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则新闻,说一个女人结了三次婚,每一任丈夫在和她结婚后不久都会发家,等和她离婚后事业就大不如前。”
“大家可能会说这个女人旺夫,但实际是因为这女人命中带财,她自已是全职太太不做生意,但她的财运仍旧会影响到丈夫,如果她亲自去经营,财运绝对是三任丈夫加一起都不能比的。”
之后宋辞的视线转到垂眸不语的徐天成身上。
“所以有些人就是发现了这点,想从运道好的人身上借运,如果只是借一点点,你不至于这样倒霉,这种程度的,对方应该是把自已的运气和你做了交换。”
徐天成想到最近那些倒霉事,还有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的公司,他面色难看。
“那能知道借运的人是谁吗?”
宋辞刚要说话,方红就猛地一拍大腿,吓了旁边的老周一跳。
“那我堂妹运道不好,是不是也被借运了?”
宋辞不置可否,她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她以前富裕过吗?”
方红想了想,“没有,一直都过得一般般。”
“那她父母富裕过吗,比如家里之前是不是很有钱?”
方红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有,一直都很穷。”
宋辞无奈了,“所以人家朝她借运干嘛呢,借穷吗?”
方红:“……”
老周憋不住想笑,“大师的意思是不是说,并不是所有人穷都是因为被人借了运,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穷。”
“借运这个情况一般来说,大多都是比如你之前挺好的,财运之类的都不错,但是忽然之间就不好了,不过这也要排除流年不利和风水原因。”
“我刚刚掐算过他的八字,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所以断定他被人借运了。”
“至于借运的人——”
徐天成面色一肃,双眼紧盯着宋辞。
“一般来说,借运都是你身边的朋友或者是亲戚干的,绝对不会出现陌生人的情况。”
“你可以想想身边认识的人,有没有原来运势很一般,但从你开始倒霉后,他就变好了的?”
徐天成闻言,立刻在脑子里把身边的人都过了一遍,运势不好的倒是真有几个。
“这个我需要找朋友打听下,我最近这情况,也没心情关注别人。”
宋辞点点头,她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借运是需要媒介的,各家需要的东西种类可能不一样,但大多都是用头发、指甲之类的,你想想有没有人把你这两样东西带走过。”
徐天成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要是这样说感觉谁都有可能。
“大师,我这人喜欢交朋友,而且还经常请他们到我家里玩,所以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算下来应该有很多,我剪头发是去理发店,就连剪指甲也不一定是在家里。”
有时候他洗完澡会顺便修修脚,即使是在家里,垃圾桶的东西哪里知道会被谁拿走。
宋辞的视线忽然落在徐天成那条打了石膏的腿上,“或许,不只是头发和指甲,可能还需要血——”
“血?”
徐天成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有些难看。
“你要是说血,还真就有个人。”
不过不知道那人最近的情况,两人已经有一阵子没联系了,上次他打电话过来关心他,也是说最近都挺忙的没空过来。
徐天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是他的另一个好哥们儿。
电话接通后他也没废话,“黄庆最近找你了没,怎么我都挺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手机那边的男人面对这样直白的询问方式半点没奇怪,徐天成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不喜欢废话。
“你俩不是同行吗你还问我,”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仔细想了想,“听说他连续拉了几个大单子,都是跟他们公司签的长约,一个人完成了公司全年的收入指标,就连明年的收入也稳了。”
“就连那个挺有名的自然美整形医院,也跟他们公司签了三年的广告合约,广告费足足八百万呢!前阵子好像听小凡提了一嘴,黄庆要被提起到市场部总监了。”
“哎呀你说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他生病没钱治,还是你给掏的手术费,现在这是苦尽甘来,终于要起来了。”
徐天成听着对面人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去年年初黄庆发现脖子一侧鼓起来了,去医院检查是甲状腺癌。
但当时他刚从前一家公司离职,还没找到工作,几乎是没有收入的,所以是徐天成帮他垫付了医药费。
因为两人关系不错,徐天成又不缺钱,所以欠自已的那些,黄庆时隔一年,也就是前段时间才还给他。
徐天成挂断电话后仔细回想,总算把经过想起了个七七八八。
“好像就是他出院后没多久,有次把我找出来,大概就是说我帮了他那么多次,比他亲兄弟还亲,想要跟我拜把子,结为义兄弟。”
“我觉得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中二少年,还弄什么义兄弟,但他说是老家那边的习俗,一定要结为兄弟,还要什么歃血为盟。”
随着叙述,徐天成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他继续说道,
“我记得这件事我还和二柱说了,他也想凑热闹一起结拜,却被黄庆拒绝了,当时二柱还不高兴来着。”
“后来呢?”
杨斌忍不住追问。
“后来——”
徐天成记得那天两人是在黄庆的出租屋结拜的,对着个什么神像拜了拜,又用刀在手指上割了个口子,把血滴进了同一个碗里。
徐天成本以为那滴了血的水要两人分着喝掉,他记得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
但黄庆没同意,说那就是个仪式,拜完以后两人就出去喝酒了,他走时看见黄庆把那个装了血的碗放起来了。
没倒,没扔,而是盖上装了起来。
徐天成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对这些事并没在意,那天晚上两人喝了不少酒,到后面都断片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喝的多了,多到什么程度呢,就连我小指甲劈了我都没发现——”
徐天成说到这忽然顿住了。
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