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开着暖灯,柔和的光线在墙壁上跳跃,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静谧的故事。
白宴感觉到小东西在打哈欠,“困了吗?”
“嗯”有点。
白宴捧着他的脸,小橙子漂亮的手指扣住他的大手。
“先听我说完话再睡好吗?”
小橙子摇头,然后靠在他的肩膀处,暖光洒落在银色的发丝上,隐隐发射出金色的光。
“不怕。”
白宴一下子没懂他的意思,“嗯?”
“不要怕,我不怕。”
橙虞的声音很小,但白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在让他不要担心,他不怕。
原来小东西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也不问,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但白宴很高兴,橙虞把他也圈进自已的世界。
“嗯,不怕,小橙子很勇敢。”白宴低下头,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浓密的睫毛扫在他脸上,像一把小刷子,撩拨着白宴的心脏。
“白宴”
这是橙虞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白宴有些惊喜地抬起头,小东西因为认知障碍的原因,记忆很短暂。
有时候可能连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都会忘记。
“我在。”
小橙子梨涡微陷,展露一抹笑颜,没出声,好像刚刚叫他,只是为了确定他还在。
翌日早晨,白宴的生物钟让他准时在六点醒来。
橙虞还在熟睡,房间内的窗帘没拉开,隔绝外边的光亮。
半个橙子都挂在白宴身上,银发随意散落,露出半边白净的脸蛋。
白宴没有立刻起身,饶有兴趣卷起他的发丝把玩。
木质香不经意泄出,白宴捂住烫的惊人的脖颈,他易感期提前了。
信息素像是失去方向盘的车一样在房间里乱撞。
呼地,强势的包裹住旁边的omega,白宴这会还保留一丝理智。
用光脑把斯洛夫喊来,他起身穿过洗手间到另一个房间锁上。
他怕自已会忍不住,抑制剂在书房,他没办法去拿。
浓郁的香根草味道把床上的人儿惊醒。
顺着味道的源头寻过去,开不了?
没关系,他有钥匙,小橙子跑去衣帽间,打开装宝石的小罐子。
里面除了一颗亮晶晶的宝石还有好几枚钥匙。
上次他拿钥匙开这个房间门的时候,就把这俩个房间所有钥匙都藏起来了。
咔哒,在房间里等着斯洛夫拿抑制剂来的白宴,就这么看着锁上的门打开了。
露出毛茸茸的橙子头,白宴真的给气笑了,这小家伙真的是。
“橙虞,出去然后关上门,不要靠近我,乖。”
没办法,白宴必须让橙虞先出去,他快压制不住自已,这会他已经有些暴躁。
看着橙虞的脸,他可耻地*了,一个香软的omega和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会出事的!
信息系已经不受控制地缠绕上去,试图勾起omega的兴趣。
香香。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小橙子跑到alpha的面前。
白宴贪婪地嗅着被木质香包裹住的橙子,alpha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但没有得到omega安抚的alpha变得急躁,香根草的味道愈发浓烈。
失去理智的alpha想要霸道地将omega占为已有。
叩叩叩
“滚!”
被打搅了好事的alpha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炸弹。
一点就炸。
“白宴”
小橙子的手抚在黑发上,暗红眸子里的急躁少了几分,脑袋在小手上微微蹭两下。
虽然没得到omega的安抚信息素,但是alpha也冷静下来,恢复些许理智。
“进来。”
斯洛夫拿着三支抑制剂进来,房间里的信息素有些冲,3s alpha的信息素不是开玩笑的。
这会斯洛夫身体紧绷,全身的细胞在戒备。
alpha骨子里是好战的,面对相同的alpha会产生排斥和较量,二者之间信息素互斥。
白宴一只手捂着橙虞的眼睛,另一只手强撑着给自已注射抑制剂。
三支抑制剂全都注射进身体,需要半分钟发挥作用。
“没事了。”白宴感觉好受点,信息素也不再肆虐。
只是这会他有些担心,虽然他知道橙虞的腺体受损,刚才这么浓烈的诱导信息素勾着橙虞。
橙虞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后面要问问艾斯这个情况。
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易感期耽误这会,已经八点半了,橙虞的手术约在九点。
“白宴,医院那边都准备好了。”斯洛夫本来就是来和白宴说这件事的。
结果走到一半就收到白宴的信息,让他带着抑制剂来房间。
“让奥普陪橙虞进手术室。”白宴是打算亲自陪的。
橙虞对医生有些敏感,尤其是穿着制服的医生,他担心有什么状况。
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只是能让小东西不那么警惕。
白宴带着橙虞来到医院,给他换上手术服。
“让奥普陪你进去,我在外边等你,好吗?”
小橙子点点头,跟着艾斯和奥普进手术室。
“舅父,你...”
在手术室门关上的一瞬间,白骆祈小朋友赶紧拉开他与白宴的距离。
好可怕,好可怕。
白宴瞥了一眼他,收回目光,坐在手术室外边的长椅上。
“帮我再准备几支抑制剂。”
斯洛夫捂着脸,“爷,你今天注射的抑制剂已经超标了。”
抑制剂的副作用很大,一般的alpha一天顶多只能打一支。
“您先去休息一会,艾斯说这个手术需要三个小时呢,你先去冷静冷静再来也不迟。”
白宴刚才打进体内的抑制剂还没完全起作用。
最好的方式就是待在安静的地方让自已平静下来。
斯洛夫的话并不无道理,白宴扫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
“给我准备一间病房吧。”白宴懒得回庄园。
啧,以往白宴易感期都是独自度过,在庄园有个封闭的房间,白宴都是在那度过的。
斯洛夫给白宴准备的病房在楼上,这一层的人都清了。
病房里,白宴这次的易感期比以往来的都要强烈。
头上的豹耳冒出,手上也幻出爪子。
信息素控制不住四泄,浑身温度有些吓人,alpha的易感期十分磨人,尤其是3s的alpha。
等斯洛夫再次来病房的时候,病房已经跟废墟没什么两样,但信息素的浓度却下降了许多。
易感期alpha旁边还躺着两支抑制剂。
不是,谁给他爷送的抑制剂,得,他知道了。
门后还躲着一个小胖子,应该是白宴喊白骆祈拿的抑制剂。
算了,等会问问艾斯吧。
“爷,手术结束了,小祖宗转移到普通病房,麻醉还没过。”
白宴到了病房,橙虞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南树没有让橙虞剃掉头发,额头和右耳被缠绕厚厚的纱布。
“正好你来了,我说一下注意事项。”
南树手里拿着病历,身上的手术服已经换下。
“三天过后就能回去不用待在医院,但是这段时间...”
手术部位要保持干燥,要求脑制动,不能剧烈运动,连打喷嚏都不可以。
饮食需要清淡,尤其是忌辛辣刺激,最好吃些易消化的食物。
出现耳鸣,轻度晕眩,渗液这些情况都是正常的。
白宴将他的话都清楚记在光脑上,事无巨细。
南树说完就离开了,手术需要耗费心神,他要回去补觉。
——
白爷:勾引
小橙子: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