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接过大白送来早餐,毫不留情关上门。
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淡下去些,橙虞把自已埋在一堆毛绒公仔里头。
这床因为这些公仔已经换走原本白宴睡的,结果还越来越多,三分之一床都是给娃娃睡的。
“别赖着,有你爱吃的。”
芝麻糊炖鲜奶和桂花米糕还冒着热气。
小橙子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桌子上的米糕,却愣住了。
是...米糕...
眼眶湿润,心如刀绞,心底那团压抑的棉花糖越滚越大,怎么也化不开。
“怎么了这是?”
白宴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床边,柔声询问他。
哒!
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掉落在被子上,“宴宴,我难受。”
橙虞感觉快要喘不上气,心底的悲痛和无助如海啸般袭来,快要将他淹没。
白宴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橙虞的眼睛落下的不是眼泪,而是红宝石。
“没事的,一切有我在,嗯?”
白宴多多少少猜到他想起来一些事,也不清楚怎么就想起来了。
缓缓地在他背上画着圈给他顺气,轻声说道:“深呼吸。”
暗红色的眸子里全是关心,橙虞跨坐在他身上,抱紧他。
他很喜欢这样的拥抱方式,“宴宴。”
白宴手环过他后背,紧紧回抱他。
“想和我讲讲吗?或者有什么想要我做的?”
白宴叹了口气,用手指作梳顺了顺他的银白长发。
自从他的小橙子恢复记忆,心里就藏了很多事。
小橙子摇摇头,“想吃米糕。”
“好。”白宴抱起他到桌边。
接过米糕小口小口啃起来。
“等我找到向曦,我们一起送她回家好不好?”
白宴微微蹙眉,看见他这样,心脏又酸又痛,难受极了。
“嗯。”
将耳朵贴在白宴的左胸口,聆听着里面传来鲜活心脏跳动的声音。
是他的。
喵呜。
啪喵?
哪来的猫叫?
白宴放出Salvatore去看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有猫跑进来。
小橙子却把手放在他脖颈,细细摩挲。
不一会,黑豹就叼着一只黑白的小猫过来,白色的爪子还在划拉空气。
Salvatore松开他它后颈,奶牛猫猛地挣脱开,灵活地翻了个身,落在地上,四肢张开还没来得及稳住,便连打了几个滚。
黑豹一脸无奈扶住它的屁股。
“奶牛猫?”长得倒算标致。
奶牛猫伸长爪子,求助般向前摇摇手。
小橙子低头啃米糕,眼角余光瞥了它一眼。
才不认识。
“喵喵喵?”奶牛猫又叫了几声,仿佛在哀求着。
黑白相间的身影努力向前探,像是想要逃离Salvatore的控制,可又无能为力。
它转动小脑袋,不安地四处张望,最后定格在白宴和小橙子身上,眼里满是期待。
主人,救救。
奶牛猫发出软绵绵的声音,一双眼睛眨巴着,眼神充满了无辜和疑惑。
小橙子对这种场面似乎毫无兴趣,依然慢吞吞地咀嚼着米糕,丝毫没有要救猫的意思。
白宴皱了皱眉头,看着奶牛猫挣扎的样子。他走过去蹲下身,仔细地打量这只猫。
奶牛猫的毛色干净,眼神清澈,明显不像是流浪猫,倒更像是谁家养的宠物。
“橙虞,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契兽?”
小橙子听到白宴的问话,只是微微撇了撇嘴,没说话。
“什么时候出现的?不打算告诉我?”
怎么瞒上他了?
“蠢~”
小橙子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
昨天晚上他就看到这只猫在床底下啃木头,还把自已的头卡住了,蠢死了。
奶牛猫似乎听懂了这番话,急得用小爪子拍打Salvatore的大爪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喵呜”。
这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反驳橙虞的话。
“把它放了吧。”
哪有人嫌弃自已契兽的,这小东西看起来也挺可爱的。
白宴看着在自已裤脚边钻来钻去的奶牛猫,它一边发出软糯的“喵呜”声,一边不安分地蹭着,尾巴高高翘起,像是极力讨好。
这一副小小的谄媚模样,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都说了蠢。
“给它取个名字吗?”
alpha和omega一到成年,就会分化并且拥有属于自已的契兽。
契兽就像是他们的影子一样,会陪伴他们一辈子,比父母,爱人,甚至是孩子还要亲密。
契兽的忠诚度远超亲情与爱情,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存在。
不动声色地抬脚踢开夹子猫,奶牛猫一个趔趄,又稳住身形,继续依偎在白宴的身边。
“你取。”
浴袍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大腿上模糊却依旧可辨的编号。
编号数字已经随着时间淡去,但那几个字母仍然清晰,微微泛着冷色。
白宴略带薄茧的指尖在编号上轻轻划过,带着些许思绪难明的温柔。
“Antonio,就叫Antonio怎么样?”
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好。”
橙虞眼眸含笑,读懂了他的意思。
奶牛猫,也就是新命名为“Antonio”的小家伙,似乎并不明白这名字的含义,只是看着两人交换眼神,依然欢快地围着白宴打转。
橙虞没有再说话,只是蜷在白宴的怀里,眼神复杂而微妙。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大腿上的字母,喃喃低语,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
“妈咪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早上他刚例行汇报昨天的事情给白黎殊,白黎殊今天就来了。
“你爹地呢?”
白黎殊本来就是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之前都是追得太紧,奥普家族又逼着他,导致他们俩白白耽误好几年时间。
但这次靠着儿子,白黎殊决定提前进攻,反正奥普和她说过,他心里早就有她,只不过是一直在较劲。
“爹地还在睡觉,妈咪不能去打扰他哦。”
谁理你。
白黎殊用完就丢,完全没把儿子的话听进耳,转头就走向奥普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香草巧克力的信息素。
还是这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