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澜跌倒在地,金色的鱼尾没来得及收回去,一边鱼鳍还被人攥在手里。
而他面前站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
“小精灵,救我。”
喻澜抬着手向橙虞伸出,在场只有他能救自已,虽然喻澜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
“好久不见。”
橙虞蒙蒙的,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和他打招呼。
但是小橙子要有礼貌,挣扎着从白宴背上下来,然后伸出右手。
男人只好把喻澜尾巴放下和橙虞握手。
“我叫厉珩郁。”
知道橙虞应该是不记得他,厉珩郁主动报上名字。
“不要理他。”
白宴伸手把人捞回来,干嘛呢这是在。
厉珩郁却不在意,“恭喜你们得偿所愿。”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没等白宴往深了的纠结。
“你喊我来是因为海神的祝福吧。”
原本厉珩郁还不知道白宴喊他来塞勒星是因为什么,但这会看见橙虞,他大概知道了。
“你......”
惊呆了家人们。
还打算偷偷溜走的喻澜,听到厉珩郁的话,也不走了,死也得当明白鬼。
“想知道?”厉珩郁挑眉。
问得确是喻澜,说肯定是会说的,但是他有条件。
“呵,爱说不说,反正出事了,你抗揍。”
真当他喻澜是傻子啊,被玩弄了十年已经够了好吧。
“真不想听?”厉珩郁有意逗弄小人鱼。
白宴烦了,一脚过去:“说。”
橙虞都困得不行,靠在他手臂上直打哈欠。
喻澜暗道可惜。
踢,当然是没有提到的,厉珩郁的活了这么久也不是白活的。
见喻澜真的不想搭理自已,厉珩郁无趣,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开口说道:
“这个在很久以前算是个神话故事......”
相传,在蓝星亿万年前,鲛人的数量因为海洋污染逐渐减少。
为了寻求新的宜居环境,鲛人举族迁徙,从归墟到峡湾。
鲛人为了方便行走,将鱼鳍剪成对称的尾鳍,经过演化才出现西方人鱼传说。
而波塞冬也并不是传说中的神,他是鲛人的后裔,能够操控风雨海啸,所以被奉为海神。
后来在历史长河中,前半段逐渐被人遗忘,越来越多人鱼的故事出现,所有人都只知人鱼不晓鲛人。
波塞冬曾与陆地发起过战争,陆地因为一个神秘的人类而胜利。
据说,因为这场战斗,波塞冬答应了神秘人一个条件,退回了海洋,从此海陆和平。
而这个条件就是治愈,所谓的治愈其实就是一种能量,它能治疗身体的损伤。
“嗯...好难评,原来我的祖先是鲛人?”
喻澜也在旁边听完了整个故事,尾鳍拍打在光滑的地板上。
“不对啊,我的尾鳍不是对称的啊。”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尾巴。
宽大的金色尾鳍如轻盈的薄纱般,布灵布灵的一大片,并不是分开的。
厉珩郁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些他从来没有和喻澜说过。
“你是鲛人,不是后来的人鱼,而你身上的力量,也不是什么波塞冬传承,而是来自鲛人的本能。”
鲛人生来就会操控水,只有王族能操控大范围的海啸以及控制天气。
“......”
“打住,这些你们自已再慢慢说,我只想知道,这个什么什么祝福的,对我家橙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白宴听他讲这么打断已经耗费所有耐心。
小橙子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厉珩郁思索片刻,像是在他们漫长的记忆中寻找答案。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等半天就等来这样不清不楚的结论?
白宴气得站起来,橙虞被他的动作惊醒,差点往旁边倒下。
吓得白宴赶紧托住他的脑袋,还好还好。
厉珩郁耸肩,“他又没告诉我,当年我都是当故事听的。”
要不是他活得久,等到祝福真的降临,他连真假都不知道。
“谁?”白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
“时候未到,等他想起一切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厉珩郁撂下这么一句话,拉着喻澜就走。
怎么?活得久就要玩神秘啊。
还时候未到,他以为他是和尚吗?
白宴也抱起橙虞离开,留下三大一小在原地面面厮觑。
他带着强撑着困意的橙虞洗了个澡,中间也没敢干点什么。
冲完澡的小橙子就往床上一摊,今天是把他累坏了。
健康的橙子,白宴满意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还不太满足,又往唇珠上点了一下。
香香甜甜的,吃不够......
半夜,橙虞揉着眼睛爬起来,伸手往旁边摸索。
透过小夜灯,Alpha优越的五官并没有因为黑暗而模糊,反而在柔和的光晕中愈发清晰。
紧蹙的眉头深邃而迷离,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忧虑。
小橙子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打,等到Alpha的眉头稍稍舒展, 才趴到壮硕的胸膛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而宫殿的另一边,还在上演你逃我追的画面。
“你不许过来。”喻澜站在床的另一边。
这人怎么这样,听不懂人话,自已不走还不让他离开。
“小澜,我们是合法的。”厉珩郁捏捏鼻翼,有些头疼。
他不提还好,一提喻澜就想到不好的记忆。
“我呸!合法个屁,你?滥用职权,还好意思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
一遇到厉珩郁,什么高冷,什么教养,通通都丢一边,他不配。
厉珩郁也不恼,对喻澜,他有无尽的耐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今晚要抱着小鲛人睡觉只是时间问题,他对这事早就信手拈来。
撕拉~
他的裤子!
喻澜从被厉珩郁的出现吓到后,就一直保持着尾巴的状态,这会都有点干。
他们的尾巴必须隔一段时间就要泡水,不然会像是被火烧灼一样难受。
但是,这个老男人把他的裤子撕掉了!。
厉珩郁趁他在愣神,一把将小鲛人薅过来。
指尖在腹部偏下一点的鱼尾处的两处鳞片上轻轻一按,小鲛人就软了身体。
酥酥麻麻,顺着尾巴蹿上后脑勺,“厉珩郁,你混蛋。”
两片鳞片变得透明,喻澜红着脸用手挡住,心里把厉珩郁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鱼到手了,厉珩郁随便他怎么骂。
“我抱你去泡水。”
明明要不是他耽误自已,喻澜早就在大鱼缸里面舒舒服服的畅游了。
果然,老男人都脸皮厚,死的都能说成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