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姿皱眉,“你们的猫?这是我的猫。”
孙升反复确认,认出的确就是询哥儿的猫。“姑娘,这分明就是我的猫。”
“不是,你不会是猫贩子吧?看这猫长得好,就说是你家的,明明就是我的,刚刚它跑出来了而已。”
“嘿,你这姑娘怎么不讲道理?”
正当他们要吵起来时,俞在渊走了过来,看到宋怀姿,眼前一亮,颇是意外,“宋姑娘?”
宋怀姿看到他,也是愣了下,随即说:“哎,是你,可真巧。你来得正好,有人想抢猫。”
孙升也趁机告状说:“公子,这明明就是询哥儿的猫,这姑娘非说是她的。”
俞在渊失笑几声,“孙升,不许无礼,多谢宋姑娘帮我找到玉奴。”
这下子,宋怀姿也尴尬,他们主仆俩能不能别装不熟?
俞在渊说要好好谢谢她,她摆摆手:“其实也不是我找到的,是它自己跑到我房间来,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经过俞在渊身边时,她闻到股淡淡的奇香,这种香味像是熏香,很难得的味道。
她愣了下,许是这阵子研究香料,让她对这种香味特别敏感。
她不由得看了眼俞在渊,上下打量,发现他身上没有佩戴香囊之类的东西,那香味是哪里来的?
应该是他在某个地方待过而染上香味的。
不得不说,这香味确实很独特,会是拿什么配成的呢?
古代的香料跟现代的香水不同,现代的香水会带有刺激性的味道,而古代的香料所散发的味道是醇厚回味悠长,后劲重的,所以效果显著。
俞在渊发现她在打量自己,不自觉也跟着低头审视一下自己,他穿得很正经,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她盯住自己做什么?
他眉毛上挑,眼里有着诧异,困惑地看向她,心中不禁发笑,他还是头回被一个姑娘盯住不放,所以她到底在看什么?
宋展见自家姐姐盯住个陌生男子看,觉得好生丢脸,赶紧扯了扯宋怀姿的衣袖,低声说:“三姐,你看什么呢?快走吧!”
宋怀姿回过神来,继续走着,脑子里还在想这个问题。
留在原地的俞在渊主仆还在面面相觑,孙升也开始打量起俞在渊来,说:“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她看着公子你做什么?”
俞在渊还在看着宋怀姿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姑娘倒是奇特。“你说说她像是丫鬟吗?”
“丫鬟?她是丫鬟?”
“我在南家找玉奴时碰到她的,她自称是南家的丫鬟。可我看南家的丫鬟,没她这般清闲的。”
孙升也在看着宋怀姿的背影,“啧,她是不是丫鬟我一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公子,我看她不像是没出阁的女子,更像是他人妇。”
俞在渊眼中一暗,嘴角挑起,“是吗?”
“我看着像,多半还是生育过的。”
“那更有意思了。”
“公子?”
“他人妇而已。”
孙升也不惊讶,他是清楚他家公子的脾性,别看表面上是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最是刁钻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的,真遇上事来,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主。
不过鉴于他家公子善于伪装,这些年来,就只有几个身边人才清楚这点。其他人不知情的,都当他家公子是个温文尔雅的。
“公子,你连他人妇都不放过?全天下的姑娘那么多,你非得……”
“我只是觉得这姑娘有趣,你想哪里去了?去,给我打听一下,她到底是南家的丫鬟,还是别的什么身份。”
“公子,她是什么身份,都改变不了她是他人妇这个事实的。”
“你就那么肯定人家是妇人?”
孙升非常笃定地点头,然后就挨了俞在渊一扇子打,而后悻悻地去打听。
俞在渊眼眸晦暗,想着初遇到宋怀姿时,宋怀姿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女子的俏皮灵动,确实看不出来像是已做人妇的,毕竟他见过的已婚妇人,都是很稳重。
他还没见过哪个当娘的人,还爬树上去。
退一万来说,他人妇又如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平安回到醒春轩时,天还没黑尽。
宋怀姿心满意足地看着买来的制香材料,心想等会她要闭关修炼,说什么都得制作出个香料来。
莺莺来给她送饭菜,说洪家母女要在府里住上阵子,“洪家怕是家里困难,要来我们府里打秋风了。我看那位颜姑娘,穿得还不如夫人身边的雀儿姐姐。”
她吃着饭,“这话你在我这说说得了,别在人家面前说,好歹人家是客人。哎,这几日怎么都是你来送,不见羽花的?”
“羽花姐姐有好去处了,乔妈妈把她调到客堂去端茶送水,不用在姨娘院里做粗活。”
“行吧。待在我这里,确实没什么前途。”
“单我一个,是不够伺候姨娘的,乔妈妈又把做粗使的小雁调来。”
“小雁?成吧。”
入夜后,绿芳院里,潇姐儿还赖在文落玉身边,乔妈妈哄了几次都不肯回去。
或许是以前潇姐儿在文落玉和宋怀姿的原主那里,没有感受到充足的母爱。如今有文落玉的呵护陪伴,让她十分黏着文落玉,渐渐的连宋怀姿这个生母都忘了。
文落玉挠着手臂,对乔妈妈说:“不碍事的,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乔妈妈说:“那不会打扰到夫人和三爷吗?”
文落玉脸色一僵,“不会的。”
潇姐儿扑在她怀里,“我睡觉可乖了,肯定不会吵到爹和母亲的。”
乔妈妈心急又无奈的,“夫人,三爷这会还没回来……”
她给潇姐儿梳着头发,“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这会也晚了。”
“也不是很晚啊。”
看着她对潇姐儿的上心程度都胜过对南行川,乔妈妈心急却又没办法,私下和田婆子吐槽说:“你说说这夫人也是,对三爷漠不关心,连三爷去哪也不问一声。”
田婆子不以为意的,“夫人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你难道没发觉,夫人这病好后,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
“谁说不是呢,宋姨娘都那样对夫人,夫人也没多计较,又对姐儿哥儿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