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戈匆匆入帐,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将军,今早边疆传来紧急消息,北方的游牧部落再次骚扰边境,朝廷命我们速速回防。”方戈低声说道,目光中闪烁着焦急之色。
秦墨缓缓点头,神情并不意外:“看来,这是皇上在考验我们,是否能在两线作战中保持忠诚与实力。”
方戈顿了顿,沉声道:“将军明察,恐怕朝中有些人并不希望我们两线出战成功。将军,是否要暂缓返回?”
秦墨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冷静的锋芒:“朝廷既然命我出征,就无须疑虑。方戈,立刻传令,让将士们整顿装备,明日启程北上!”
方戈抱拳应声:“是,将军!”说完便转身出帐,迅速去准备调兵遣将。
次日清晨,秦墨率领将士们踏上了北上的征程。行军途中,秦墨察觉到,朝廷派来的数位监军似乎对他的行军路线与作战部署格外关注。几次明察暗访中,监军们总是试图干涉他对兵力的调度,甚至对他和方戈的对话表现出过分的关注。
一路上,方戈与秦墨不时交换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警惕。某日傍晚,军队在一片开阔的山谷中扎营,秦墨示意方戈跟他进入营帐。
方戈小心关好帐帘,低声问道:“将军,这些监军似乎……有些不怀好意,是否需要将他们调开?”
秦墨微微一笑,语气淡然:“监军们本就是朝廷的眼线,调开无异于授人以柄。况且,我们已在边疆取得胜利,现下之事只需谨慎而为,不必刻意抗拒。”
方戈点了点头,仍显得有些不安:“将军,这样一来,是否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秦墨看着方戈,缓缓道:“此事无需过于担忧,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边疆百姓不受侵犯。”
次日清晨,军队踏过边疆,正式进入北方的边境地带。这里的天空辽阔而荒凉,满目皆是无尽的草原。秦墨骑在马上,注视着远方,眼中带着几分冷峻。
傍晚时分,前方哨兵急速驰回,报告道:“将军,前方五十里外的山谷中,发现了敌军的哨探,他们似乎在侦查我军行踪。”
秦墨闻言,目光微微一凝,沉声道:“此地地势险要,若是轻易暴露行踪,恐怕会被敌军伏击。”他沉吟片刻,对方戈说道,“你率领一支轻骑绕至侧翼,斩断他们的哨探。”
方戈抱拳应命,带领一支轻骑迅速出发。山谷间的风声猎猎,方戈一马当先,带领骑兵绕道山腰。就在敌军哨探聚集的片刻,他突然而至,挥剑斩杀了敌军哨兵,确保了大军的隐蔽性。
夜幕降临,军营中燃起了零星的篝火。秦墨在营帐中研究地图,周围寂静无声。正当他沉思时,监军之一的王校尉忽然闯入帐中。
“秦将军,不知夜半为何未见将士休息,反而研究军图?可是另有打算?”王校尉一脸试探之意,带着些许质疑。
秦墨目光平静地看向王校尉,缓缓道:“王校尉远道而来,自然想为边疆分忧。若有不解之处,请随时提问。”
王校尉略显尴尬,咳嗽一声,退后半步,假装关切地问道:“将军,此次皇上命你两线作战,是否信心十足?毕竟边疆战事不可小觑。”
秦墨微微一笑,目光淡然地说道:“为国效力,职责所在。只要朝廷信任,我必竭尽全力。”
王校尉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但他仍不放松地继续说道:“将军若有任何困难之处,随时告知朝廷,我们也可以协助将军。”
秦墨淡然一笑:“若有需要,自会告知。”他话锋一转,不再多言。
王校尉察觉气氛微妙,不再多问,便拱手告辞离去。
夜色深沉,秦墨独自站在营地外,思索着接下来的战斗策略。他知道,这次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较量,更是朝堂权谋的角力。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会被朝廷中的那些人关注,甚至可能成为他们攻讦的借口。
这时,方戈悄然走上前,低声说道:“将军,监军似乎有所图谋,我们是否需提防?”
