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禾心里万般无奈,默默的骂了作死的周濯夜千万遍。
碍于他是王自己是臣,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回眸转身之间带着七分假意的笑。
“古往今来那有臣子与天子一同洗澡的道理,皇上还是不要让臣难做。”
湿了身的舟禾,此时此刻连说话的模样终于有了一丝女人该有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她带来这里,最重要的是知道她向来有月事痛的习惯,而这温池水则是可以驱寒。
只可惜周濯夜不能明着说出来,无奈也只好逼着她与自己一同泡水。
“朕的事情我看谁敢传出去,舟卿还是不要拒绝朕的美意。这温池水有去湿除寒的功效,舟卿又日夜操劳,可以享受。”
舟禾这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周濯夜的目的。
难道他是知道点什么了吗?
心虚的摸索到一个离周濯夜远些的地方,像个惊弓之鸟一样的紧紧贴着池墙。
“那臣就谢皇上恩典。”舟禾此刻心里一阵畅快。
见她已经放下心来,周濯夜也没有打算继续打趣她,只是默默的靠在池边享受这暂时的宁静。
舟禾趁着周濯夜不注意的时候一直缓缓的移动,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藏于假石之后,与周濯夜隔了一块落水的假石。
闭上眸子的周濯夜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嘴角不经意的也勾起一抹笑意。
“舟卿,可有感觉身体舒服啊?”
舟禾将衣服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敷衍了事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很舒服。”
“舒服就好。”周濯夜完全放松且没有任何防备的闭上了眼睛。
此刻京都臣中,一些黑衣人潜进了尚书府内。
孙瀚山不动如山的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面,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些人。
“大人,我等愿意听从大人的差遣。”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这些人就是孙瀚山的人。
他面带得意的转过身来,眼睛眯眯的扫了一圈黑衣人。
“很好,你等做好准备,此次围猎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大人。”黑衣人齐刷刷的回答了他的话。
“大人,咱们等的人来了。”侍从带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走穿过内院大门走进了院子。
孙瀚山立马作揖的朝黑衣人行礼。
“拜见七皇子。”
月眠将斗篷脱了下来,目光犀利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孙大人看来暗地里培养了不少能人。”
得到月眠这样的夸赞,孙瀚山可是表现得比较谦虚。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七皇子误会了,这些都是我以前的旧部,因为待我真心便一直追随我左右。”
月眠很明显就不相信孙瀚山的话。
这个老狐狸既然瞒着自己这些事情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开始月眠也只是想要通过三皇子的关系,好好的利用这个家伙,也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与他合作。
能与月眠合作的人自然是各方面都要是他看重的。
“原来如此,孙大人打算如何部署?”
说起部署这个事情,孙瀚山可不想什么都由自己来做。
避免东窗事发,所有的事情一旦败露他更加脱不了干系。
“还请七皇子定夺。”面对月眠孙瀚山谦虚的行了一个礼。
就知道这老家伙其实是担心事情会殃及自己。
只可惜他还是太天真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月眠可不是一个会让他全身而退的人。
“既然孙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我的计划来。”说罢月眠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
随从立马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图纸,递到月眠的手里。
结果图纸以后月眠直接打开递给孙瀚山。
“孙大人请看,此图是否有哪里不对?”
孙瀚山小心翼翼的接过图纸,他可以说十分的惊讶。
只是面对这个始终和他隔了一个国家的人,还是掩藏住了自己的情绪。
“三皇子不愧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此图画得极好,和这次围猎的地形并无偏差。”
也就是在此刻孙瀚山才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
没想到他就在一上午的功夫竟得到如此精细的构图,月国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是他们无法估量的。
月眠知道自己这个构图给到了孙瀚山惊讶。
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太直白的表现出来,正所谓才不乱显。
“此图是寻人帮忙的做的,要说还是你们瑞国的人厉害呐。”
相信月眠的话就证明是孙瀚山傻。
再怎么说坐到今天这样一个位置,孙瀚山也是谋略过人。
“有了七皇子的图,咱们的事情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驿站内。
负责留意月眠的凌国侍卫也回到驿站。
凌宇安文质彬彬的坐姿将他的贵族气质展露得淋漓尽致。
“殿下,属下已经探到那月国七皇子去的是尚书府。”
凌宇安放下自己手里的毛笔,轻轻整理了一下画卷,视线定格在那英姿飒爽的女人脸颊上。
“噢,看来孙瀚山与那些月国人一定有什么交易,你还听到什么没有?”
侍卫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便放心的走近凌宇安。
“好像他们要借这次围猎杀什么人。”
听到这个以后,凌宇安的眸子变得入那深幽碧潭。
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舟禾彻底成为瑞国死去的丞相,回到本该她该走的路。
“好,通知我们的人,准备好接盘他们要做的事情。”
侍从很明显大脑已经跟不上凌宇安的节奏。
“殿下所为何意?”
做了这么久的闲散皇子,从来凌宇安给人的感觉都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很难有此刻这样的认真。
自他重新见到上官菡鸢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要暴露一点什么了。
“集结咱们的人,此次围猎准备暗中伏击,只需要看好瑞国丞相舟禾就好。”
侍从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当朝丞相。
但主子的话他也只能听命。
“是,殿下。”
“好了,你退下吧!”说罢凌宇安有变回文质彬彬的模样拿起画笔细细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