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清予在外婆家前玩耍,看到前面的坡边有一株绿色的小番茄,她是好奇的,她挺想吃。于是靠近坡旁试着用手去抓小番茄,结果清予了摔下了几十米高的斜的黄土坡。她呈滚雪球似的滚下坡去。外婆看见后大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外婆赶紧下坡,去安抚清予。清予也哇哇大哭。外婆说,“早就说了不要靠近这个坡,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外婆又边用手抚摸着清予的背,一边说,“好了,别哭了,回家去吧。”清予点了点头,心情也慢慢平复了。
之后的日子清予也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其实外婆家的客厅也有一张桌子,她们经常是在这吃饭。可能是因为这边有风扇吧。
像夏天中午坐那清予会和外婆、姥姥一起吃饭,有说有笑。
外婆呢,是在爆竹厂工作的。爆竹厂离家也不远,走个七八分钟也能到。一般到晚上,天已黑,外公一般会笑着跟清予说,“走嘛,一起去接外婆吗?”清予有时候会跟着去,坐在外公摩托车上一起去接外婆。有时清予不去,但会在门边等着,听见车的声音和看见车了,清予会开心地大声对坐在客厅的姥姥说,“外婆外公回来了。”姥姥说,“真的吗?”清予说,“是的。”她们就一起幸福地吃着饭。
其实,过着这样平淡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清予也是在外婆家上的幼儿园,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是姥姥拉着清予的手一起走到不远处的马路边等着幼儿园的车来。路边是有小店的,姥姥经常会买包 5 毛钱的话梅给清予,并对清予说,“吃了话梅,等一下幼儿园的车来接你,可别哭了哦。”清予就点了点头,但当车来了,老师们叫着清予上车时,清予内心是抗拒的,她还是哭了。姥姥说,“不是说好了吃了东西就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好了,快上车了。”姥姥推着她,老师也拽着她上车,清予不停地在翻腾,还一边哭着。
过了一阵子,清予上车了,直至开到幼儿园还在哭。其他小朋友也在哭。有些本来没哭的看着其他人哭也就想哭了。哭声此起彼伏。
老师们不停地安慰,说,“看电视吧,不要再哭了。求求各位小祖宗了。”“快看,奥特曼哦。”渐渐地许多小朋友不哭了。还有在哭的,老师都没办法了,用一种诙谐且浮夸的语气说,“看到墙上的针了吗?再哭的话,可要用它扎了哦。”“看看还有谁在哭喽?”就一会儿,基本都安静了,大家一起看电视。
到中午,清予对幼儿园的饭菜都感觉快吃厌烦了,基本次次都是南瓜。但还是得吃。老师们会在旁边辅佐一下,劝同学们吃饭。
吃完饭又是睡觉了。
可有一次,清予睡在玩滑梯的地方,晚了,同学们都被送回家了,就剩她了。她睁开双眼,用手不停地搓着眼睛,一边揉搓着一边走出去。到门边,一个老师对着另一个老师惊奇地说,“怎么还有一个,刚刚不是点了人吗?”清予还是懵懵的,老师对她说,“你怎么还在这?没上车,别的同学都回家了。”清予说,“我下午一直在这啊。”老师说,“别担心了,我们打电话联系一下你外公外婆。”两老师商量着要不然把她送到家那边吧,再联系一下她家长。
就这样,清予被送到家那边的一个诊所,那夫妻俩跟清予外公外婆关系还好。按辈分也是叫外公外婆。夫妻俩很喜欢清予。那个外婆腿脚有点问题,走路会不便。但她很开心看到清予,迈着极其不便的步伐,笑着将荔枝味的果冻拿给清予吃。但清予可能认生,不太敢拿,没有拿果冻,但内心其实是想吃的。
这诊所不时会有人过来看病,看到清予会惊奇地问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夫妻俩说,“嗨,这是张俊根家的,刚刚拉学校了,等一下过来接。”
晚会儿,清予外婆来了,笑着说,“没给你们添麻烦吧?”夫妻俩说,“没有。”那女的说,“刚刚还给她吃果冻呢,她不要。”外婆笑了笑,然后低头对清予说,“怎么不吃呢?这个外婆给的拿着呗。”清予听后就收了。
清予外婆说,“叫下这个外婆呗。”清予没叫,只是双手拿着果冻,眼睛盯着它。那个外婆也就笑着说,“没事,不用了。”清予外婆只好笑笑,拉着清予说,“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她们说“嗯嗯,慢点啊。”外婆说,“好啊。”
回家路上,外婆抱着清予问道,“你怎么没坐上学校的车呢?”清予小声地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