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可准备好了?”
颍阴侯陈平,担任此次裁判,看向了汉匈双方。
“随时开始便是。”
挛提稽粥冲着刘盈,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放心,我会在众人面前,狠狠地羞辱你!”
刘盈不为所动,笑道:“我方已经准备好。”
人群之中,留侯张良与淮阴侯韩信碰巧坐在了一起。
二人不喜欢牵扯朝堂太多事,干脆混迹在百姓当中。
“淮阴侯,可否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
还是张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毕竟韩信压根不理人。
“没有。”
“万一输了呢?”
“学艺不精,知耻而后勇。”
韩信就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没有任何废话。
这也让张良失去了与对方交流的兴趣,刘邦这些个臣子之中,他交不透韩信。
同样,韩信也看不出张良心中所图。
你说张良贪恋权势,此人从来不担任要职,甚至没有任何权力。
你说张良不慕名利,他又屡次献策,致力为刘邦赢得天下共主。
“此番切磋,双方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
“既然都明白了,那便开始!”
随着陈平话音刚落,汉匈双方的五十人,已经摆好了各自军阵。
匈奴人仅有挛提稽粥与十余人为骑兵,毕竟对双方骑兵都有数量限制,否则大汉这边根本没法玩。
挛提稽粥策马而起,选择先发制人,带领众人直奔刘盈而去。
只要能够夺取帅旗,就意味着胜利。
与匈奴人将帅旗立于身旁不同,刘盈一方干脆将帅旗包裹在身上。
“给我冲散他们!”
挛提稽粥大呼一声,战马飞驰而来,可惜不等他们主动进攻,就看到刘盈一方四散而逃。
这一幕看呆了在场所有人,刘邦并非没有输掉此次切磋的准备,但好歹打出精气神,哪怕是惜败呢?
结果人家匈奴人才刚刚冲锋,你这边的军阵就散开了?
“哈哈哈!汉人不堪一击,给我拿下他们的太子!”
挛提稽粥冷笑道:“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在绝对的武力前面,全都是虚伪之言!”
吕后秀眉微蹙,她已经清楚,挛提稽粥这伙匈奴人,接下来要如何羞辱刘盈,羞辱整个大汉。
“樊伉!灌阿!夏侯灶!刘如意!给我拦住他们!”
刘盈怒喝一声,樊伉身先士卒,当真有其父樊哙悍勇,愣是犹如熊罴一般,直接掀翻了对方的战马!
砰!
“再来!有俺在此,你们休想靠近表哥一步!”
樊伉悍勇如此,灌阿也不遑多让,他手持木棍直接砸断了马腿,使得匈奴人骑兵瞬间变步兵。
至于到底不起的匈奴良马,刘盈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自然是晚上来顿马肉烧烤!
“全都给我压上,将汉人一网打尽!”
刘邦看向场上局势,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反观韩信则是嘴角上扬。
“兵者,诡道也,这小子又贼又诡!”
长安,校场。
大汉与匈奴虽然达成了和亲,双方都对此结果不甚满意。
匈奴觉得丢了面子,毕竟冒顿单于的那些个丑事,被刘盈如数家珍般说出,让挛提稽粥心态大崩。
大汉则觉得已经和亲,嫁给你宗室女,匈奴怎么好意思要那么多盐铁糖茶之物?
双方便以这场兵法,来完成各自的目标。
匈奴赢了,可以当众羞辱大汉太子,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大汉赢了,则可减少每年给予匈奴的物资。
只不过大汉这边的压力,则都给到了刘盈一行人身上。
对付一个挛提稽粥,总不能让这些个开国大将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