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东山王爷!
最后,竟然还要靠着冒名顶替自已属下的姓名才能活着。
也是够惨了吧!
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身为皇家人是幸还是不幸。
要说起来,他是皇子,从小就该万众瞩目,锦衣玉食,奴婢成群,高高在上。
其实,这些都是老百姓的想象。
皇城里只有受宠的嫔妃生的皇子才能受宠。
母妃不显的皇子,也是可以活成小透明的。
皇帝老婆孩子那么多,他都不记得的儿子,哪里就有好日子过。
不幸的是,他就是那种不受宠的。
直到皇兄即位,几个不受宠的皇子才被提溜出来,为了出人头地,他们也得给皇兄办些差事。
幸运的是,皇兄为人比父皇公正些,只要是没有谋逆之心的,他还是很照顾的。
他也是在这时候才走出京都的。
奉了皇兄的旨意,到边城调查叛军一事。
明明是密旨,不知是谁泄露了行踪,自已才到边城,一路上的追杀就没断过。
他成了靶子。
是谁要害他呢?
想不通!
他强行甩开脑中纷乱的杂念,因为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开始疼痛,他就得马上停止用脑,不然,就会被疼痛折磨很久。
他可不愿意自讨苦吃!
转过头,卫东睡得可真安稳呐!
他恶劣的想,凭什么就他自已辗转反侧呢?
他想有个人能陪着。
他抬起头,脑袋缓缓靠近卫东。
近到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息。
能瞧见他的下颌线条分明,脖颈修长,皮肤真好。
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顺眼!
就连嘴角下面一颗小小的痣,他现在都觉得意外的好看。
睡眠中的卫东似乎感受到了骚扰,轻轻的蹙了下眉头。
“谢久”的恶趣味突然被唤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卫东靠在他这边的手轻轻拖过来,紧紧握在自已手心里,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宝物。
卫东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上面那因长期握笔而留下的薄茧,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此时的东山王觉得自已一定是病入膏肓了,就连卫东手上那微不足道的茧子,他都觉得是那么独特,那么迷人,仿佛闪耀着异样的光芒,好看得让人陶醉。
卫东的手心比自已炽热,就跟他的心一样。
东山王轻轻捏了捏谢久的手指尖,见他没醒,就想更得寸进尺。
他低下头,用牙齿叼着卫东的一根手指,轻轻的研磨。
卫东不适的脑袋动了一下,好像要醒过来的前兆。
东山王眼睛盯着卫东,就好像山中盯着猎物的狼。
眼中晦暗不明,侵略性十足。
若是被卫东看到,肯定会把他吓跑。
东山王慢慢收敛自已狂野的气息,不能冲动。
缓缓平息自已躁动起来的心跳,小心的把嘴里的手指放下,规矩的给送他回原来的位置。
他一定是病糊涂了!
东山王眸光暗了暗,喉结不觉滑动几下,抬起手,用自已的手掌遮住了自已的眼睛,自嘲的笑出来声。
他的舌头舔了一下唇角,咂巴几下嘴唇。
一定是自已素的太久了,才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思?
他躺好,调整好呼吸,酝酿睡意。
卫东一个翻身,变成背对着他。
这样也好,就不用看着他的脸了,他的脸总是在勾引他做些什么。
嗯!都是卫东的错!
好不容易心里建设了半天,才说服自已,就被卫东的又一个翻身打回原形。
他为什么又转回来了?
卫东的里衣领口因为翻身而微微敞开,白皙的锁骨朦胧可见,这可真要命!
东山王还试图垂死挣扎一下,转过脸不看身边的人。
可心中的蠢蠢欲动,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他被自已气笑了!
出息!
他不是纯情的少年,他已经是个知道情事为何的年纪。
何况他还是个皇子,十四岁那年,就开始有教引嬷嬷给他安排通房。
他知道自已心中的欲望代表什么,
可是,这实在是有些荒唐!
他以前可从来没对哪个男子动过心,每年科举的榜眼都有才有颜的,也没见自已对哪个春心荡漾过。
这可真是邪门了!
这个卫东哪里值得自已如此渴望?
他不死心的又转过头来,盯着卫东。
鬼使神差的他又忍不住伸出手,揉捏着卫东的耳朵,宽大的手掌若有似无的贴上他的脸颊。
掌心的触感细腻又温软,摸起来很舒服,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卫东脖颈处皮肤。
卫东无意识地动了下,却没醒过来。
东山王摩挲的手指顿住,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下。
他的手突然就掐住了卫东的脖子,只要自已狠心的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折断他的脖子。
看他还敢嚣张否?
睡着的卫东一无所觉,睡得无比安心。
东山王泄气了,他服从了自已的内心,整个人偏头靠近卫东的唇,在距离一寸的地方顿了一下。
然后,义无反顾的贴了上去。
不就是亲一下吗!
没什么了不起,他想着自已就是得不到的才渴望,亲到后也许就会觉得恶心。
然后,自已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安心的睡觉。
没想到,他的唇贴上去后,就不想离开。
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不断往他的鼻腔入侵,呼吸交缠在一起,避无可避的从他每一寸皮肤蔓延开来。
让他本就不太清晰的思绪越发的混乱。
他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只知道本能的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