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朱纯臣脸一变。
想到了昨夜与骆养性商量的事。
他连忙说。
“京营共有兵马十二万,不过,这些年来,朝廷屡次用兵,所以,京营的兵马,大抵是没有十二万了,只剩下了,十万左右……”
“十万啊。”
朱由检点点头。
朱纯臣是他所倚重的大将。
否则的话,他不不会给这家伙安排一个京营总戎的差事!
“那这军队里,有实兵几何?战兵多少?”
朱由检沉声问道。
“陛下,这十万人,就是实兵,就是战兵数量。”
朱纯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传李邦华进来。”
朱由检没搭理朱纯臣。
随之,李邦华走了进来。
“李爱卿,不妨由你来替朕走一趟京营,去看看京营的兵额数目吧?”
“臣遵旨!”
李邦华拜倒在地。
一旁的朱纯臣却是一点也不慌。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李邦华虽然是个忠臣。
可是,他又不懂军事,在朱纯臣看来,自已随便使点手段,就能将后者给糊弄住了!
……
“哟,老黄,这一大早就过来了?”
看着走入自家家门的老黄,白王烜呵呵一笑,打着招呼。
随之,便又诧异的扫视着周围。
“你这是要出城?”
“对,出城。”
白王烜点点头。
只见到,街道两侧,十几辆大车已经准备好了,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不用说,肯定就是昨才挣来的那几十万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全部运到城外啊?”
老黄有些惊讶的说。
白王烜却是点点头。
随之,朝朱由检身旁打量了眼。
“奇怪,老孙呢?”
“老孙出了趟远门,最近是不会来了,估摸着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
朱由检说道。
“什么?”
白王烜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还打算好好的拉拢一个老孙呢!
毕竟,老孙又懂火器,又懂防御,而且还熟读兵书。
这样的人才,竟然走了!
他怎么不可惜呢?
“老黄,你怎么,你怎么就把老孙给放走了呢?老孙那可是大大滴人才啊,有他在咱们身边,咱们造反,那是事半功倍的!”
“呃……”
朱由检脸色微变。
“怎么看你这意思,老孙好像比我重要的多啊?”
那可不,孙传庭怎么着都要比崇祯要厉害啊。
不过,事实虽然如此,但是白王烜却不能打击老黄的造反积极性,他呵呵一笑。
“瞧你说的,老黄,咱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老孙他是个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哼,就你知道他是人才了?
朱由检在心底狂笑。
朕这个明君,当然也看出来这点了。
这不是,派孙传庭去陕西编练秦军去了?
待到朕再把京营给裁撤了。
一年半载之后,十万秦军,再加上十万浙军,还有原先的各地精兵,数十万的精兵在手,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看看你小子还敢不敢造反!
想到这。
朱由检脑海不禁的幻想起来这样的一幕。
当白王烜这小子准备起兵之际。
却被明军精锐给包围在了西村里……
然后自已这个大明天子,身穿着龙袍出现在了两军阵前。
到时候,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会怎么想?
想到这美妙的一幕,朱由检的脸上,不免的浮现出来了好似是痴汉一般的傻笑。
“喂,喂,老黄?你没事吧?我的脑疾好了?不会你又得了脑疾吧?”
“呸,我才没有呢!”
朱由检脸色一沉。
他怎么可能会得脑疾。
“那你傻笑干嘛?”
白王烜翻了个白眼。
随着又目光向上移动,看到了朱由检那一头因为长期熬夜,休息不足而导致的白发,白王烜眉头不免的锁起。
“老黄,你白头发好像又多了啊。”
“而且,人也好像老了不少。”
“黑眼圈也深了些,你不会昨晚上又熬夜了吧?”
“是啊。”
朱由检点点头。
昨晚上他熬夜在那算账呢。
他仔细的算了算,京营裁撤之后,剩下的钱粮,除了可以供给辽军军费之外,还可以再省下来几十万两银子,大抵能够再编练上几万的军队。
一来二去,就耽搁了睡觉,不过,对此崇祯已经习惯了,他并不觉得累。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白王烜一阵的苦笑。
“你,你都成这样了,眼瞅着都要猝死了,还特喵的整天熬夜,你就不怕,不怕哪天直接的嗝屁了?”
“你又胡说。”
朱由检啪的一下,在白王烜背上抽了一下。
不过,他却没舍得用力。
毕竟是自已孩子。
而且,想到自已亏欠这孩子太多。
朱由检他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下狠劲去打呢?
“我这是为你担心,老黄。”
白王烜说。
“熬夜真的不好,以后还是少熬夜比较好,反正,多睡几个时辰,又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
“唉,我倒是想休息休息。”
朱由检苦涩的说。
他真想休息。
奈何,大明都这样了,他这个当皇帝的,哪能好好的休息啊?
“烜儿,你心意我心领了,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是事情太多,不能耽搁,所以……”
“不是,你哪来的那么多事?”
白王烜一脸的不屑。
随之,他看着朱由检这张有些泛黄的面皮,还有那厚厚的黑眼圈。
陡然间,脸色一变。
“老黄,你晚上熬夜,是干什么的?”
“你这家伙,不会是天天熬夜玩女人吧?”
“对,肯定是这么回事?你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忙的?你又不是皇帝,整天忙着处理国事?”
“你肯定是晚上,纵欲过度,对不对,对不对?肯定是这么回事,你看看你,眼圈发黑,还有面色蜡黄,外加身体头发发白,原来我以为是熬夜,现在看来,特喵的,分明是肾虚啊!”
“我,我……”
朱由检脸色铁青。
不过想到,如果暴露身份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他只能将那句,我就是皇帝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然后,板起脸来呵斥。
“你小子懂什么?咱的生意,摊子铺的那么大,手下那么多人,整天管理起来,可是相当之复杂的。”
“何况,你看我,像是那种,那种贪恋女色,离不开女人的人吗?”
朱由检摊开双臂,满脸油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