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带着橙虞上车,看起来心情不错。
“坏。”坏透了。
白宴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是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橙虞听得一清二楚。
他刚刚说的是:厉珩郁确实有个白月光,活着的,还一直缠着人家。
“你不喜欢?”白宴故意逗他。
橙虞大胆地捧着他的脸亲上去,“喜欢。”
吐气间还有阵阵酒香,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白宴指尖落在橙虞的脸颊上,声音有些沙哑:“你现在就已经把我的魂勾走了。”
说着他低下头,在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得不说,喝醉的橙虞对他来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橙虞手落在白宴的身上,声音轻轻的,“白叔叔~”
大手不安分乱动,白宴的手有枪茧,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道道红印。
橙虞把他的手带到了别处,却不让他深入,故意勾着他。
白宴手撑着座椅靠背,腰弯着,隐忍的表情倒映在橙虞的紫眸中。
“宝贝......让我......”
要烧坏了都。
橙虞却低头,“回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似奖励又似安抚般。
白爷第一次觉得一个小时很漫长。
酒吧包厢内,喻澜耳边还在回荡着白宴的话。
厉珩郁上前坐在沙发上,举止投足间尽显贵气。
“说说吧,我哪里渣了?”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以前喻澜就爱吃他这一套,现在,讨厌死了。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兵荒马乱。
忍了忍,没忍住。
鼻子一酸,眼尾染上水汽,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断了线一般滑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喻澜越想越委屈,金色的珍珠跟不值钱一样掉在地上。
啪嗒啪嗒......
珍珠,值钱。
后知后觉的拉起衣摆接掉落的珍珠,不可以浪费,给小橙子。
厉珩郁看他哭成这样,他还不忘记扯起衣摆去接珍珠。
难得小鲛人也知道自已的眼泪非常值钱。
“别哭了。”厉珩郁向来不会安慰人,就只能苍白地说着这三个字。
起身准备把他抱在怀里,喻澜却向后退了一步。
就是厉珩郁再迟钝也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喻澜确实一直躲着他。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被自已欺负狠了才拍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事。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我...”喻澜哭得抽抽嗒嗒的,委屈坏了。
闻言,厉珩郁气笑了,他倒追了几百年,结果还被反问。
他是不是还该庆幸没被骂一句舔狗?
强硬地把人圈在怀里:“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表现得不喜欢你?”
这会,厉珩郁理也直,气也壮,不是他的锅不背。
一下一下给他抚着背顺气,哭狠了一直在抖。
“你有......白月光......”
喻澜声音很轻,但厉珩郁还是听清楚了。
“对,我有。”男人非常实诚的点头,一点儿不带犹豫。
喻澜气得打他,这人怎么这样,还来招惹他。
“我还缠着他,倒追他几百年,结果,他还问我喜不喜欢他。”
厉珩郁抓住他的两只手,皮肤红红的,应该是出来久了,都快成小鱼干了。
干脆把他抱上车,就近找了个酒店。
放满浴缸水,喻澜泡进浴缸,鱼尾瞬间出现。
金色的尾巴拍打两下,溅湿了厉珩郁的裤腿。
喻澜醉醺醺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刚刚厉珩郁说的是什么意思?
“厉珩郁,你是把我当别人了对吧?”他不甘心,还是想问个清楚。
“没当别人,当白月光了。”
果然,他就是个替身。
厉珩郁一看他眼神都黯淡了就知道,这蠢鱼还没反应过来。
“想听故事吗?”
好狠,还要把他和他白月光的爱情故事讲给自已听。
果然,电视剧里说的都是真的,大佬都是拔X无情。
厉珩郁也没管他想不想,自顾自地说起来,“很久以前,在一个基因实验室里......”
小男孩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每天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直到男孩长成青年。
实验室里的人才让他‘活动’,青年随处游荡,在另一个手术台,他看见一个人身鱼尾的生物,他会说话,会吐泡泡,也会蛊惑人心。
青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生物,那条金色的大尾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青年每天都来看望人鱼,渐渐的他们开始交通安全,开始交心,人鱼想出去,青年就给他想办法。
但是医生们都跟他说,他们生病了,不能出去,需要在这里接受治疗。
青年知道,他们骗了自已,因为实验,青年的五感早就异于常人,他们私下里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于是,青年计划着一切,在一个晚上,他带着人鱼逃出去,还炸了实验室。
再后来,因为爆炸,青年陷入了昏迷,醒了发现,整个蓝星大变样,人鱼也不知所踪。
在漫长的时间里,青年发现自已不会变老,蓝星的人类分化出alpha,beta和omega的第二性征。
而他并没有分化,只是身体像是按了暂停键。
宇宙很大很大,青年足足花了两百多年才找到人鱼,人鱼退化成五岁的模样,而且并不记得自已。
青年耐心点地等他长大,帮他的族群强大起来,一点点一点点侵入人鱼的生活。
厉珩郁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故事听得喻澜一愣一愣的。
青年,人鱼,金色的尾巴。
怎么听着,这么像自已呢?
“所以,知道我的白月光是谁了?”
喻澜耷拉着脑袋,还是感觉不真实。
厉珩郁喉结微动,在小鲛人听得入迷的时候,就被他扒光了。
低下头亲他的尾鳍,感受着它在自已手里颤抖着。
偏下的两片鳞片变得有些透明。
小鲛人最近正在成熟期,对于某方面,没有控制力,一点点力度就软化分开。
“别......那里......不可以......”喻澜伸手推搡他,奈何手臂发软,根本没有力气。
金色鳞片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的光亮有些刺眼。
珍珠再次掉落,这次,喻澜根本顾不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