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宋辞痛快答应下来,先收了卦金,之后才朝王大妈脸上看去。
“你三阴三阳平满,无纹痕痣破,是生了两个儿子。”
“右眉短稀,圆脸无颧骨且门牙齐,说明你家是姐妹两人,上门牙内倾,说明你排行老二。”
“左眉小弯弓,说明你夫家为兄弟三人,而我观你左眉上痣的形状和位置断定,你丈夫在家排行老大。”
“你大儿子七年前结婚,婚后生了个女孩,夫妻和美,二儿子三年前离婚,到现在没再结婚。”
王大妈从开始的不以为意到目瞪口呆,她一拍大腿。
“对对对,小姑娘,你说的都对,哎哟可真是神了!”
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竟然还真的会看相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不止知道以前,我还能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你小儿子今天有牢狱之灾,不过你放心,这灾并不严重,应该只是拘留几天而已!”
王大妈笑不出来了,她板着脸。
“你这小姑娘胡说什么,我儿子向来遵纪守法,他还是党员呢,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有没有知法犯法他自已清楚,”宋辞挑挑眉,半点不客气的指出问题所在,“你儿子单身的这三年也没闲着,他这个牢狱之灾就和女人有关!”
“你胡说!”
王大妈不止笑不出来,心情还非常不爽,她觉得在舞蹈队姐妹们面前丢了面子。
还是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是不是胡说,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了,我这算卦摊最近都打算摆在明珠广场,要是不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退钱。”
王大妈冷哼一声,暗暗打算今天儿子下班就把人叫过来。
“你就等着明天给我退钱吧!”
说完,她连舞也不练了,气哼哼的走了。
梁淑慧啧啧两声,“小姑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事都喜欢拔个尖儿,看谁都是假想敌。”
宋辞半点不在意,反正卦金已经进账了,说几句就说几句呗,又不会少块肉。
之后舞蹈队人到齐了,他们一边练舞一边等梁淑慧表姐过来。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太太脚步飞快的赶来。
梁淑慧见到她,赶忙从舞场上下来,“表姐,这里!”
刚刚就围观了宋辞相面的几人见有热闹看,舞也不想跳了,纷纷跟了过来,
于是宋辞的摊位周围站满了想看热闹的人。
白老太太跟她在照片中看到的一样,但这样面对面看,她脸上的痣更清晰。
“这位大娘,结合你脸上的痣来看,儿子没的时候你在身边,他是死于疾病,女儿没的时候她人在外地,是死于人为。”
这话一说,白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向宋辞,她张了张嘴,好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眼眶更是在一瞬间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中涌出。
然而她根本顾不上擦,只一味的点头。
白老太太和丈夫一辈子只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老二是女儿。
儿子遗传了他父亲,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身体不好,多年来求医问药,到最后也只让他活到了三十岁。
因为大多数时间都用在治病上,一辈子也没谈过恋爱,更遑论留下个一儿半女了。
也是因为儿子身体不好,白老太太每每打听到厉害的医生就要带他过去,于是对女儿疏于照顾。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女儿十五岁的某天放学后,就再也没回来。
白老太太发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天,那时再去找已经彻底晚了。
她找遍了女儿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问遍了她接触过的所有同学,却没得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当时警察就说了,这个岁数的女孩,有很大可能是被杀害或被卖掉,基本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白老太太母子为此自责多年。
儿子临死前曾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
儿子病逝后,白老太太颓废了一段时间,之后打起精神继续找女儿,这一找就是十年,仍旧一无所获。
大概六年前的一个晚上,白老太太忽然梦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
那是她第一次梦到,也是唯一一次。
梦里的女儿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不少伤痕,整个人都瘦的快要脱相,跪趴在脏兮兮地上哭着跟她说,
妈妈,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要撑不下去了!
白老太太只觉得心痛的厉害。
即使没人解答,她也隐隐有种感觉,女儿是来跟她告别的。
可她究竟在哪里,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些白老太太都无从得知。
现在听到宋辞的话,她只觉得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的事成了真。
白老太太死死捂着嘴,仍旧有控制不住的呜咽声从指尖泄露出来。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真没几个人能感同身受。
好半晌,她才勉强控制住情绪,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满含期盼的看着宋辞。
“小姑娘,既然你能算出我女儿已经不在了,那你能不能算出她是怎么没的,还有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宋辞也很同情她,“她的八字有吗?”
“有有有!”
女儿的八字,白老太太一直记在心里,当下更是脱口而出。
宋辞手指快速掐算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你女儿十五岁时被拐,之后被卖入大山,但她性格倔强并不愿意屈服,所以挨了不少打。”
“从八字上看,你女儿共怀孕过四次,都被她自已想办法打掉了。”
白老太太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至于她现在被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