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本来扬眉吐气一番,结果身后传来大魔王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战战兢兢回头,心底默默祈祷:千万是自己听错了!
结果看见贺今沉走了过来。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怎么回事啊,她刚才明明没让妖妖灵帮忙,怎么还会这么倒霉?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挤出一抹笑:“好巧啊,我来酒吧不是娱乐,我是来工作的。”
贺今沉挑眉,来酒吧工作?
他打量了一番她今天的打扮,目光在她胸前顿了顿,然后落在她露出来的一截腰,白得有些晃眼。
他的眼神变深不少:“是我给你的工资不够高,还是你太飘了?”
他真以为这个女人回家跟那个穷男人分开,结果她居然来了酒吧!
好得很!
桑宜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脖子上袭来,她看了一眼时间:“贺总,我时间来不及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说完后桑宜扭头朝酒吧冲了进去。
贺今沉看着她的背影,飘起的马尾辫在空中荡啊荡。
特别是那一截细腰,瞬间抓住男人的眼球。
他顶了顶腮帮子,以前怎么没想到那个胆小的秘书这么勾人?
想把她的腰狠狠掐断!
贺今沉抬腿走了进去,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做什么工作!
桑宜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幸好以前她来过,知道怎么上电梯。
她跑去了606包厢,推开门走进去:“请问是哪位需要跑腿?”
原本有些喧闹的包厢,在此刻变得安静了不少。
桑宜环视了一圈,看见了好几个熟人,都是上次跟贺今沉来这里见过的。
但她没想到霍宴跟白茵茵也在。
场面有些尬,顾子枫站起来打招呼:“你是桑秘书对吧?”
桑宜点点头:“对,是我。”
旁边的霍宴对白茵茵说:“我就说她是桑宜,你还不相信。”
白茵茵的眼神有些复杂:“桑宜,你怎么在送外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真的不敢相信。
桑宜看出来这些人的意思,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淡:“我下班兼职啊。”
“可你是贺先生的贴身秘书啊。”
白茵茵的语气有些失态,简直无法理解。
外面多少女人想得到这个机会,陪伴在贺今沉身边,提高自己的各种能力素养,只为了能有机会嫁给这个男人。
可桑宜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偏偏来送外卖!
桑宜十分诚实的点点头:“我知道,这点不用你来提醒。那个我想问一下,到底是谁下了跑腿订单?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也许她走错了房间?
“是我下的订单。”
桑宜抬头对上了霍宴的眼睛,充满了嘲讽跟恶意。
原来是他。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霍宴刚才说的话,估计是霍宴看见她送外卖,才故意下了这么一个跑腿订单。
特意确定是不是自己,或者说想当面羞辱她一番。
这些有钱人啊,还真是闲得慌。
桑宜看过去:“你有什么需要我送的?”
“没什么需要你送的,就是想看看你为了钱,能做到什么地步。”
桑宜只觉得很晦气:“如果没有的话,麻烦取消一下订单。”
她说完就准备走,但霍宴却开口:“站住,我忽然想起有东西要送了。”
桑宜深呼吸一口气,回头:“有什么要送....”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宴把红酒倒在她身上,直接从头顶浇下来。
桑宜的眼睛都睁不开,全是红酒的味道。
她的手链在发烫:【主人,要不要我替你收拾他!】
霍宴扣住她的肩膀,冷声道:“这就是你在贺今沉面前,故意演戏气茵茵付出的代价。”
桑宜的肩膀传来剧痛,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她忍痛回答:“我什么时候故意演戏气白茵茵了?”
“少来白莲花这一套,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你想对我的秘书做什么?”
贺今沉走进包厢,看见桑宜可怜兮兮站在原地,浑身都被红酒湿透。
只一眼,他的眼神冷厉无比。
他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桑宜肩膀上。
桑宜感觉到浑身温暖了几分,她紧紧拉着他的西装外套,掩盖她此刻的狼狈。
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退让。
眼看着气氛变僵,白茵茵主动开口:“霍宴,够了。”
霍宴这才从钱夹里面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直接扔在桑宜身上:“身材不错,虽然我不喜欢大胸,但也可以试试。”
桑宜感觉到霍宴在故意激怒贺今沉。
如果贺今沉先动手,那霍宴就可以在老城区项目上提条件,这个卑鄙小人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上前一步,盯着霍宴说:“霍先生,你说你想睡我,这句话当着白小姐的面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霍宴也意识到什么,一脸嫌弃说:“你真以为我会睡你,当然是找几个男人来满足你。”
“霍先生你真以为我会答应?我怎么可能丢了西瓜捡芝麻,瞎子都知道选我们贺总啊。”
桑宜捂住嘴巴偷笑,杏眼微挑,样子有些欠揍。
霍宴脸色铁青:“啧啧,刚才还胆小得跟老鼠一样,现在居然敢还嘴了?”
“霍先生,那你就吃了没文化的亏,我这叫狐假虎威。”
“那你得小心点,某些老虎可是吃人不吐骨头。”
桑宜知道霍宴在嘲讽贺今沉,她转移话题:“既然霍先生的东西已经送了,那我这边就点结束订单。”
她都被倒了一身的酒,总要收点利息回来。
霍宴总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看向贺今沉:“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要是传出去,你的贴身秘书下班去送外卖,外界估计会以为贺氏集团要倒闭了。”
桑宜咬牙抢先回答:“霍先生,你有没有反思一下,这就是你跟我们贺总之间的差距。”
霍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下班不是去送外卖,我是专门去老城区那边了解情况的,咱们集团不是马上要拆迁动员,但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我这叫提前打入敌人内部,替后面的拆迁做铺垫。”
桑宜一口气说完后,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霍宴捏着酒杯,好想捏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啊。
桑宜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我不要脸,你能有什么办法?
她抬头看向贺今沉,眨了眨眼睛: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抿着薄唇,没看出来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
贺今沉垂眸看向她,头发被红酒打湿粘在一起,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双手却紧紧捏着他的外套,指尖泛白。
他细眸微眯,看来她也没这么坚强。
这时候白茵茵终于站起来,来到霍宴身边。
桑宜看着白茵茵,心底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