秦墨微微颔首:“他们目的是监视,但我等只需行事光明正大,不给他们任何借口,便可让他们无从发难。”
方戈点了点头,叹道:“将军确实胸怀大度,但这些监军难保不会暗中挑拨,甚至破坏我军纪律。”
秦墨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缓缓说道:“若有人胆敢扰乱军心,我自会严惩不贷。朝廷用我在前线,两线出战,这本就是对我的考验。”
方戈闻言,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敬意,低声道:“将军果然不愧为大唐之栋梁。属下必誓死相随,保卫将军身侧。”
秦墨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等须谨守边疆,莫让敌寇趁虚而入。只要我们精诚团结,这场战役必能一举平定。”
傍晚,秦墨召集众将士,详细部署接下来的战术。他声音平稳而低沉,指着地图上的各处险要之地:“敌军将从此地发动突袭,我们必须提前设伏,将其一举歼灭。”
他指示方戈率领一支精锐伏击敌军左翼,而自已则率领主力正面迎击。将士们听后皆斗志昂扬,誓言要为大唐守护边疆。
当天夜半,敌军果然如秦墨所料,从山谷间悄然逼近,准备发起突袭。然而,刚一靠近边境,他们便落入秦墨布下的陷阱中。秦墨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将敌军团团包围。
战场上刀光剑影,厮杀声震天动地。秦墨带领将士们英勇作战,方戈则从侧翼突袭,敌军顷刻之间陷入混乱,纷纷溃散。
激战过后,敌军被尽数歼灭,北方边境的威胁暂时解除。秦墨带领士兵们凯旋而归,心中却明白,这一战不过是拉开了更大权谋的序幕。
写完战报后,秦墨在营帐内静坐良久,心绪未平。这次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清楚,这只是暂时平息了敌军的骚扰,更深的阴影仍在朝堂中潜伏着。送往长安的战报一旦传回朝廷,他知道势必会在朝中掀起波澜——那些监军绝不会放过任何可利用的机会,哪怕是秦墨的微小疏忽。
夜色如墨,方戈悄然入帐,见秦墨仍在沉思,便低声道:“将军,边疆虽定,但我军连日奔波,士兵们确实疲惫。属下建议暂时驻守一段时日,整顿士气,以防敌军再次袭扰。”
秦墨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冷静:“此事确有必要。方戈,你尽快安排好驻地防御,同时挑选几名精锐士兵,设立暗哨,确保无人能轻易接近我军营地。”
方戈应声领命,但在转身前犹豫了一瞬,似乎还有话要说。
秦墨察觉到他的犹豫,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方戈略显迟疑,但仍开口道:“将军,这次出征,属下始终觉得皇上似乎对您有所怀疑。这些监军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辞,都流露出对您权势增长的忌惮。将军一心忠诚,可朝廷是否信任,我们并不清楚。”
秦墨微微一叹,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方戈,你说得不错。这一切早在我出征之初便已料到,身在权谋之中,信任本就是稀有之物。”
他停顿片刻,继而语气坚毅道:“但我一心守护大唐,这一腔赤诚,时间终会证明。不论朝中如何纷争,只要边疆安稳,我便能无愧于心。”
方戈望着秦墨坚毅的神情,心中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他抱拳行礼,低声道:“将军的忠诚,属下等人皆铭记于心。若有一日朝中有人不利于将军,属下定当誓死追随,守护将军周全!”
秦墨缓缓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此生足矣。”
几日后,秦墨的战报传回长安,朝廷中果然引发了议论。大殿上,文武百官纷纷争论,许多人表示秦墨功勋卓著,提议应加封赏赐,但也有一些大臣暗中担忧秦墨的权势,含蓄提出“将才勿过盛,军权应归朝”。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平静,心中却陷入沉思。他对秦墨的忠诚与才能深信不疑,但身为皇帝,他不得不考虑朝廷的平衡,尤其是将军的威望与影响力日益增长之际。
一旁的魏王李泰微微一笑,恭敬地对李世民说道:“父皇,秦将军功劳虽大,但他兵力渐重,远在边疆,若无人制衡,恐怕……”他话虽未尽,但言辞中的暗示已足够明显。
李世民微微点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诸位大臣退下。
待众臣散去,他长叹一声,低声自语:“秦墨啊秦墨,朕如何不知你的忠心?只是这朝堂之中,人心复杂,朕也不得不防。”
此时在边疆,秦墨的营地中传来消息,朝廷派来了一支军队增援。秦墨心中暗自戒备,明白这支军队不只是增援,恐怕也是监视。
当天夜里,方戈前来报告:“将军,朝廷增派的军队抵达了营地。他们带队的是一位新任监军,据称是魏王亲自推荐之人。”
秦墨听闻此言,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需专注守边,不给他们任何口实,便是最好的应对。”
方戈看着秦墨冷静的神情,心中不免担忧:“将军,这次的监军来头不小,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秦墨淡然一笑,眼中透出坚毅:“不必多虑。只要我等忠诚为国,不论他们如何谋算,终将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