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才不想你!”
嫣儿面露娇羞之色,随即轻声道:“赵王殿下在宫外!”
刘盈面色阴沉,摆了摆手,“都说过了,他已经被踢出队伍!”
嫣儿知道刘盈的性子,小声提醒道:“赵王负荆请罪,还望殿下慎重处理。”
刘盈倒是没想到,这位愚蠢的欧豆豆,竟然效仿廉颇负荆请罪。
他这个兄长若是不接受,必然会造人诟病。
何况,如果刘如意真的知道错了,有这份心思,刘盈让他回来也无妨。
多一个人挨揍,自己就能少分担伤害,何乐而不为?
“诸位弟兄,随我来!”
刘盈大手一挥,众人全都跟随其前来。
不管嘴上服不服,至少他们心中默认,刘盈就是这伙人的领头羊。
——
长乐宫外。
刘如意身背荆棘,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他却只能忍受。
哪怕是母亲戚夫人吹枕边风,刘邦依旧不为所动,固执地认为刘盈所做之事正确。
最后还是陈平见赵王可怜,才为他出此谋划,让其负荆请罪。
“如意,你这是做什么?”
刘盈明明能快点过来,为了让弟弟对廉颇感同身受,他还是缓步慢行。
刘如意气得牙痒痒,这特么还不够明显么?老子在负荆请罪!
“兄长,我已经知错了,还望兄长能让我再次加入,共同对抗匈奴人!”
刘如意单膝跪地,随后抱拳行礼。
“殿下,赵王已经知错,您何不给他一次机会?”
灌阿及时开口相劝,在提供了一万钱后,他至少有些话语权了。
樊伉与夏侯灶则默不作声,他们是刘盈的铁杆,以太子马首是瞻。
周胜之正要开口,却被弟弟周亚夫扯了扯袖子。
“兄长,此时我等不宜掺和。”
“好,听你的。”
萧禄本想当和事佬,可转念一想,他跟刘盈显然更为亲近。
赵毅更是不会管刘盈兄弟的私事,何况他认为刘盈处理此事很大度,若是换到南越,恐怕刘如意已经刑罚加身。
刘如意只感觉举目无亲,弄了半天唯有灌阿为自己求情。
至于狡猾的曲逆侯,更不会让儿子掺和进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上。
灌婴其实也不想,只不过他是武将,如果连态度都没有,很容易引得皇帝反感。
“如意啊,其实你诚信认错便是,何必负荆请罪?”
刘盈嘴上说得好听,却没有半点要搀扶起刘如意的意思。
连太子都没动作,其他人更不会多此一举。
“兄长,我已经知道错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好说好说!”
暗中让人记录好一切后,刘盈方才搀扶起刘如意,缔造一副兄友弟恭的佳话!
至于彻底沦为看官的周亚夫一行人,则深感刘盈手段之高。
本来太子和赵王,代表着不同利益团体,这支与匈奴人切磋的队伍,到底是以谁为主,之前还不好说。
刘盈借题发挥,直接令刘如意负荆请罪,随后彻底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哪怕最后取胜,主要功劳也归太子,而非赵王!
他刘盈吃肉,其他人总要喝口汤。
“行了,咱们继续操练!”
“诺!”
刘恒看向兄长的背影,目光之中充满钦佩之情,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像叔父刘交一样,追随兄长的脚步。
——
驿馆之内。
听闻刘盈练兵的消息,挛提稽粥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呵呵,老子给他一年练兵,他也根本不是我匈奴对手!”
“汝等记住,当日切磋,一定不要过快解决他们!”
“老子也在长安百姓面前,好生羞辱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