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病房入住了一位老奶奶。听口音是本地人,因为清予一字都听不懂,而且跟外面的护士一个口音,在街上也听过不少这口音。所以她是本地人无疑了。
老奶奶年纪挺大的,行动是多有不便,是她的家人带她来的。
清予父亲有点自来熟了,跟这个老奶奶都能说上话。
虽然在语言方面存在些交流障碍吧,但还是能说上话的。
清予父亲跟老奶奶聊天是很开心的,基本每次都逗笑清予父亲,老奶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清予这日也没啥好检查的,无非就是彩超或者其他小检查。
大部分时间还是待病房里面。
中间床的病人还是那么安静,这叔叔那吊水,好生惬意地看着手机。吊完就走了,
那个隔床的老奶奶倒是到了晚上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唉,病房里面又空落落的了,父女俩是没啥好聊的。
其实这种没什么话可说,是自初中以来吧。
初中以来就住校了,周五才放假,父亲要成天工作到晚上才回来,见的少就有隔阂了,而且父亲又是个男的,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时间真的让人变了许多。
亲人的关系好像越来越远了。
隔日,上午,清予差点就被扎了,还好清予反应机敏。
清予都没测过这东西,看着就害怕。
清予看见护士姐姐拿测量仪器准备扎时,清予赶忙躲开,适时出声,“这不是我该要测的吧?”
护士姐姐反应了一下,“哦,是的,抱歉,你是测血压的吧?待会儿给你测。”
然后护士姐姐就朝着那个老奶奶去,“那就测你吧,伸出手来。”
老奶奶是早上送过来的。她将手背在身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来。
护士姐姐握着她的手划了一下,食指上就流出了血,老奶奶马上一脸哀嚎,“哎哟,好痛哦。”老奶奶轻轻地抚摸着手指。
护士姐姐置若罔闻,轻飘飘地来一句,“血糖高了。”她瞟了老奶奶那状态笑了一下出去了。
清予看了这过程,她就明白过了,那是测血糖的。
这层住院的人多半是有糖尿病的,每天清晨一测。
也难怪那护士要来扎清予了。
很快护士姐姐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测血的。是来给清予测血压的,果不其然还是很高,哪怕天天吃降压药也没什么效果。
晚点,清予的班主任打了电话给清予父亲。
班主任先关切了一下清予的情况,“喂,清予父亲,清予情况怎么样了?有做手术吗?”
清予父亲:“没有手术,最近她的情况都挺好的。”
清予父亲还瞟了一眼清予,彼时清予在背语文成语。但没太背得进去,这医院着实不是一个适合学习地方。
清予老师继续道:“那清予什么时候出院回来课?现在时间不多了,离中考还七十多天,得抓紧时间回来学习啊。”
清予父亲忙道:“我也不清楚清予什么时候能出院?不过应该快了。辛苦老师了。”
老师淡淡地说:“好了,没事就挂了。”
打完电话,清予父亲看向清予语重心长道:“你班主任又催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