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出发日,有起床气的闻缈一早起来就高高兴兴的。
虽然没买到好看的泳衣,但毕竟是自已心心念念的毕业旅行,出去玩可不能拉着脸。
吃完早饭告别张姨,闻缈就拉着慢吞吞的贺修诚赶快出门了。
这次出行秘书室只来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需要留下看家,等下一批再出来,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公司高层,以及高层的家属,人数超过三十人,也算是个中大型旅行团了。
贺修诚有私人飞机,提前申请了航线,将他们所有人都拉过去。
闻缈跟贺修诚到机场的时候,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老板和老板侄女了。
看到秘书室的人,闻缈兴奋的跟大家招手。
“我在这里。”
“快点快点。”她拽着贺修诚要跑,但发现根本跑不动,回头看一眼,想起来鼎鼎大名的贺先生哪能在员工面前失了威严呢,她干脆松开他,自已朝着众人跑过去。
贺修诚低头看看自已被毫不留情扔掉的胳膊,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没迟到吧?”这么热的天,闻缈小跑几步脸就红了。
“没有没有。”同事们赶紧摇头。
有人偷偷看走在后面的贺修诚,小声惊叹:“就算再看一百次,也还是会对贺先生心动。”
“啊啊啊,太帅了,贺先生穿休闲服也这么帅。”
“嗐,人长得帅,就是披个麻袋也照样帅好嘛!”
看到女同事们都对贺修诚星星眼,闻缈觉得自已上辈子会那么轻易的就爱上贺修诚也不怪她嘛,谁叫他长得一副妖孽样!
贺修诚到了,大家一起去停机坪登机。
闻缈有了相熟的同事结伴,就不再跟贺修诚走在一起了。
但到了飞机上,找好位置准备坐下的时候,张助理又来喊她:“贺先生旁边给你留了位置。”
闻缈皱眉:“我不要和他坐一起。”她还想待会儿起飞后跟同事们聊八卦呢,贺修诚可不会跟她聊八卦,坐他旁边闷死了。
张助理推了推眼镜:“贺先生说不去扣工资。”
闻缈:“……”
闻缈只好去了前排,她刚走,后面同事就蛐蛐起来。
“闻助理刚才是跟贺先生一起来的。”
“她不是贺先生的侄女吗?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吧。”
“可是她不姓贺啊,而且听说贺先生是独生子嘛,怎么可能会有住在同一个家的侄女呢?”
“或许是堂侄女?”
“还是那个问题,如果是堂侄女应该跟贺先生一个姓吧?”
“万一人家是跟妈妈姓呢?”
“可是堂侄女会住在贺先生家里?”
“还用同一间办公室?你们可别忘了,贺先生有洁癖,并且有很严重的领地意识,他的办公室,一般人可进不去!”
大家一想,也是哈,瞬间面面相觑起来。
有位跟着贺修诚有些年头的秘书道:“就据我对贺先生浅显的了解,就算是亲侄女,我觉得他也不会让人在他办公室里办公。”
“仔细想来,你们有没有发现闻助理跟贺先生之间的相处,确实不太像侄女和叔叔的感觉哈。”
那像什么感觉呢?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要不……问问张助理?”大家表情淡定,但其实内心里已经兴奋起来了。
八卦诶,还是老板的八卦,真的好想听听张助理的答案啊。
“你们谁去问?我不敢。”毕竟张助理是老板心腹,问了很有可能会被老板知道。
“我也不敢,那算了。”
……
后面聊的火热,已经在贺修诚旁边坐下的闻缈万万没想到自已八卦没聊成,反而本人成了被八卦的对象。
“诶……”她唉声叹气。
正在品红酒的男人不为所动。
“诶……”她加大音量。
“怎么了?”他终于大发慈悲的转头看她。
闻缈白他一眼:“你说你让我过来干嘛?又不跟我聊天,让我看你喝红酒吗?”
男人放下酒杯:“你想聊什么?”
闻缈嫌弃的撇嘴:“跟你能聊什么,你知道哪个下属有什么八卦吗?你不知道,你只会在意人家有没有为你好好干活,有没有拼死拼活的给你赚钱!”
“你这种人呐……啧啧……”闻缈摇了两下头,“只会把人当成赚钱的工具。不像我,关心的都是同事们的方方面面。”
贺修诚:“……把想听八卦说的这么好听。”
闻缈摆摆手:“你不懂。”
男人气笑了一下,倒了杯底高的红酒给她:“喝点?”
竟然舍得给我喝?
闻缈赶紧接过来一口闷了:“味道不错,再来点?”
男人看着空杯子无语了两秒,把酒瓶往里推了推:“没了。”
“小气。”闻缈把杯子磕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飞机落地时,闻缈有点迷糊,是贺修诚把她推醒的。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到了吗?”
“呵……”贺修诚冷笑一声,“我这么小气,别问我。”
闻缈蹙眉,他又怎么了?怎么阴阳怪气的?
温泉酒店早就安排了大巴车来接众人, 贺修诚被特殊对待,出动了酒店的最高礼遇,来接他的是一辆迈巴赫。
这次不用他喊,闻缈就主动蹭了老板的车,她是只要稍微不舒服就会有点晕车的人,下飞机看见大巴车脑袋都是涨的,还有,她不知道怎么了,胃里也有点难受,可她明明不晕飞机的啊?
一上车,她就闭上了眼睛。
贺修诚看她一眼,表情有点冷。
闻缈等了半天车都没开,她睁开眼睛:“怎么还不走呀?”
话音刚落,酒店派来的专车司机小跑过来了,递给贺修诚什么东西。
贺修诚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嘴边:“张嘴。”
闻缈上辈子被伺候习惯了,下意识就跟着他的指令张开嘴。
嘴巴里被塞了颗药丸,她想问什么,但矿泉水下一秒被灌到她嘴里,她只好赶紧咽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男人拧上瓶子,没好气:“胃药。”
闻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胃里难受啊?”
男人又是冷笑:“因为我小气呗。”
闻缈:“……”真是个记仇的男人!
闻缈一直都知道自已很脆皮,饿了不行,吃太饱也不行,胃都会难受。睡得少会头疼,睡得多也会头疼。总之哪哪都是毛病,倒是她结婚后那一年很少会发病。
车子开动起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这位尊贵的客人,然后道:“贺先生,抱歉刚才没有买到解酒药,不过我们酒店就有,等到了我立刻拿给您。”
贺修诚还没说话,闻缈先摆了摆手:“不用,就喝了一眯眯红酒而已,我不至于连这点酒精都承受不了。”
“呵……”男人又是一声冷笑。
闻缈:“……”
闻缈闭上了嘴巴,看在他给她胃药的份上,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