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祎。”苏泞悦扒拉着谢故殊,“阿祎,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谢故殊略过苏泞悦,看向她身后的已经有些醉的人,白祎今天也是喝了些酒。谢故殊不知道他酒量如何,看样子是有些醉的。
耳边还是苏泞悦有些委屈的声音,谢故殊不知作何回答,她想找个人将人先送回去,但看了一圈,也找不到个眼熟的。
她只好将目光再次落在白祎身上。
白祎察觉到人略带求救的眼神,朝一旁招了招手,“将人送回去。”
语落,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上前,接过苏泞悦,将人带走。
谢故殊看着人离去的背影,打算也跟着回自已住处,她的方向感一向比较好,走过一遍的路,基本能记着。来时路不是很绕,她觉得自已一个人也是回得去的。
刚抬步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
“你去哪?”语气带着质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故殊觉着自已好似听到了丝丝委屈。
谢故殊看着眼前带着醉意的男人,神色冷淡。
“回去。”
“我送你。”白祎连忙起身,起的有些急,身形晃了晃。
谢故殊恍若未见,却也没挣开白祎握着的手腕。最后一次,再放纵一次。
白祎一路将人送回房,却在临门时,又止住脚步。谢故殊有些疑惑的看向人,不明白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阿滟。”白祎开口,“陪我再看一次月亮吧。”
谢故殊抬头望天,只见天空黑沉沉,不见一丝光亮。
她微微一挑眉,看着人,意思明显。
白祎却不管不顾,带人上屋瓦。
此时早已夜色深深,深秋的天,夜里是凉的。而白祎今天为她准备的衣服也不算是很保暖,此刻,坐在屋瓦上,谢故殊便觉得有些冷了。
白祎见此,将外袍披在人身上,搂着人望天,还兀自喃喃着。
“今天的月亮一点都不亮。不如那日的。”
因着他的话,谢故殊也不免回想那个满月夜。两人也是这般依偎望月,只是,此时月都没有,自然是比不得的。
“阿滟,你是怪我的。对吗?”白祎搂紧怀里的人。
“我知道,你怪我骗你,也怪我当时伤你。”
“阿滟,你开始厌恶我了吧,我感觉得到。”
“阿滟……阿滟……”
谢故殊自始至终不曾回答,也不用回答。
这晚,白祎拉着谢故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天将亮时,谢故殊才沾到床。虽然一晚上靠着白祎眯了会,但此刻依旧困得很。
这一觉,谢故殊睡得很沉,却也不踏实,昏昏沉沉的。谢故殊知道自已这是发烧了。
半梦半醒,谢故殊看见有人在自已床边,摸着自已的额头。
她想睁眼瞧瞧,却又像是被魇着般,睁不开眼。
“怎么样?”
“这……蓝姑娘身体本就虚弱的厉害,加上忧思过重又受了寒。”老太医擦擦额头的汗,“先前公子的那一箭是奔着人命去的,蓝姑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这……若要治愈,下官,下官无能。”
白祎闻言攥紧手心,片刻,朝人摆手,道,“下去。”
谢故殊这一病,来势汹汹,病了有一个多月。
等人好全,兰国与苍国已经开战有半月之久。