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寒头一次有了想逃的走的念头,什么人啊,烦死了。
“爹啊,爹,求求求求你。”白黎殊的声音又双叒叕来了。
如魔音绕耳。
白卿寒扯回自已的袖子,“你别逼我扇你。”
之前就不应该心软开口,这小兔崽子天天缠着他。
“扇我?”白黎殊仿佛看不到他眼中的杀意,伸手比划了个“大耳刮子”的动作,语气轻快,“扇完记得帮我!”
白卿寒几乎气笑了,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把眼前这小兔崽子丢出去的冲动。
他冷冷开口:“要不我让奥普帮帮你怎么样?”
“得嘞,不说了不说了。”白黎殊见好就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道,“爹,您慢慢消气,我先去找别人了。”
白黎殊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白卿寒的视线,他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端着一杯茶,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眉头微蹙,眼中透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窗外,雨后的庭院里一片清新,青石板上还留有些未干的水痕,浅浅的阳光穿透树叶洒在地面上,折射出点点金光。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书,试图让自已沉浸进去,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刚才白黎殊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搞得他连一丝安宁都捞不到。
“真是烦死了,”他自言自语,伸手捏了捏眉心,转而又喝了口茶,试图平复情绪。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白卿寒眼神一冷,语气中透着几分警惕:“又干什么?”
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探了进来,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白黎殊,而是斯洛夫。
斯洛夫面无表情,目光却带着几分尊敬,“老爷子,白小姐说她今天暂时不会再来烦您了,但她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白卿寒微眯眼睛,语气不善。
斯洛夫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憋笑,“她说,‘爹,求求你消消气,省得气坏了身子,还得我们来伺候您’。”
......
还有,这个老爷子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白卿寒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盯着斯洛夫,语气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你再叫一声老爷子试试?”
斯洛夫低头掩去眼中笑意,恭敬地应道:“是,老爷……”
还没说完,他敏锐地察觉到白卿寒扔过来的眼刀,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改口道,“先生。”
白卿寒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出去。”
斯洛夫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
白卿寒重新端起茶杯,盯着窗外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狗东西!”
*
橙虞正心满意足地端着个小蛋糕啃得正香,他将银勺在碗里搅了搅,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奶油的甜腻和蛋糕的松软在舌尖融化,他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小猫一般低声嘟囔:“好吃。”
正当他准备再挖一勺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橙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白骆祈的声音随即响起:“橙子,怎么又躲到这里来了?”
白骆祈笑着靠过来,双手插兜,站在橙虞身后俯身瞅了瞅他手里的小蛋糕,“这回是什么口味?可以分我一点儿嘛?”
橙虞抬头看他,语气软软地反驳:“苦。”
他记得白骆祈说巧克力苦,不喜欢。
“但你吃得这么香,我觉得可能是我以前错过了什么。”
白骆祈随手拉开橙虞对面的椅子坐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你最近天天这么躲着,是不是因为舅父?”
橙虞没吱声,低头继续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故意装作没听见。
小年一蹦一跳朝他们过来,扑腾着翅膀跳上桌。
【橙子橙子,葡萄,葡萄!】
它偏着脑袋,扭了扭屁股,一双黑豆眼格外呆萌。
鹩哥只能模仿人类的声音,会通过反复听和练习,来模仿出相似的音调和语速。
【橙子,橙子,橙子】
橙虞用勺子轻轻敲了敲蛋糕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小年立刻扑扇着翅膀跳到橙虞的肩膀上,得意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还没开心多久,低醇的声音自身后想起,“橙虞。”
橙虞下意识从椅子滑下去,想躲在桌子底下。
但,凭什么。
橙虞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看他,却微微愣住。
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口的领带微微松开。
指尖落在自已唇上,摩挲着上面巧克力。
抬头看他,磁性的声音响起:“蛋糕......甜吗?”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逗。
一时间,橙虞有些忘记自已要干嘛。
“甜……”橙虞的声音有些含糊,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白宴似乎并不急着得到答案,他微微一笑,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玩味和深意,“如果是甜的,那我倒是有点想尝尝你那口味。”
他轻轻挑起眉,眼神扫过橙虞手中的蛋糕,接着又上下打量了橙虞一眼。
橙虞的手指在衣角上微微摩擦,目光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
微凉的指尖轻抚过他的唇,然后沿着下颚线缓缓上移,留下一路酥麻。
“你不愿意分享你的蛋糕吗?”白宴环着他的腰,大手摩挲细腻的触感。
幅度很小,像是极柔的羽毛在心尖暧昧搔刮。
嗯不,橙虞扭过头向后躲开。
“那,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橙虞捂住他的嘴,扣住白宴的后脑,往怀里揽,摸狗脑袋一般,顺着他黑亮的发丝,声线清冽,“给。”
白宴勾唇轻笑,他的小橙子,上钩了。
他拇指腹温柔的拭了拭橙虞绯红的唇,俯身,又忍不住的,吻住他的唇,轻轻嘶磨,轻啄轻吻。
靠近,在他耳边神秘地低语......
——
白爷:勾引老婆ing
小橙子:好像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