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仗着自已功夫好,就几乎把所有暗卫都派去了各个府邸盯着,没想到自已的大长公主留了空子,也被盯上了,还是自已的好大侄。
她甚至怀疑封不郁死也不说的、今晚冲突的原因就有与这相关的内容,所以也试探了封不郁,虽然他没说话,但那表情也基本坐实了。
那么更细节的她也就不想再和封不郁讨论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知道了什么,但没必要让他知道更多了。
司离手里把玩着司承麟送她的私章,眼底晦暗不明。
复盘了一下整件事,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出了空间召来离风。
“你去宫中请太医,记得请两位,一位是章院判,一位随意。”
“殿下您病了?可是花神医不是在府上嘛?”
离风紧张得看向自家主子,不会是给那个质子气病了、气糊涂了吧?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遵命!”离风吓得一激灵,抱拳领命就往外跑,没跑两步又折返回来,“可是属下不认识章院判啊!”
如果无语有颜色,那一定是司离此刻发黑的脸!(ー_ー)
“带上小德子一起!”
“好嘞!”
司离看了看一旁的青柳,就这个呆货,还想追她的青柳?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时候夜一也领完罚回来了。
她的大长公主府竟然被人盯上了也没察觉,虽然皇帝的暗卫肯定不简单,虽然府中暗卫只剩她和夜七二人,但是失职就是失职。
无可偏颇,司离也不会格外开恩。
“你先上点药。暗卫叫回来几个,我从缥缈山上再调人下来吧。”
反正震海镖局的人手已经都安排进去了,一家留一个就行了,先看好自已的老巢吧。
“是!”
——
离风的速度还算可以,没等多久两位太医就到了。
“章院判,更深露重的,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无碍,大长公主折煞老臣了,不知殿下何处不适?”章院判一边悄摸捏着自已差点没被颠散架的骨头边回道。
“本宫很好,伤者在别处,还请章院判移步。”
“烦请殿下带路。”
幸好封不郁的无忧居和离双院隔得很近,要不司离都怕这章太医自已先撑不住。
离风这个人真是......
墨心看到大长公主带人来了,最初还以为又是来抓七皇子去拷打的。
直到看到后头跟着拎着药箱的老头,才反应过来这是来看伤来了,忙不迭的打开房门把一行人请进去。
再说封不郁出了空间也不知道殿下接下来对他是什么打算。
后背那三鞭倒是真的疼的头皮发紧,可是殿下又不许他上药。
他真是变娇气了他想,这点伤以前根本不算什么,当初...当初他冒犯殿下自已抽的都比这严重,不是也熬过来了。怎么现在疼的躺也不能躺,趴也不能趴的。
只好干坐在床上发呆,当然也不全是发呆,一会想想殿下一会想想丧心病狂的小皇帝,倒也不困。
这不没多久就听见了殿下的声音。
惊喜的下了床往外间跑,就见司离身后还跟着两位太医,反应过来恐怕是戏还没做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司离看他就这样跪倒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很是无情。
“不是说发热快要烧晕过去了吗?我看也没什么大碍么。不过太医已请来了,滚回床上去吧。”司离的声音里透露出厌恶。
虽然清楚殿下是装的,但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还是让封不郁本能的不适,如果有一天殿下真的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不敢想自已能不能承受得了。
只是,自已并没有高热,这不是很快就会露馅了吗?
一旁的墨心不知一向对七皇子很好的大长公主怎么变脸这么快,但主子再不受宠也是他的主子,凑上前去扶起封不郁坐上了床。
“章太医请。”司离对着章太医客气了一下,背过身去一副懒得再看的模样。
“七皇子请伸手。”
封不郁怕露馅,但他现在根本看不到司离的脸,接收不到一点暗示的他不知道该不该乖乖配合这个太医。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在旁人看来就是因为害怕而畏畏缩缩了。
“确实外伤引起的外感热症无疑,只消处理了伤口,再喝两副退热的汤药即可。可否宽衣让臣看看伤处。”
【原来殿下早买通了太医,也不和我通个气,吓死我了!】
封不郁放下了心,很快在墨心的帮助下脱去一身中衣,只是这么久过去伤口出血已经干涸,黏在皮肤上,就算大部分伤的不重,乍然脱下还是撕裂般的痛。
两位太医看到这满身的鞭痕都有些心惊,也不知这质子如何得罪了大长公主,竟被打成这般模样。
但是他们的任务就是治病,别的一句也不敢多说。
配合默契的给满身是伤的熙国七皇子上了药,留下了药方,才被离风又送回了太医院。
司离留给封不郁一个一会儿见的眼神,也快步走了出去。出去之前还把刚刚那件脱下的血衣也带走了。
封不郁想,他大概知道这一出是为什么了。
迫不及待的遣走了墨心喜滋滋地回了空间,这回,殿下能给他上药了吧。
以至于司离一进入空间,就看见笑得和二傻子似的小质子正欢快的拆着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刚包扎好的,拆了作甚?”
司离眼神戏谑。
啊?
封·二傻子·不郁 真傻了。
不得重新上空间的药嘛?那样才好的快啊。
难道他这一身伤,后面还有用??
“殿下还有后续的计划?”
“没啦。为什么这么说?”
“那......”封不郁突然有点羞于启齿了,因为殿下的眼神已经在自已半露的胸口徘徊了好几圈。
“那我还拆不拆?”
“逗你的,拆了吧,我给你重新上药。”
司离吞了口口水,压下心猿意马,告诫自已不可如此禽兽,转身去房间拿药箱。
刚进了封不郁的卧室,还没走到药箱旁边,身后就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