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几人走走逛逛,又回到了抚仙阁楼,楚秋看着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高楼,下意识地捂着自已的口袋。
随着走进宽阔的大厅内,他终于是拉了拉宋一舟的衣角。
“二苗哥,这地方我们能消费得起吗?我以前跟着我那天杀的师父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呀。”
宋一舟看着他背着一大包金银玉石在大厅里摸摸那巨大的汉白玉柱,又抱着一边的护栏,灯柱观察。
“这灯台都是仓山红木的,简直了。”
仓山红木十分珍贵,通常三十年才能成材,硬度强,不易开裂,可塑性强,是皇家宫殿的首选材料。
一边小跑,背包里叮铃咣当的响,很是招笑。
上到二楼,只见罗伯站在四楼喊道。
“小少爷,你上来一下。”
“小少爷?”
安沫目光落在宋一舟身上,想来这便是他说的罗伯了。
宋一舟让阿福带二人去吃东西,转身往楼上走去。
安沫和楚秋装模作样地弯腰行礼。
“小少爷慢走!”
阿福在一边咯咯地笑。
来到四楼,罗伯扶着栏杆站在那儿,盯着刚刚抬腿走进大门的钱宁。
“朋友?”
宋一舟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安沫他们身上有极品神兵和剑灵的事儿告诉罗伯,不敢赌这种极品武器对剑修的诱惑。
“你小子那点心思,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跟我走吧。”
宋一舟跟着罗伯转过一个拐角,只见一道一尘不染的大铜门,除了扶手,没有丝毫的装饰,一眼就给人厚重感。
罗伯掏出一串钥匙,大概有几十把,熟练的找到铜门的钥匙,推门走了进去,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穿堂风吹了进去,昏暗的空间里陆续燃起一排排蜡烛,将密闭的空间照亮,房间很大,却只有这铜门一个出口,蜡烛围着房间的墙壁摆了两圈,中间摆放着一个黑色铁人,做工略显粗糙,铁人身前,是一个打坐用的蒲团,早已落满灰尘。
宋一舟不明所以,这样的密室能用来做什么。身后的铜门忽然自动关闭,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原本的出口此刻被封得严丝合缝。
罗伯捡起地上的蒲团,拍去上面的灰尘,轻轻放到角落里。
“不要担心,从里面能打开。”
“罗伯……”
他话还没说出口,罗伯便开口打断他。
“你一个黄毛小子,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是小姐的亲仆,你对这种身份应该有了解,所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至于你那些朋友,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你自已强大了,才能保护他们。就像我有底气保护你一样!”
话音未落,罗伯手中折扇一开,浑身爆发出强大的剑气,自那折扇中飞出几道流光,朝那黑色铁人的命门飞去,金石撞击之声传来,只一瞬间,那流光在铁人上攻击了不下百次,随后飞回罗伯身边,围着他的身体缓缓旋转着,宋一舟这才看清,那是四把细长的匕首,尖锐而长,更像是四根飞针。
而面对刚刚强劲的攻击,那黑色铁人身上,只留下无数白色的印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能承受如此程度的攻击。
宋一舟知道罗伯实力很强,但没想到他这么强。
“杜三娘她们此去,大概率有去无回,因为赵家现在起码有三尊剑神坐镇。”
“剑神?”
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据玉娘说的,当年以一已之力击溃五大剑宗的【钧】都没能突破到这一境界,熬到一百二十三岁郁郁而终。
罗伯伸手扯下嘴上的两撇山羊胡,那竟然是粘上去的,也是,他一个净身的人,怎么会长胡子呢。
“千年以来,修士们一直在进步,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达到了剑神的境界,所以你想想,以剑阁千年的底蕴,不知道背后会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您是什么境界?”
“这无欲之人就是不显老,我如今五十六岁,才达到剑尊八段。”
“才剑尊八段?这可是很多人穷极一生也达不到的境界。”
宋一舟很惊讶,看样子玉娘的信息还是太滞后了。
罗伯收了神通,一瞬间,又变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好了,展示一下你的实力吧!”
“我,我吗?”
宋一舟四下张望,想要找一件趁手的武器,罗伯看着他。
“就用你自已的吧,我就奇怪了,你那几个朋友用的不是神兵,就是剑灵,你就不能先给自已弄一把像样的武器?”
闻言,宋一舟取下腰间的断剑,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多言,施展玉娘传授的【无常】第一式,直接朝罗伯的喉咙刺去。
“你小子,我让你打铁人,你打我干什么?”
罗伯躲开攻击手中折扇击打在宋一舟的臂弯上。
他速度太快,但不使用剑气,肉体凡胎的对打,宋一舟倒不至于受不住。
“我从来不用假人练手。”
那五年的时光,一千八百多个日夜,这一百零八式无常剑法,宋一舟用起来早已经是行云流水,一招一式早已练到了炉火纯青。
罗伯凭借着实力差距,与宋一舟在这密室里围着铁人纠缠,越打他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家伙的一招一式都十分刁钻,每一式尽是取命之术,若是同在剑客十段,自已在他手下挨不过30个回合。
加上他诡异的身法,面对自已丝毫没有留手,一时间,整个密室中残影更迭,让人眼花缭乱,罗伯不由得称赞道。
“小少爷好功夫!”
话音未落,断剑尖芒袭来,罗伯险之又险的避开。
“我在剑崖的悬崖之上,五年时光,从不间断,过的那种日子只有自已知道。”
“看样子成果颇丰!”
罗伯说完,也不再留手,二人凭借肉身,你来我往,一直来到一百六十回合,宋一舟才被他找到破绽,一掌拍在地上。
“你这剑招虽然怪异,却是部极品剑法,只是你太过拘泥于招式,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找到规律。”
宋一舟站起身来,自已一开始还能得心应手,等到一百零八式用完以后,渐渐吃力起来,原来是被这老家伙算计了。
“罗伯说的是,我是没什么实战经验。”
罗伯手中折扇在手中不断拍打。
“身法也是极品,你小子身上有大机缘呐,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