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清予信了，多亏护士姐姐的提醒了。
没想到钾水难喝，兑水后都难以下咽，咸咸的。
小小一瓶钾水本以为很快喝完。
看来是高估自已，低估钾水了。
清予父亲有注意到清予的反应，“怎么了？还是喝不下？要不要再兑点水？”
清予点了下头，“嗯，是有点喝不下。”
清予父亲再倒了点水进去，“好了，不能再倒了，怕再倒效果不好，你再试试。”
清予双手捧着豆浆杯，闷头又喝了一口。
嗯？好像味道没那么难喝了，还行。
清予父亲笑着说：“味道没那么难喝了吧？”
清予：“嗯，好点了。”
清予低头继续喝。
清予父亲再次开口，“等一下药水没了就跟我说一声，或者床边的呼救按钮。”转身躺回小床上。
见时间不早了，清予父亲把电视关了，轻轻阖上了眼。
清予没敢睡，得盯着吊水。
房间变得愈发的安静了，能够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
能听到护士站的护士姐姐们下班时开心地说：“我下班了！”
要值班的护士姐姐叹气，“我今天还得值夜班呢。”
一阵短暂的喧闹后，回归安静。
一段时间后，护士站响起呼叫声。
叮咚，“13 床呼叫。”
刚去 13 床，7 床又呼叫。
护士站离清予的房间很近，能清楚听见护士站的呼叫声。
护士姐姐去完 7 号床回来后，又回来看了看清予的吊水还剩多少。
清予也看了一眼，快了。没多少了。
这时已经很晚了，晚上 11 多了。
清予还没这么晚睡过呢。
都困了。
此时整层楼格外的安静，清予能清楚地听见护士站的姐姐们在说话。
时而说普通话，时而说当地话。
清予听不懂当地话，很好奇，莫名地会想她们在讲什么。
清予看了一眼吊水快没了，又看了一眼父亲。
爸爸睡着了？
那我吊水完了不好叫醒吧？
清予瞅了一眼床头的按钮。
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吊水完了以后要不然就按按钮呼叫吧。
应该按一下，护士站会收到呼叫声吧。
眼看着吊水没了，清予按了一下按钮。
等了一会儿，护士姐姐没来。
清予猛地又按了几下。
终于有个护士姐姐进来了。
她看了一眼清予在吊的水，略带责备地问：“药水没了，怎么不叫一声？”
清予没说话。
她还以为护士姐姐是听到呼叫声进来的呢。
护士姐姐安静地将药水拔出来，清予静静地看着。
针还留在手上，清予还觉得有点稀奇。这还是第一次见。
护士姐姐正要拿走那空的药瓶，清予父亲猛地醒过来了。
“打完了是吧？”他笑了笑。
护士姐姐没说话，直接走出去了。
清予父亲继续道：“终于可以睡了？”
清予默默地应了一声。
然后起身去厕所小小方便一下，躺床上这么久都没上过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清予迅速躺回床上。
终于能睡了，已经很晚了。
熬了这么久，清予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