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小院里面静悄悄的,丫鬟和 下人都走路踮着脚,因为公子现在还在补眠,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不敢惊醒了公子。
望月公子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起来吃饭的时候心情很好。
他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子,因为刚刚一不小心吃多了,稍微消食后他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江彣带着人再一次潜入小院,掘地三尺的细细搜查,这个小院就是普通的院落,里面是真的没有密室什么的。
那么望月公子来这里干什么呢?
这里没藏着三公子,那么三公子是不是被藏在外面?
江彣询问身边的暗卫:“望月公子出去的那几次都真的没有机会见三公子吗?”他怀疑家里没有,那么肯定就被藏在外面了。
一个暗卫低哑着声音回答:“绝对没有,属下跟得很紧,望月公子始终在我的视线里。”
江彣是真的怀疑三公子没有在这里,王爷会不会判断错误了。
但是质疑王爷的话他不敢说,只能是走最后一步了,他无奈的吩咐:
“今天晚上行动,抓几个公子身边伺候的人,要是三公子真的在这里,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大不了动刑,不信问不出点什么来。
对公子束手束脚不好下手,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是!”他们悄悄的隐藏回暗处,等待晚上的来临。
望月公子晃荡了一下午,天色暗了他才回来, 洗漱躺下后,小厮熄了灯后出去了,望月白天睡得饱,现在还不困。
他闭着眼睛想事情,听见了一点声响,之后马上又恢复平静,他猛然睁开眼睛,拿着随手放在旁边的剑就冲了出去。
和几个肩膀扛着什么,正要退走的人碰上了,两方人马都是一惊,暗卫们没想到望月公子这么警醒,他们几乎就没发出什么声音。
望月把捏在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朝对面的蒙面人砸了出去,他出来的时候顺手摸在手里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啪!”的一声,黑衣人灵巧的躲过杯子的袭击,杯子摔在地上落了个粉身碎骨,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响亮。
隔壁的玄机子上一刻还在打呼噜,杯子的脆响立即就惊醒了他,翻身提着剑就跃出去了。
一眨眼就到达战场。
看见了双方对峙的场面,暗卫那边清一色的黑衣服,黑面巾整整齐齐。
望月这边除了望月公子穿着整齐,其它护卫和下人都是穿着里衣就出来了,有的人甚至还没有穿鞋子。
一看就是慌乱的情况下奔出来的,兵荒马乱的样子。
玄机子几步就跃到了黑衣人后面,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他横剑在前,准备开打。
望月却不着急动手,他轻笑一声:
“你们是老头子的人吧,抓我的小厮干嘛?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本人岂不是更好?”
他懒得和他们扯皮,直接开诚布公。
江彣眼睛扫了一圈,也觉得可以,反正都这样了,问问也好:
“请问公子,三公子现在何处?”
望月笑意更深了,露出了一口白牙,他认真的说:
“你们找我三哥啊!那你们可是来的太晚了,他早就死了。现在也许都已经投胎了成了哪家的小猫小狗啦!”
江彣不信:“公子何必诓骗我们。”
望月哈哈大笑,然后突然咬牙切齿的问:
“我骗你什么了?他不该死吗?他气死了我娘,害死了那么多个兄弟,还给我下毒,他作恶多端,如何就不该他死了?难道我还要留着他过年不成。”
江彣感觉望月神情不似作伪,这要是说的实话,情况可就奔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他们可如何对王爷交代。
望月恶意满满的对江彣说:
“我杀了他给我娘报仇,给我自已报仇,有什么不对吗?老头子想让他取代我,做梦!我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留给他。”
江彣的心彻底沉入谷底,望月公子要是对三公子这么大的敌意,杀了三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么王爷为什么还觉得三公子活着呢?
他试着开口:“那三公子的遗体在哪里?能否交给我带回去复命。”
望月嗤笑一声:“他也配落个全尸吗?”
这……
江彣握紧手中剑,对望月公子说:
“那么就请公子和属下一起回去复命吧。”现在看来只能是把公子一起带走,交给王爷亲自处置。
望月却老神在在的说:“你要和我动手?我是我家剩下的最后一根独苗了,你敢动我吗?”
虽然他也不屑做什么继承人,但是这个情况下,这个身份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起码让他们知道利害关系,不敢对他下重手。
他其实更希望老头子绝后,让他痛苦,让他绝望,让他死不瞑目才好。
江彣实有忌惮,否则不会如此废话连篇,其本意是希望无需与望月公子动手,便可解决问题。然事与愿违,此愿望恐难以实现。
望月公子对王爷,对三公子似乎都怀有恨意,这就不好办了。
他请示王爷的信件还没有回信,这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江彣抱拳道:公子,若你所言不虚,那将来你便是家中继承人。想必主子不会对你过于苛责,你还是与我一同回去见见主子,将实情说明。此事终须解决。
望月:“我不愿意看见老头子的那张脸怎么办呢?”
摆明了不愿意回去,江彣眼看无法劝服,只好抽出手中的剑,对望月说:
“公子,那属下就得罪了。”
望月这边护卫见对面要动手,赶紧的把望月公子拉到身后,他们和江彣等暗卫对上,两下一交手,高低立判。
江彣出手狠辣,护卫被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给放倒一片。
这还是看在望月公子的面子上,没有下死手,不然躺在地上的就都是死人了。
即便如此,望月还是淡定的看着江彣,然后抽出剑和江彣打在一起,江彣顾及不能伤到王爷的独苗,处处受限。
江彣的剑逼近望月的脖子,他非但不躲避,还故意把脖子往剑上靠,江彣吓得赶紧收剑,所以望月有恃无恐的和江彣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