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省长提醒自已若身边的亲朋好友工作岗位发生了变动,自已不可发牢骚、说怪话。
随即,四个与自已关系很是密切的长辈同时去了二线。
老省长提醒自已,若是自已的工作岗位发生了变动,不可有抵触情绪,还说“很快在省城就能再见的”。
莫非自已的工作岗位也要调整了?去省城工作了?
李景运所说的谢叔他们三个长辈的担心还是应验了?
如今谢叔没有再在省委、省政府任职,而是回到了他之前一直从事的纪检执纪部门,而且回的很匆忙,除了前几天打来电话对自已荣获全国优秀县委书记表示祝贺外,只是提醒了自已:“以后做事一定要勤勉、务实、低调,再做什么工作暂时不要张扬行事。
若是去了新的单位工作,一定要认真的学习领会新岗位的技能和业务,做事切不可操之过急,扎实推进,能慢则慢、能缓则缓,实在不行,就去农村基层开展工作。
记好之前我给你说的话,将脚扎在泥土里,要在泥土里生下根!”
这说明了什么呢?
老省长的一句话犹不自觉的在张华的耳边响起:“张华啊,我要告诉你的是,随着云山书记的调离,南陆省,要刮一阵风了。
不过你不要担心,即便是刮风,哪怕风再大,你张华只要做好你自已,认真完成组织上给你的工作安排就行了,什么风也只是打你跟前吹过,是吹不到你的。”
张华慢慢的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来到小院中,夏夜的夜晚,还是没有太多的风凉,也是酷热的,热得有点心慌和胸闷。
第二天,临近中午,张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开始依次拨打起四位长辈的电话,表达他的问候和慰藉。
首先拨通的是李叔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李叔那熟悉而热情的声音。
张华简单地问候之后,便切入正题,向李叔讲述了自已心中的担忧。
然而,李叔听完却是爽朗一笑,却宽慰张华道:“张华啊,你可真是想多啦!别太担心,这退二线能算得了什么事儿呀?
人嘛,到了一定的年龄自然就得退位让贤喽。
咱可不能一直霸占着那个位置不放,得给那些有能力、有冲劲的年轻人腾出空间来呀!这就好比人体的新陈代谢一般,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只有不断地吐故纳新,咱们的各项事业才能够蓬勃发展,永葆生机与活力嘛!”
紧接着,张华又拨通了慧芳阿姨的电话。
慧芳阿姨那温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张华呀,你们不要为我们担心,我觉得不是我看得开,这是正常的。
到了年纪就让位,这再正常不过的。
后面还有大把优秀的年轻人排着队等着一展身手呢,他们有着新颖的想法和无限的创造力,会把工作做得更好的。
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这种良性的循环机制。”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张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拨通了岳父高长山的电话。
高长山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直截了当地说:“你是被高倩一惊一乍的给吓到了吧?
我和你妈都没把这个事放心上的。
年龄到了就该退下来,这没什么好纠结的。
社会总是需要新鲜血液注入,才能不断进步和发展。
再说了,我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享受生活嘛,为几年后的退休生活提前熟悉熟悉不好吗?
别到时落差太大,再将我闲出来病了,哈哈哈。”
岳母温云霞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张华,这其实也是好事,以后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与我的小外孙在一起了,省得天天被你娘抱着不撒手,搞得他对我都有点认生了!”
挂断电话后的张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不禁感叹道:“到底还是和明白人打交道轻松啊!”
对于那些能够看清事物本质、想通其中道理的人来说,他们往往拥有一种豁达的胸怀。
这种豁达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通过不断地思考与历练所培养出来的品质。
在生活中,常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有些人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纠结不已,甚至陷入痛苦的旋涡无法自拔;而另一些人则能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一切,不被外界的干扰所左右。
这便是聪明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所在。
张华深知,一个豁达的人不仅能够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还能在与人相处时营造出和谐愉快的氛围。
他们不会过分计较得失,懂得宽容与包容他人的过错,从而赢得更多人的尊重与喜爱。
实际上,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总有那么一些人,无论如何都难以豁达地去接受某些既定的事实或者状况。
他们或许性格执拗,又或许心中存有执念,始终无法释怀那些与自已意愿相悖的事物。
然而,社会的运行需要规则和制度来维系秩序,这些条条框框就像是不可逾越的红线,不管个人愿不愿意,都必须被迫去遵守和接受。
于是乎,这样的人便陷入了一种痛苦而无奈的境地。
他们内心深处的抗拒情绪不断发酵,却又无力改变现状,最终只能在郁郁寡欢中度过每一天。
两天后的一天,在省城工作的简永红给张华打来电话,说白马市纪委书记江波调到省城工作了,看情况江波应该去接被审查的黄伟强的省监察厅厅长职务的。
目前江波已经到任省纪委副书记了。
是啊,谭雪唯一的哥哥如今是南陆省的省委书记,江波作为谭雪的爱人怎么会不沾点荣光呢?又何况江波这个人在执掌白马市纪委的这几年里,还是作出一定的成绩的。
再说了,江波这个人做人做事也是挺有原则的一个人,个人风评也不错,能升任这个职位于公于私倒也说得过去。
下午下班的时候,李景运来到张华的办公室,刚要说话,张华的手机响了,张华拿起一看,是樊建民打来的电话。
张华接起,樊建民也不绕弯,开门见山的问道:“明天上午你在不在办公室?”
张华回答:“我们县正在全力拼建设,我哪敢离开,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
“那好,明天在办公室等我!”
“好的,欢迎你来,明晚上继续将你灌的走对角线!”
樊建民哈哈笑着与张华挂断了电话。
见张华结束完了通话,李景运说道:“过来找你给你说一件事,我去省城跑的那些资金,因为我爸和高叔他们去了二线,有几项没有被批复。
虽然有些人没有说不批,话语也说得很是委婉,我可以看得出来,这只是托词,被他们批复的可能性不大了。”
张华摇了摇头:“都说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这人情也太凉薄了吧?
不批就不批吧,下半年我们从管委会拆一些资金出来,尽快将马田在春节前搞个大变样,明年春季不耽误马田招商引资。”
李景运一蹙眉,赶紧说道:“不行!
张华,我觉得马田乡的事我们不能推进这么快了,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估计你也看出来了。
最近市委尚书记和市政府白市长好像都不怎么露面了,倒是齐桂平齐常务在代表着市委市政府不停的抛头露面。
还有,齐常务前一阵子是一个月一来咱们章平县指导工作。
自你培训学习回来后,尤其你京城之行回来后,他却没有再来了。
以他对章平的经济建设的重视程度,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张华,虽然我这样说有点牵强,可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啊?”
张华看着李景运,点了一下头,认真的说道:“景运,是的,你说的对,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目前我还没有看到其他的端倪,但是我要说的是,我肯定在章平县呆不久了。
我刚刚接的电话就是省委组织部干二的处长樊建民打来的,他问我明天在不在办公室,我猜啊,他明天准是代表组织找我谈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