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林的动作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变得欢乐起来,就连樊灵溪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好了好了,再拍疼自已。”
樊霍决抬手阻止,顺便将樊安林拽到自已怀里,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
刚剃掉的胡子有硬茬,蹭的樊安林发痒,不停的想用手推开。
“爹爹,痒痒…”
听着樊安林的笑声,樊霍决蹭他的动作更大了些。
樊霍决坏笑道:“痒就对了,我故意的。”
“呀!”樊安林喊叫一声,“爹爹你太坏了。”
又痒又难受,樊安林很想逃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被逼的没办法,樊安林泪眼汪汪的求助樊安淮。
“阿兄…救我…”
樊霍决看到樊安淮起身的一瞬间便一记眼刀飞过去,不得已,樊安淮只能朝着樊安林摊手,表示自已爱莫能助。
见靠不上兄长,樊安林急得大喊,“阿姐!好阿姐!你救救我…求你了…”
樊安林笑得眼眶发红,又哭又笑的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樊灵溪也收起自已那副样子,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她道:“爹爹偏心,只跟林儿玩耍,眼里全然没有我和阿兄。
说罢还撇撇嘴表达着自已的不满。
“哦?溪儿何时与父亲如此亲近了?”
樊安淮打着哈哈,几步上前想要揉揉她的脑袋。
樊灵溪没有躲开,任由樊安淮在自已头上揉来揉去。
见樊灵溪不反抗,樊安淮便起了坏心思,手里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阿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樊灵溪终于忍不住。
“我看是许久未与你比试一番了,才让你今天这么为所欲为。”
说罢,樊灵溪便脱下身上的斗篷,抬脚便追上已经跑出去的樊安淮。
“我不与你比,免得输了你又耍赖。”
虽然樊安淮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手里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樊灵溪整张脸都气得皱到一起,撸了把袖子就要上前,“我何时耍过赖?今日父亲可是也在,你可不能胡说。”
“那便来吧。”樊安淮眉毛一挑,便准备起势。
屋内的樊霍决听到动静,终于放过了樊安林,来到屋外。
“溪儿,你且放心大胆的打,正好让爹爹看看你这些年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樊灵溪面上一喜,恢复了她平日里的张扬明媚。
“好!”
月色明亮,将整个跃山居映照得如同白昼。院内火红的灯笼摇曳,在院内也能看清所有。
“阿兄,你可要小心了。”
最后一字带着樊灵溪的动作,不过眨眼间掌风便快要到了樊安淮的眼前。
樊安淮更快,侧身躲过,顺势打散樊灵溪的掌。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也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溪儿!出脚!”
樊霍决在一旁适时提醒道,着急的模样生怕自家女儿输了。
父亲出声是樊安淮没想到的,一时不查手里的动作便乱了,樊灵溪找准机会,一举拿下。
在回过神来时,樊安淮已经输了。
樊灵溪得意的站直身子,俏皮的扬起下巴,脸上满是胜利后的喜悦和小女儿家的雀跃。
“看吧,我就说你打不过我。”
樊安淮也不闹,活动着身体,“若不是父亲提醒,你我再过几招,指不定谁赢。”
“我才不管。”樊灵溪不以为意,转身就走。
樊安淮无奈点头说着“好好”,随后跟上她的步子。
进了屋内,樊霍决和樊跃峰脸上的骄傲之色根本掩盖不住。
“好好好,溪儿的武功是愈发厉害了。”
樊霍决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那当然。”樊灵溪傲娇的应下,满脸喜色。
对樊灵溪满意,那自然就对方才樊安淮的表现不满了。
“淮儿,你可要努力了,不若日后如何能护住溪儿和林儿。”
樊安淮谦虚道:“爹爹教训的是,儿子日后定更加刻苦练功。”
“嗯。”
老将军欣慰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长孙,樊跃峰怎么看怎么满意。
笑笑闹闹时辰过的也快,樊安林跑出去问徐管家。
“徐叔,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徐独北抬头看看天,而后道:“约莫一刻钟后就是子时了。”
樊安林眼前一亮,“这么快?”
听到回复,樊霍决吩咐道“:“老徐,去看看厨房,饺子可煮好了?”
徐独北躬身回道:“将军放心,一炷香前便让下人们煮上了。”
“那便好。”樊霍决点点头。
说到这里,樊安林想到了祈年和月缪他们,便又开口道:
“多煮些,给大家都分一分,除夕嘛,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是,小公子。”
领了口令,徐独北便离开。
樊安林就在门口,说罢他将祈年唤过来,“看样子我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待会儿你带个人一起去厨房,多端些饺子,回厢房与月缪他们一起吃。”
祈年心中一暖,躬身应下,“是。”
……
质子殿内,张尘冉不急不慢的喝着茶水,对面坐着无语至极的江睿庚。
“我说张尘冉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除夕夜你不陪你的小情郎,你跑我这里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怎么?你殿内没人给你备茶水?”
江睿庚来锦国已有半年有余,对张尘冉的行为早已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偶尔两句骂他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张尘冉才不在意,继续淡定的和喝茶。
“开春后,樊家就要出征了。”
一句话,打消了江睿庚的所有脾气。
“出征?打谁?”
“这些年各国都为了保全自已,进贡了不少好东西,怎得好好的要出征了?”
看似是打探其他,实则他是想知道是否打的是江国。
毕竟国要是亡了,他还如何重新回去,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子?
“亦国。”张尘冉淡淡道。
江睿庚不淡定了,“亦国?!”
亦国是呼国的附属国,这是要与呼国彻底撕破脸了吗?
“为何?可有理由?”
张尘冉摇了摇头,太收将杯子里最后一口茶一饮而尽。
“没有?怎会没有?没有锦皇敢出兵吗?这不是明摆着打算要与呼国一教高下了吗?”
“许是有吧,只是我不在,不知这其中缘由。”
张尘冉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江睿庚道:“不如江太子猜猜看?”
“我猜什么猜?”
江睿庚一下跳出好远,远离张尘冉。
张尘冉给他挖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自然他也有了防备心。
“你这是作甚?”张尘冉明知故问。
江睿庚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少来,我不猜。”
见江睿庚誓死不从,张尘冉想逗逗他的心思也没有了。
“切,无聊。”
江睿庚才不惯着他,“无聊找你的小情郎去,别在我这里。”
“好吧。”
这下张尘冉终于想起其他事,真的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