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谢比自已预想的来得快些。
“我跟着你回来还真是对的,我有预感所以在宫门附近溜达都没走远,怎么样,小离离,我来的快吧。”
“别贫了,快来给我皇兄看看。”
对着司离正经的表情花飞谢无语的走上前去。
“知道啦,小事一桩别太担......”
花飞谢的手指刚搭上皇帝的脉,眉头一皱,刚刚安慰的话语也中断了。
司离在旁边静静看着花飞谢的表情一点点变凝重,直到他转过头来。
“可能......”花飞谢顿了一下,“你要做好一些准备了。”
虽然看他的表情司离也感到不好了,但是以为最多会麻烦一点而已。
“你说清楚,是准备什么奇珍异草的药材还是准备......”
“药石无医。”
花飞谢的话音落下。
司离万没想到真到如此地步。
“怎会呢,就少喝了一顿血而已,我已命青柳去取血了,现在服下或许还有救!?”
花飞谢从小在飘渺山上长大,此刻也没什么尊卑的掀开皇帝的衣服。
“果然,你看他的心口。”
司离一眼就看到了心口的皮肤开始变黑且粗糙。
无言的望向花飞谢,但是眼里的疑问不言而喻。
“不单单是之前的毒,断了血液的压制只是一方面。他体内还中了一种潜伏的慢性毒。应该有十年之久了。”
“你也解不了?能撑到花满天来嘛?”
“能撑到,但是估计他也解不了。”
花飞谢知道自已不算擅长解毒,但还是忍不住给了司离一个白眼。
“什么毒这么厉害?”司离无视他的白眼,还想再努力一下。
“很普通的毒,不触发甚至可以相安无事活到死,但是很不巧,和之前熙国下的毒不知怎么起了一些连锁反应,花满天来了也是徒劳,最多多维持一段时间生命罢了。”
司离心累的闭了闭眼,摸索到一旁的椅子上瘫坐下。
消化了一会儿这个事实,拜托花飞谢尽可能保着皇帝的命。
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走。
首先查出下毒的人,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动机的证据还有待查证。
然后要提防瑞王和其他两国的情况下顺利扶持太子上位。
顺利登基成了重中之重。
可怜的大侄还以为自已回来了父皇能好起来,要怎么和这个孩子说呢。
花飞谢看着司离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要不要我给他扎几针让他醒过来你们最后说几句话?”
“还能醒过来!?”司离马上坐直身体。
“能,就是只能醒一会,然后马上会死。”
司离气的深吸一口气,对着花飞谢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了。”
“你还是让他尽可能活的久一点比较好,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能拖则拖吧。”
“哦。”
“那我得贴身看顾他才行,我就住这能行吗?”
“这是皇帝寝宫,妃嫔都住不得你想住?”
“那咋整?”
“算了,旁边给安排个侧殿,就说你住哪里,实际上你还是在这待着吧,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就是不知道这宫中人马现在被谁拿捏着。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青柳在外唤道:“殿下,是奴婢。”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一点不稳。
“进来吧。”
司离说完站起身对花飞谢说,“血拿来了,服下会有影响吗?”
“不知道,但可以试试,不可能更坏了。”
说话间青柳走了进来。
但是却并没有拿出带去装血的瓷瓶。而是带来了封不郁在天牢身受重伤的消息。
“奴婢看他的样子已是奄奄一息,再放血恐怕撑不住。”
司离以为封不郁最多是被关押,毕竟是别国质子,居然动如此大刑。
当下决定自已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花飞谢表示自已也想去看看。
“你在这守着皇兄,我带个太医去即可,再说我那里针对外伤的灵药不少,足够应付。”
“那最好还是取点血回来啊,我还想试试给皇帝喂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呢。”
这是把两个人都当成他的试验品了。
司离无奈,大概这世上没有什么花飞谢在乎的吧。
司离一边往天牢赶一边召集暗卫部署任务。
“你去秘密请安定侯入宫。”
“你带人蹲守惠妃的宫殿,任何生物的进出和蛛丝马迹都要汇报。”
“你挑几个功夫最好的去保护太子。万不可出差错。”
“你去和情报组交接,带人打探瑞王如今身在何处。”
“你安排人去各大臣府中蹲守。如有异样及时来报。”
暗卫来如影去如风一般的没有留下痕迹的领命而去。
司离带着青柳疾步往天牢赶去。
要说刚才得知皇帝老兄真的要挂,她也只是难以接受,伤心到谈不上多伤心,只是心里有一丝异样,估计是原主残留的感情作祟吧。
但是听到封不郁受重伤,她真的有种心里一紧的感觉。
还没看到人已经心疼上了,毕竟自已走前刚给人调理好的啊。
担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吧?自已也可能只是心疼自已的药?
把杂乱的思绪赶出脑海。
“对了,青柳你去请太医,我先过去看看。”毕竟司离打算用空间的外伤药给封不郁医治,还是支开青柳比较方便。
“是,殿下注意安全,天牢暗卫不好跟进去。”青柳有点不放心。
“知道了,放心吧。”
天牢门口,司离一到马上就有人开门迎接。
态度既不殷勤也无的阻拦的意思,平淡的有点过头。
想起青柳的叮嘱,司离停下脚步。
一时之间,司离脑中快速闪过几种可能会出现的陷阱。
可能里面布满弓箭手,又或者干脆把所有人炸死在牢底。
自已可以瞬间移回空间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不知道封不郁自已能不能救得了。
虽然有点冒险,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毕竟他们还没有表明关系。
但是如果能救出来还是最好。
因为目前还没有出现别的让司离感到各方面满意的人。
毕竟她不是真的来一统三国的,她只想悠哉的过点小日子。
司离盯着带路的看守,直到盯得人后背都发毛才转开视线开口。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