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婵听话地张开嘴巴,小口小口地喝下了韩昙浚投来的粥。
韩昙浚暖心提醒:“慢些······”
赵羽婵轻轻点头。每一口粥下肚,她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让原本有些发冷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韩昙浚则始终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疼爱。
就这样,他耐心地一勺接一勺地投喂着赵羽婵,整个过程都显得格外轻柔与细致。
待用完餐,腹中填进了一些食物之后。
渐渐地,她原本略显虚弱的精神状态开始好转起来,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增添了几分血色。看上去不再像方才那般憔悴。
秦太上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准备为赵羽婵号脉。
来到她跟前,秦太上放柔声音,轻声呼唤她:“婵儿,你的伤口现下感觉如何?是否依旧疼痛难忍呢?师公给你号个脉看看情况哈。”
赵羽婵十分乖巧地点点头,如实回答他的问题:“我好多了,只要不牵扯到伤口,就不会很疼。多谢秦师公!是弟子让师公耗费精力了!”
秦太上则一脸慈祥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惹人怜爱的弟子,欣慰道:“无需跟师公客气,师公先给你号脉。”
说罢,他便先握住赵羽婵的右手,仔细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和强弱变化;而后又换到左手,继续全神贯注地号脉诊断。片刻过后,号脉终于结束。
只见秦太上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忍不住夸赞道:“瞧瞧这副强健的体魄,定是平日里下了不少功夫锤炼而成的。
想来也是吃尽了苦头吧?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
赵羽婵郑重致谢:“多谢师公夸赞!师公,我的伤势恢复状况如何?”
秦太上面色沉稳地回答她:“从脉象来看,你的伤势恢复甚佳!若能保持当下良好态势,不出半年,必能痊愈如初。
但你需谨记,此刻正值养伤之际,万不可再行练剑之事。
务必静心调养,待身体康复。日后修炼,方能顺遂无阻!”
赵羽婵应下:“是!婵儿谨记师公教诲!”
秦太上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严肃的嘱咐:“这个是治疗你伤口的丹药,一日三粒。一次一粒,两个时辰服一次。”
赵羽婵乖巧致谢:“多谢师公!”
秦太上满是慈祥的看着她,轻轻点头。表示收到她的礼貌!
戒律堂总管李太上,面色凝重地询问她:“婵儿,对于你静师姐,你欲作何处置?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言及静琪,赵羽婵怒不可遏,她紧咬银牙,厉声道:“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断不会因她是南刍国的公主而有半分姑息!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不负责!
此非我之性情,有仇必报方为我之准则,亦是我修道之信条。
她屡次寻衅于我,我皆不与之计较,亦曾给她机会。
然她不知珍惜,既如此,休怪我情绝!”
闻其言,众人皆面现惊色,难以置信此乃一十五岁少女所言。皆慨叹她一身正气的骨气。
李太上微微颔首,以示赞同其言。
他沉声开口:“有道理,她为行刺你,竟敢在大敌当前之际,不与同门并肩杀敌,更与魔教之人串通一气。
我仙门屹立世间数千载,从未有残害同门之事发生。
此番,实乃仙门之不幸啊!”
高老头插话道:“就是就是!婵儿与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鲜明的对比。
战乱之中,我婵儿是何等表现,英勇杀敌,竭尽全力,只为护同袍周全。
观其为助师兄困住敌人,何其拼命。
一个连神窍尚未开启之幼童,尚且有此等气概!
再观那孽障,是何模样,心胸狭隘且歹毒。
婵儿,实值我全宗上下引以为豪,为之骄傲!更当向其学习!”
闻高老头之语,众人皆纷纷颔首称是。
待商议好如何处置静琪后,众人嘱咐赵羽婵好生养伤,便相继离去。
送走众长老后。应赵羽婵要求,韩昙浚抱着她来到院子里面晒太阳。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直直地坠落下来。
刹那间,光芒消散,一个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男子出现在了兄妹二人面前。此人正是凤思玹。
韩昙浚看清来人,惊讶地高呼出声:“思玹,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有要事吗?”
凤思玹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呵呵呵,确实如此!我正巧路过此地,就顺便过来探望一下婵儿师妹啦。”
坐一旁的赵羽婵听到这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晚的情景。
当时,她紧闭眼的瞬间,却很清楚的看到了凤思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自已身前。
对于凤思玹此次前来探望自已,她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乖巧地开口打招呼:“思玹哥,你怎么来了呀?”
凤思玹敏锐地察觉到赵羽婵对自已的称呼发生了变化,这一小小的改变让他的内心犹如繁花盛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满脸皆是压抑不住的温柔之色,关切地问她:“婵儿师妹,你身上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说起来,那晚,你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看着伤口里不断往外冒的血,我止都止不住啊。”
赵羽婵听后,脸上浮起一丝感动而又略显羞涩的微笑,轻声解释:“我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思玹哥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接住我,恐怕那柄利剑定会穿过我的身躯,造成难以想象的重伤。
这份恩情实在太重,我无以为报!不过,我定会将它永远铭记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