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建造的这种洋人的盖伦战船,那是没人会开的。”
“啊?”
朱慈烜脸色骤然一变。
特喵的,他只会造船啊。
他是签到获得了图纸。
至于,怎么培养海军人才,怎么找水手?
他朱慈烜还真特喵的不清楚,而且,不同于陆军,海军那是正儿八经的技术性兵种,是真不好弄啊。
“那老沈,你说咱们该如何办是好?”
朱慈烜眉头一锁,朝沈廷扬问道。
“殿下,要说这个,简单也简单,说难,他也难。”
沈廷扬眉头紧皱着解释。
“您这是在天津,要是在南方的话,泉州或是广州,倒好办,如果在澳门的话,那便再好办了,直接的就地招募便是了,总能凑个百来个洋人的水手,咱们再安排上去些自已人,既监督着这些洋人,省得他们哗变了,又可以跟着学习如此操纵这西洋的战船。”
“嗯。”
朱慈烜轻轻点头。
可是,随之,沈廷扬手一摊。
“但是,问题在于,眼下天津哪里有洋人的海船啊?”
“呃……”
朱慈烜眉头一锁。
随之,他眼睛一亮。
“对了,你不是说郑芝龙之前造了十艘这样的大海船吗?他敢造这样的船,他手下想必有些这种人才吧?”
“那倒是有。”
沈廷扬不假思索的说。
“那就好办了!”
朱慈烜大笑,说罢,又朝沈廷扬拱了拱手。
“老沈啊,你那个改漕运为海运的折子,实话实说,我跟父皇都比较看好,可是嘛,眼下不是百万漕丁衣领所系嘛,所以,老沈你懂?”
“那是不成了?”
沈廷扬眉头一锁。
他是真想为朝廷效力啊。
历史上,这家伙也是个忠臣!
如果咱们的崇祯皇帝,在崇祯十七年逃出京城的话,一准能够在天津登上沈廷扬准备好的海船,然后溜之大吉!
“若是之前,倒是不成,不过眼下,山东那边,有个李青山的闹起来了,你可知道?”
“这倒不曾知道。”
沈廷扬摇了摇头,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海上呆着,倒不曾了解近来的时政要事,眼下才刚刚登陆,听说燕王朱慈烜到了天津,便匆匆的过来拜访,听到这个事情,他不禁一惊。
“这个李青山不简单啊,在山东闹起来了,漕运的粮食,都被他给阻断了,而我跟父皇商量了一下,是不打算派兵过去镇压李青山,你明白本王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废除掉漕运?”
“对!”
朱慈烜不假思索的说。
“海运比漕运快不说,更省时省钱,而且,漕运的粮食,半数以上都得用在路途当中,倒不如用海运来的方便。”
“那倒是。”
沈廷扬点点头。
“那臣这就去准备海运?”
“不不不,不急,不急。”
朱慈烜摇了摇头。
“得等一些时日,最好能够等上两三个月。”
“这,这是为何?”
沈廷扬一脸的懵逼。
他皱眉道。
“殿下,这可是京城百万百姓,衣食所系啊。”
“这个暂时不必担心,存粮还够用,咱们得待到存粮耗尽,如此一来,掌管漕运,从中捞油水的大臣勋贵们急了,他们才愿意心甘情愿的接受朝廷改漕运为海运的提议。”
“殿下圣明。”
沈廷扬片刻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他点点头,而朱慈烜在视察过船厂之后,则是邀请沈廷扬上了他的四轮马车,二人开始往京城里赶回。
……
“老黄,在吗?”
乾清宫里,响起了朱慈烜的嚷嚷声,身后,沈廷扬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
这时候,远处响起了朱由检不耐烦的声音。
“你小子不是跑天津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罢,朱由检突然间眼睛一亮。
看向了远处沈廷扬。
“可是沈爱卿?”
“正是,臣沈廷扬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沈廷扬正准备行礼呢,咱们的崇祯皇帝,便已经急匆匆的将他给扶了起来。
脸上满是微笑。
“廷扬啊,坐坐,朕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对了,你现在还是七品官是吧?升了,升了,朕封你为五品海事督办,如何?”
“谢过陛下。”
幸福来的太突然。
沈廷扬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扑通跪倒在地,喊道。
而一旁的朱慈烜,却是忍不住朝朱由检是竖起了一指中指!
你特喵的,这是又打算卖哪个儿子啊?
“起来起来,都是自家人。”
伟大的崇祯皇帝,满脸笑容的将沈廷扬给搀扶起来。
拉着后者,在一旁坐定。
而朱慈烜却是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
“陛下,那个改漕运为海运的事情,燕王殿下已经跟臣说的了,不知道皇上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这个事不急,不急。”
朱由检摇了摇头。
“得等朕跟烜儿把手头的那批粮食给高价卖了再说。”
“咳咳!”
一旁,朱慈烜猛咳嗽。
沈廷扬的脸上,也出现了几道黑线。
敢情?
你们父子俩,一直拖着这件事,嘴里面说着怕大臣们反对。
实际是怕海运运来的粮食,自已手上的存粮,就卖不出去了?
而朱由检,也察觉到了失言,不过,他这些日子,又是干绑票,又是抄家,又是隔三差五的坑儿子,都特喵的把儿子拿出去换嫁妆了,脸皮都特喵的快赶上北京城城墙了。
哪还在意这个?
此时,脸不红,心不跳。
“廷扬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臣今年三十九岁!”
“三十九?”
朱慈烜有些震惊。
“不对啊,我特喵的瞅你,怎么像是二十多岁?”
“呃……”
沈廷扬脸色微变。
“大抵,臣长的面嫩吧。”
说话时,沈廷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由检同志。
而此时,朱由检则有些害羞,刚刚,他称呼沈廷扬为廷扬,那是为了拉拢关系,且视之为小辈。
结果,你特喵的。
你敢情比我还大十岁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特喵的,为什么你比朕年龄大,还比朕长的年轻?
崇祯皇帝陷入了一阵的自我怀疑当中。
莫非,朕真的如烜儿所言的那般,长的又老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