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去哪里?”
萧禄低声询问,他算是刘盈的铁杆支持者,毕竟二人还有义兄弟关系,谁让萧何成了刘盈的相父。
“华阳街不是有一群混混无赖?就找他们!”
“什么?”
萧禄有些懵逼,就连夏侯灶和灌阿也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那些混混无赖,即便训练一年,也未必能打得过匈奴人。”
“不如去找我父,让他在军中安排些翘楚!”
夏侯灶直言道,萧禄和灌阿也是如此想法。
“我父手下都是大汉精锐骑兵,咱们就跟匈奴人硬碰硬!”
灌阿此时也豁出去了,反正是为了国家大义,灌婴肯定会答应。
“不可,我要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更要让他们明白,汉人哪怕是地痞无赖,也比匈奴人强!”
刘盈目光坚定,三人知道劝他不得,只能陪其前往。
华阳街上有着一些战争遗孤,他们没有手艺,只能靠着偷鸡摸狗营生。
好在这伙少年向来抱团,喜欢出没在华阳街,百姓们知道他们的父辈全都是死于非命的军人,也不太与他们计较。
平日里偷了些粮食,众人只当做没看见。
只不过为首的琼布,却自尊心极强,任何给他食物的人,全都被他拒之门外,甚至会打骂一番。
在他眼中,这样的怜悯,才是最大的羞辱。
刘盈能想到琼布这些人,还是韩信每次与他逛街,都会特意指点。
破落的草房内,琼布等三十余名少年正在给一只大公鸡拔毛。
“什么人?这里是琼布大哥的地盘!”
“放肆!”
眼见一名瘦弱青年出言不逊,灌阿大手一挥,将对方拍倒在地。
功臣之后,看到这群贱民,又岂会尊重?
“怎么?你们是来砸场子的不成?”
琼布身材高大精瘦,他扭了扭脖子,便来到了灌阿面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找打!”
琼布一拳轰向灌阿,后者身为灌婴之子,从小便习武,却险些没躲开突如其来的一拳。
“动手打他们!”
“敢欺负咱们,一个都别放过!”
“大哥都动手了,你们还等什么?”
茅草屋内的少年们,一个个脏着小脸,双眸却炯炯有神。
“都停手,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
“殿下,先往后退,这里交给灌阿和夏侯灶处理!”
萧禄拉着刘盈躲远,毕竟年轻人火气大,双方初见就不太愉快,打一架已经势在必行。
夏侯灶迎上琼布,“他交给我,其他人交给你!萧禄保护好殿下!”
灌阿撇了撇嘴,他也知道夏侯灶的厉害。
身为刘邦的保镖兼车夫,夏侯婴的武艺自不必说,夏侯灶跟随父亲苦练,显然比灌阿更厉害。
高手一出招,便知有没有,夏侯灶并非简单挥拳,而是想办法制服琼布。
一方是将门虎子,自幼被父亲传授家学。
一方是军中遗孤,从小便在街头上打拼。
“殿下,您要去干什么?”
萧禄本来要护着刘盈,却见后者直奔那只正被拔毛的大公鸡而去。
“当然是拯救ikun,不,是让他们别打了!”
刘盈以大公鸡为要挟,制止了夏侯灶、灌阿与琼布的殴斗。
“小子,有能耐将这只鸡放下,什么事情冲我来!”
琼布衣衫褴褛,却非常讲义气道:“鸡是我偷的,你们要报官,抓我过去便是,跟他们无关!”
眼见大哥如此义薄云天,手下众青年也纷纷站在身边,怎么也赶不走。
“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刘盈顺手将大公鸡扔给了对面,可怜鸡哥被拔毛半天,又在众人手中辗转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