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夜和舟禾两个人一同来到放花灯的河流旁边,也是感受了一下民间的风俗潮流。
然而舟禾心思细腻,来到这里就发现了和他们和这边不同的地方来。
来放花灯的都是互相有意的年轻男女,倒很少有他们这样从外表上看去就是两个男子的。
舟禾顿时就觉得这样被别人看到的影响不好。
她忍不住抬手拉了拉明显还兴致勃勃的周濯夜一下,低声道:“濯夜,咱们回去吧。”
“花灯都还没放完呢,为何就要回去了?”周濯夜不解地问。
舟禾不说话,只是看了看这河边。
两人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心灵感应,周濯夜也明白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事的,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再说了,谁说两个男子就不能一起放花灯了?”
而且,你又不是真正的男子。
周濯夜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
周濯夜已经是自然而然地霸道了。
面前的人是皇上,而舟禾作为一个臣子,又有什么不遵从的呢。
她从最开始的有点尴尬到最后倒是也融入到了这一份氛围当中,放了自己的花灯。
“等等,你要许愿啊。”周濯夜对她说。
舟禾发现,一向冷静聪明的皇上到了这民间来之后,就完全变成了有些孩子气的一个人。
但这样不同的一面,也是非常好啊。
舟禾闭着眼睛,默默许了个愿。
她希望,周濯夜永远都不要发现她的身份。
不是她想逃避,只是多年来的相处模式已经定了,要她改变她习惯不过来,还有欺君之罪狠狠地压在她心头。
舟禾许过愿之后睁开眼睛,便撞进了一双一场深邃的眸子当中,微怔了怔。
“你许的什么愿啊?”周濯夜询问。
“愿说出来就不灵了。”舟禾回答,想离开了。
花灯节到这里也应当要结束了。
但周濯夜却抬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等等,还有烟花没放。”
舟禾只好停了下来。
她刚要挣开手,周濯夜就唤了她的名字,舟禾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过去。
舟禾不解地看过去。
只见周濯夜一改往日里那种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地道:“我的愿望,我不说出来,你也是知道的。”
烟花在此刻盛放,也恰好掩住了周濯夜接下来的声音。
舟禾脸颊发烫。
她努力维持镇静,低头在烟花放完之后轻声道:“皇上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不过也有些晚了,皇上,咱们是时候回去了。”
言罢,舟禾匆匆往回走,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追赶着她一样。
她才松开手,身后的人就大步追了上来,并且用力再度握住了她的手。
耳边风声呼啸,舟禾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周濯夜抱起来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似乎是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忍不住攥住周濯夜的衣襟,狠了狠心道:“濯夜,你要去哪?”
话音刚落,舟禾就被放下来了。
和方才的热闹以及光明不同,现在她所处的环境俨然是一片黑暗。
舟禾被按在了墙壁上,手还和周濯夜的十指交错,而他的唇压了上来,用力地辗转反侧,汲取她身体里的所有空气,她甚至都没办法反抗。
这次不知道亲了多久。
明明已经结束了,舟禾刚刚恢复点神智,周濯夜又再度压了上来。
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燥热。
舟禾本人都有点迷迷糊糊的了,本来就捕捉到的为数不多的理智在这样的举措当中更加飘散的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周濯夜低声贴着她的唇问:“舟禾,其实,你也是喜欢朕的,对吗?”
舟禾就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大盆冷水,骤然清醒过来。
她用力推开了周濯夜,用手背恶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还望皇上自重。”
周濯夜眼底有一抹苦涩。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便也沉声道:“舟卿就当做今日朕鬼迷心窍,喝醉酒了吧。”
也就是,今晚发生的这件事就当做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舟禾松了一口气,这也符合她的心意。
她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实在是不敢让周濯夜知晓她女子的身份。
两人心思各异地回了客栈。
第二日一早,两人都还是要带着羽七继续往北方赶。
但羽七一早起来,就发现了舟禾的不对劲。
他非常不解地用异常纯真的声音指着舟禾的嘴唇,问:“舟哥哥的嘴巴怎么了?怎么肿啦?”
舟禾听到这话有一点尴尬,特别是某人灼热的视线还紧跟着落在她身上地时候。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我不小心自己咬到了。”
羽七在这件事上异常认真,用十分软糯的声音道:“不,这绝对不是自己咬的,是被蜜蜂咬的吗?”
舟禾只想快点揭过这个话题,只能含糊地应了。
羽七便十分愤愤不平地道:“这只蜜蜂可真可恶,咬什么地方不好,居然咬嘴巴!”
舟禾:“……”
她都热的浑身快要爆炸了。
由于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几人不得不再度使用起了马车,也方便羽七乘坐。
只是坐着坐着,便遇到了一些麻烦,挡了一些人的道儿了。
才刚刚到了这儿,就被一阵草早的声音给吵醒了。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昨天晚上舟禾根本就没有睡好,现在正在马车上补觉呢,然后就被吵醒了。
前面那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还在大声嚷嚷着:“让开,都给小爷让开!”
周濯夜也醒了。
他吩咐李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李晋答应一声,而后就迅速出去了。
他很快就查探回来了:“我们的马车和别人的马车对上了。”
原来是这样。
局添城的道路都非常狭窄,平时就算过马车,也只能通过一辆,并不能同时通过两辆。
但对面那辆马车也是要过来的,舟禾想了想,下了马车。
见到有人下来,对面的小少爷气焰越发嚣张:“还不快快给本少爷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