乔言面对他的阴晴不定,怕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谢凛域走来,轻声细语:“对不起,昨晚是我没控制住。”
稀奇了,他竟然会道歉。
“你下次若是还说那种话惹我,我还是控制不住。”
乔言感觉他简直不是人。
“我抱你去泡澡吧。”谢凛域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雾气腾起,空气中都是谢凛域的味道,以前她极迷恋这种清新的味道,可现在她只感觉头晕恶心,“你可以出去吗?”
谢凛域抱紧她,“不行,你目前的身体无法洗浴,我要帮你。”体贴的模样,好似回到小城那段时间。
可乔言深刻认识到,回不去,彻底回不去了。
她鼻腔酸涩,几乎祈求道:“我想一个人安静的泡澡。”
谢凛域凝视她,强势拒绝:“我说了,我给你洗。”
乔言知道,再反抗下去,也许还是一场暴风骤雨,于是索性闭嘴不说话。
他慢条斯理给她脱掉衣服,等她一丝不挂,没有着急把她抱进浴缸里,而是眯起眼眸欣赏自已的杰作, 乔言羞愤不已,肌肤泛起淡红色,惹的谢凛域喉结下意识滚动。
昨晚,他气急了,有那么一刻,甚至想杀了她。
但当他触到她的身体,他的满腔怒火就全部化解了,甚至到最后,他身体愉悦到极致。昨夜,也难得没有头痛,睡了一场好觉。
虽然,他不喜她,但她还是有点作用的。
就冲她这点作用,他可以忍忍她。
乔言捂住自已的身体,要自已走进浴缸,而谢凛域又弯腰抱起她,微凉的手指碰到她,她肌肤泛起鸡皮疙瘩,有种生理不适,她现在真的很反感他碰触自已。
“你的身体我很喜欢。”谢凛域赞叹道。
而乔言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她冷冷道:“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会发现我不过如此,你多睡几个……”
话没说话,就被谢凛域的薄唇狠厉封住。
到最后两人跌入浴缸里,乔言哭着求饶。
“说错话就应该受到惩罚。”
“可,我,不,想要这种惩罚。” 乔言断断续续道。
“你有得选吗?”
下一刻,乔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两个小时后,她裹着浴袍,被抱出来,腰酸腿软,连呼吸都带着沙哑。
她被放在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是下午,夕阳穿进房间,她呆坐一会,起床走进浴室,给自已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出来,打电话叫了饭菜,即便深困牢笼,她也不想放弃自已。
送餐的人是时泽。
乔言见到他,想问沈盛年的事。
时泽摇头:“你最好不要问,凛域也警告我了,不让我说。”
乔言无语,默默的打开饭盒,吃饭。
时泽没走,就这么看她狼吞虎咽吃完饭。
乔言抬眸:“你怎么还不走?”
时泽点燃一支烟,幽幽道:“我知道凛域喜欢你什么了,你像一根野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这是凛域所没见过的。”
“他喜欢我?“乔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迷恋凛域吗?何况凛域还把第一次给了你,而你却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如此侮辱他,他都没伤害你。”时泽低声道:“凛域是个残酷的人,唯独没对你下狠手。”
乔言:“我这个救命恩人,应该感激他的不杀之恩是吗?“
时泽:“其实只要你满足凛域,他就会对你好,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满足他这个疯子。”乔言想到昨晚她被他变着花样暴虐,就想哭,谢凛域就是一个变态,平时装的很禁欲,对那档子不感兴趣,可他却……
“时泽,你可以给他安排女人吗?”乔言请求道:“我认为他是没碰过别的女人,才会这样发疯。”
时泽叹口气:“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乔言眼眸湿润,低喃:“他对我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
“乔言,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这辈子他只会碰你一个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言震惊:“你说什么?”
等时泽走后,乔言还在思考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以谢凛域的条件,他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要到,怎么可能,他只会碰她一个人。
她忽然很想知道谢凛域发生过什么事。
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谢家的事,谢家是众人关注的豪门,还是有一些爆料的。
原来,谢凛域爸妈的婚姻特别抓马,他爸爸爱他妈妈爱到死去活来,可她妈妈却不断的出轨,然后两人互相折磨,最后他爸爸自杀死了,而她妈妈离开京城,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谢凛域自小被他古板的爷爷教养长大,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女性表现出一丝兴趣,他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男女的肢体接触,很厌恶。
乔言查完后,一时间陷入呆滞。
可她依旧不会同情他,原谅他。
他原生家庭不好,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可以去找心理医生治疗啊,而不是在她身上发泄。
晚上,临睡之前,乔言去医疗室想要一管药膏,而医生不仅不给她,还求她不要来医疗室了,不然他们这些医生都会倒大霉。
乔言知道上次迷药的事连累了医生,她很抱歉,灰溜溜回到房间。
她只好给时泽打去电话,难以启齿的提及,需要一管药膏。
时泽说好,会让人送来。
等了一会,门被打开,是谢凛域,他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表情温温柔柔,大手还捏着一管药膏。
乔言几乎头皮一紧,浑身各个器官都疼的发抖。
见到他,应激了。
“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言委屈的想打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怎么伤她的,他自已不知道吗?
“我给你涂药。”谢凛域边说,边往浴室走,要洗干净自已的手。
“不要。乔言一口拒绝。
谢凛域转过头,表情清清冷冷:“上次在小城没给你涂药,我遗憾到现在。”
乔言脸色骤变:“你变态。”
谢凛域听到这话,语气中透出戏谑的意味:“你应该问自已,为什么你的身体对我这么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