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夜的大手捏住舟禾的肩膀,舟禾心头微颤,自己何时将那女子塞到他的房中,明明…明明就是他自己。
"我没有。"
舟禾淡淡的将脸瞥向一旁,心中一口怒气,不想将这些事情讲出来。
但是舟禾的这一反应让周濯夜更是生气,他难道喜欢别的女人伺候自己吗,当真不介意,周濯夜真的想大声的问出来,但是说出来之后又害怕舟禾离自己远去。
一把将舟禾推开,甩了袖子便离开了。
舟禾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嘴巴张了张,但是话并没有说出来。
"哥哥,你怎么了?"
羽七一进门便看到舟禾坐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小小的身子似乎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舟禾从地上拉起来。
"我没事,应该是刚才没吃东西,有些头晕眼花。"
为了不让羽七担心,舟禾运势用手揉了揉额头,装作头疼的样子。
羽七看着头顶桌子上的糕点,没动一个,想来哥哥并不喜欢这些,想着便跑了出去,哥哥早上起来就没吃一口东西,自己去厨房给哥哥备些。
看着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舟禾心中的那些阴霾似乎都显示不见了,自己要是早点见到他就好了,这些年就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流浪,真是苦了孩子,舟禾的眼光逐渐变得柔情起来。
李晋大老远的就看到周濯夜一脸怒气冲冲的从舟禾的房间中出来,大叫不好,难道皇上又跑去跟舟公子大吵一架了?
"公子,舟禾这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李晋嬉皮笑脸的看着周濯夜,周濯夜气不打一处来,一样到舟禾那无所谓的表情,心中的怒气更深了。
"那个女人怎么会再府上,而且他为何在朕的房间中?"
周濯夜心中的怒气才平息了下来,想想舟禾不可能是那种没脑子之人。
"那个姑娘本来是属下想让他伺候公子的,但是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公子,还请公子降罪。"
李晋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乱的解释起来,自己也是看那女子可怜,便想留着他,但是没想到那姑娘也是胆肥的主,自己还没安排好,便自顾的进了皇上的房间。
"你去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来历不明的人一律杀掉就好了。"
他身边从来不留来历不明的人,除了舟禾。
藏在草丛后边的流川心生恐惧,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竟然这样让人心生恐惧,一想到要去查自己身份,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但是随后想了想,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那女人定把自己从卖身契上除了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慰自己没事。
周濯夜自然注意到草丛后边的动静,面色闪着冷意,这个人怕是不简单,不尽快除掉,以后肯定会坏了自己的事的。
看着周濯夜离开以后,流川这才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眼神带着眷恋,这男人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如果自己能榜上这个大款,那下辈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深夜,周濯夜的房间中还亮着灯,李晋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赶回来,将门紧紧的闭上。
"也麽样了?"
周濯夜面上浮现一抹激动,从榻上站了起来,来不及合上手中的信封。
"没想到这次将王候抓住之后,受不了酷刑,便原原本本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如此甚好。"
听到这之后,周濯夜眼神中的喜悦没办法抑制,现在自己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想与舟禾分享这份喜悦,不过看着外边的天,这么晚了舟禾应该睡了吧。
将那令牌收进袖口中去。
本来要离开的李晋转头不怀好意的对周濯夜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周濯夜心头一跳。
"皇上,舟大人好想有心事啊,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喝酒呢。"
周濯夜心脏像是受到什么猛烈的撞击一般,嘴角一勾,大晚上的竟然有点思念舟禾了,不如同她去喝一沽。
周濯夜顺着李晋说的庭院走过去,心中顿时有些烦躁,大老远的就看到舟禾一个人坐在亭子中,拄着头,远远望去竟然闲的有些孤寂。
"舟禾,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大跨步的走了过去,抢了过去舟禾手中的酒壶,往自己口中猛灌了几口。
舟禾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因为酒精的问题已经有些微醺,脸上泛着红光,倒像是一个吸引人的妖精一般,周濯夜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周濯夜,你来了,快坐下,咱们不醉不归。"
舟禾此时吐字也有些不清晰,竟然直接拉着周濯夜的领口将他拉到自己身上。
"周濯夜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你有爱你的母亲爱你的奶奶,我…我一个都没有,我只有羽七一个人了。"
周濯夜心中一惊,紧拧着眉头,将舟禾扶正,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羽七是你什么人?"
"羽七是我什么人,关你啥事,你是天皇老子吗?管我干嘛,就是那个臭皇帝也管不了我,我跟你说。"
舟禾此时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了,周濯夜一脸的无奈,想将舟禾扶到房间内,但是随后舟禾的一个动作让周濯夜浑身僵住了,但是反应过来,似乎很是享受舟禾的动作。
只见舟禾一把将周濯夜抱住因为身高原因,舟禾只到周濯夜的嘴巴的位置,从周濯夜的位置看,恰好能看到舟禾卷翘的睫毛和樱桃小嘴垂涎欲滴的嘴巴。
咕咚的咽了口唾沫,周濯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舟禾的小脸贴紧在周濯夜的胸膛,似乎能听到周濯夜的心跳变得极快,舟禾惊叫一声,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指着周濯夜的心脏的位置,欣喜的大叫:"你的心跳变快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被喜欢的人猜中心事似乎是一件让人很惊悚的事情,至少周濯夜现在觉得。
周濯夜只感觉头轰的一声炸开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脸部通红,红的有些发烫,让周濯夜不知道现在抱着舟禾不是,不抱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